只是,凰君與他不一樣,他如今,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人,而凰君的大好人生,纔開始了沒多久。
但是,殷古卻已經無法再勸說凰君。
凰君對辰月的執念,他還要深。
他做不到的事情,又有什麼理由去要求凰君做到呢?
“前面便是破水鎮,鎮的官舍,我已經讓人打點好了,只要去到,殿下便可以直接任入住。”匆匆趕回來的寒澤向凰君稟告說道。
這幾年,他跟隨在凰君的身旁,凰君每去一個地方任的時候,他便負責將下一個點的事情全都打理妥當,讓凰君不需要爲了這一些小事煩惱。
“好。”凰君輕輕點頭應了一聲。
隨後,向殷古詢問道:“叔叔,我們離破水鎮大約還有半天的路程,叔叔你可還堅持得住?要不要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過了一會兒,馬車之卻久久沒有響起殷古的聲音。
凰君心下頓時一急,連忙掀開馬車的簾子,來到馬車裡面,發現,殷古已經昏睡過去,滄桑的臉龐,甚是蒼白。
搭看了一下殷古的脈搏,凰君心暗叫一聲不好,連忙從懷取出一瓶丹藥,倒出其的一顆,餵給殷古吞下。
丹藥下肚,殷古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着,但是還是要方纔好許多,幫殷古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隨後,離開了馬車,對寒澤與車伕說道:“我們需要立即趕到破水鎮,買一些藥。”
看到凰君臉沉重異常的臉色,寒澤知道,殷古這一次的情況或許要從前多次都要來得眼,也不敢耽擱,腦海一直回想着凰君所說的幾種藥材的名字,立即快速地向破水鎮趕去,要極可能的讓殷古能夠快速喝藥。
當安頓下來以後,金烏已然西沉。
凰君端着一隻藥碗離開了殷古的房間,輕輕地將房門關。
“你叔叔怎麼樣了?”看着凰君一臉愁容,寒澤擔心地問道。
“叔叔的情況算是控制住了,但是,依舊不容樂觀,叔叔恐怕撐不了幾天了。”凰君緩緩說道,微微擡頭看向天際,鼻子微微發酸。
看見凰君的樣子,寒澤心下一疼,忍不住說道:“君君,你要是想哭,你便哭出來吧,你自己憋着,難受。”
聽到寒澤的話,凰君反而揚起一抹甚是勉強的笑容說道,擡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叔叔喜歡看我笑,我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叔叔看見我落淚。”
聽到凰君的話,寒澤頓時陷入了一陣沉默。
“今天的晚霞,當真美麗。”凰君看着那淡紫橘黃紫藍色交融的天際,不由感慨說道。
聽言,寒澤也擡頭看向天際,附和說道:“是啊,這天,當真好看。”
凰君轉頭看了一眼殷古的房間,對寒澤說道:“你且留在這裡,好好看着叔叔,我想要去海邊逛一逛。”
“需要我陪你嗎?”寒澤頓時便站了起來說道。
凰君淡然一笑,說道:“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何況我的武功,是叔叔和辰月哥哥親自教的,又有誰能我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