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陸九缺的眼裡涌出了無限溫柔。
魔十方危險眯起雙眼，心中突然萬般不悅。
因爲她的這個眼神是在看他，實則又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那一段他沒有參與的過往。
對，他和帝十方，是一個人，用同樣的眼睛看着同樣的事物，但到底，還是有區別……
就如同帝十方爲了陸九缺不願意接納他一樣，這是背叛，而今她在他的面前，回憶那一段對他而言朦朧的過往，也是背叛……
就彷彿，他只能是一個局外人。
不爽！
很不爽！
他想將她狠狠抱在懷裡，蹂、躪一番，讓她知道此時她的模樣有多可惡！
“你送給我的白袍，你溫柔的擁抱，我在難過之時，你的安慰和輕、撫，這些，我都沒忘記……還有你爲了檢查我的傷勢，撕開我的衣袍的模樣……”
“咳咳……那只是一個意外。”魔十方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一幕，她雙眸緊蹙，雙頰生氤望着他。
怯生生、嬌糯糯的模樣，現在想起來，也會有些無措。
“我知道……”陸九缺笑得溫柔，“你是這般的珍惜我，那時只是擔心而已，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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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她再次向前走了一步。
這一次，紊亂的冰棱從後方刺出，從她的腰部穿過，魔十方雙拳緊握，剛想讓她別靠近，她卻再次走出了一步。
果然如同她所說的一樣，這一次，她要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到他的身邊。
“我第一次主動牽你的手時候，我就在想啊，世上怎麼會有像你這麼彆扭的人呢？在魔血蟲想要轉入我的身軀的時候，是你的銀龍保護了我，我之所以可以從一個廢物重新修煉，是你的火焰幫助了我，你還把般若天經的另外一半送給了我，還有紫靈珠……你明明這麼疼愛我，爲什麼不承認呢？”
就在此時，又有一條冰棱乍起，這一次直取的，是她的心臟。
“小心！”魔十方再也忍不住了，驚呼起來。
陸九缺因爲疼痛動作不穩，反倒是躲開了這冰棱。
魔十方呼吸有些錯亂，猛地回頭瞪了眼那一臉無辜的亂風，眼裡的威脅和冰冷，和十方認識這麼多年的亂風怎麼能不懂？
他惡劣挑眉一笑，道：“別怪我下手狠辣，我只是按照你的話去做而已，如果心疼就告訴我，我隨時都能停下來。”
是的。
無論是魔十方還是帝十方，都是一個極爲彆扭的存在。
不狠狠逼一逼他，他是不會正視自己的心的。
魔十方重重閉上眼睛，不斷對自己道。
是的，不要心軟，不能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