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想過，當年，你外祖父做出這樣的選擇，或許只是迫於無奈，其有說不出的苦衷？”凰玥宸沉吟良久，淡聲問道。
殷古苦笑地搖了搖頭：“不，這其並沒有任何的苦衷，師父早已將這其的前因後果都告知於我，那個人確實只是因爲不愛外祖母，更加不忿自己被破娶了外祖母，年輕氣盛，所以纔會做出這般決定，並沒有半點苦衷。”
凰玥宸冷嗤一聲：“你這麼相信你師父的話？”
殷古一愣，“爲什麼不相信師父，我今日所擁有的一切，若非師父，我怕是早已被人悄無聲息地害死於那深宮之。”
對殷古來說，他的師父便是再生爹孃，沒有他的那位師父，他能不能活下來，都是一個問題，所以，從始至終，他便沒有對師父產生過半點懷疑。
“依我看，你這位師父，絕非什麼好人，要我說，與其相信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還不如選擇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內心。”凰玥宸毫不客氣地說道。
菁夜巔在兩片大陸的所作所爲令人髮指。
而真正指使着菁夜巔做出這樣的事情，不說與殷古無關，但是，絕對與殷古的師父脫不了干係。
二十多年前，蒼夜大陸便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根據祈璟琛所說，菁夜巔當時對各皇室的所作所爲，根本已經泯滅了天性，全然不將人的性命看在眼。
這般手段，倒是與近年來菁夜巔的所作所爲很是類似。二十多年前，殷古怕是還沒有降臨到這個人世，即便已經出生了，一個小嬰兒又能夠做些什麼呢？
“你閉嘴！”殷古忍不住怒聲呵斥道。
師父在他心的地位，對他的重要性，無人能夠與之相較，他不容許有任何人去詆譭他師父的不是，即便那個人是凰玥宸，也不行！
“這麼生氣，依我看，倒像是惱羞成怒。”凰玥宸直接戳破，接着說道：“你生氣，不是因爲我詆譭了你的師父，而是自己內心也覺得你師父的所作所爲是豬狗不如，只是，你並不想要破壞你對你師父的這一份尊敬，你希望，你師父的形象依舊十分的光明磊落，是一個偉大且有能力的人，而不是卑鄙下流的小人。”
“不要說了！”殷古聲音再度拔高了幾分。
凰玥宸卻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再說道：“現實總歸是現實，不管夢有多麼美好，總要醒過來，或許，當你靜下心來，慢慢回想一下這一些的事情，你會發現，你的師父，不一定真的真心待你，或許，你於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工具。”
良久，殷古揚起一抹滿是苦澀的笑容，擡頭看着凰玥宸，“你好殘忍。”
“殘忍的不是我，是現實，你要怪，也只能夠怪這一個殘酷的現實。”凰玥宸淡聲回道。
殷古沒有再說話，起身便離去。
“你的臉色很不對勁。”凰玥宸忽然說道。
“要換做是你，這樣子被強行從美夢給吵醒，你的臉色能好嗎？”殷古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