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金丹!居然是金丹?黑袍九紋對金丹真人!
靜! 偌大的客廳,陷入到了死一般沉寂之中。
新任鎮守居然來了?
關鍵城主還在召見諸多勢力的人,這其中還有許多見不得光的人在這裡。
一旦深究,那後果不堪設想! 客廳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城主。
顯然,他們全都聽城主的。
城主心頭轉過了無數個念頭。
魚死網破?
顯然,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走這一步。
可對方是什麼意思? “可是鎮守大人?”
“是我。”
季青還拿出了風雷宗的“委任書”。
城主定睛一看,隨即笑着說道:“原來是季鎮守,老夫也不知季鎮守來的這麼快,一切都還沒準備呢。”
“是麼?季某也只是來看看罷了。看來城主勞心費神,爲泉城諸多事宜可是操碎了心。既然如此,季某就放心了。”
說完,季青直接就走了。
看到季青消失在了城主府,顯然是去鎮守府上任了。
嚴格意義上,在沒有辦理交接前,季青都不算是泉城鎮守。
季青真的走了。
城主府內衆人面面相覷。
“城主,這位季鎮守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啊,這麼急匆匆來到城主府,也沒有和我們撕破臉,反而轉身就走了,他想幹什麼?”
衆人都捉摸不透。
不知道季青想幹什麼。
唯有城主眼睛微微一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還能是什麼意思?一是給我們警告,讓我們不要做的太過分。二是索要好處,否則類似今天的事還會發生,這是給我們壓力罷了。”
“不過,他倒是懂得分寸,無非是更貪婪一點。我們不怕他貪婪,就怕他什麼都不貪。”
城主緩緩開口。
衆人仔細一思索,好像還真是這樣。
剛剛季青的那副模樣,不就讓他們壓力很大? 可季青卻沒有深究的意思,直接就走了。
這是一個警告,也是提醒。
“嘿嘿,只要他肯拿就行,大不了多給他一點……”
衆人也都安心了。
但城主卻沒有安心。
他還是得再看看,不能輕易放鬆警惕。
季青從城主府來到了鎮守府。
並且迅速完成了交接。
交接之後,他就是真正的泉城鎮守了!
鎮守的權利很大,能夠調動泉城執法隊、護城隊等等力量。
不過,季青知道,執法隊也好,護衛隊也罷,恐怕很多人都被滲透了。
季青也沒有對其有多大的指望。
他來上任的路上,其實就已經想好策略了。
季青的策略很簡單。
以不變應萬變!
他不會浪費時間和這羣人鬥智鬥勇。
先穩住這羣人,該拿的就拿。
畢竟他還有一年鎮守的時間。
他主要還是得以修行爲主。
如果一上來就和這羣人鬥智鬥勇,或者乾脆掀桌子。
就算他勝了又如何?
泉城包括城主,被他掃蕩一空又如何?
或許肯定還有無數麻煩。
需要耗費無數心思。
畢竟盯着泉城的還有外部勢力,其中不乏一些媲美風雷宗的勢力。
比如,周天教。
這也是一個化神勢力,絲毫不遜色於風雷宗。
而且距離泉城不遠。
季青敢肯定,城內的人一定有周天教的力量。
他一上來就把這羣人一掃而空,到時候還得想辦法應付周天教。
那才真的是麻煩。
到時候,季青還能不能安心修煉了? 季青很清楚他的重心在哪裡。
那就是修煉。
任何事都不能耽擱他的修煉。
無論什麼時候,修煉是第一位! 不過,現在不對城內那羣碩鼠動手,不代表以後也不動手。
季青早就計劃好了。
先安穩修煉十一個月,如其他鎮守一樣,什麼都不做。
等到快要一年期限時,再以雷霆之勢直接掃蕩泉城。
到時候季青返回風雷宗提交任務。
那評價一定會很高。
至於以後什麼周天教的報復,什麼城內勢力反撲,什麼安撫之類,完全就與季青無關了。
讓下一任鎮守去頭疼。
季青又能拿到高評價,又不耽擱修煉。
簡直完美! 當然,也不能什麼都不做。
至少得收集城內那羣碩鼠的證據,到時候他掀桌子也得有證據才行。
這好辦。
季青當即查看泉城內大大小小的家族。
其中一些小家族,足足有上百個。
於是,季青按照花名冊,一一召見那些小家族。
一天、兩天、三天……
季青都在鎮守府召見那些小家族的家主。
這讓泉城內各方勢力都摸不着頭腦。
“季鎮守召見那些小家族是什麼意思?想拉攏這些小家族,收歸己用?”
“我看這位季鎮守是想從這些小家族口中得知目前泉城的情況,嘖嘖,這位季鎮守也不糊塗啊,有幾分手段。”
“這就叫有手段?殊不知,這些小家族又能如何?全都被我們掌控了,誰敢替他效力?”
“鎮守坐鎮一地的時間都不長久,沒有哪個家族會被他拉攏的,因爲這些家族都不傻。鎮守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這些小家族還要一直在泉城,怎麼選還用說嗎?”
包括城主府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
或許季青有幾分想法,但也就那樣。
用這等手段,沒什麼太大用處。
而實際上也如那些勢力所推測的那樣。
季青召見這些小家族,都是明裡暗裡拉攏。
但小家族卻不敢接受。
說的都是客套話。
公事公辦。
漸漸地,其他勢力也就放心了。
這一日,輪到泉城洪家了。
家主洪福慶早從其他被召見的家主口中得知這位新任鎮守的套路,都是明裡暗裡的拉攏。
他也早就想好了對策。
都是虛與委蛇罷了。
投效季青?
那根本不可能。
洪福慶本身就與城主府有關。
甚至關係還頗深。
很快,洪福慶低着頭進入到了屋子。
他終於見到了泉城新任鎮守,風雷宗黑袍九紋修士,季青! “洪家家主洪福慶,見過鎮守!”
洪福慶恭敬的向季青行禮。
“啪”。
季青直接扔出了一堆資料。
“洪家在泉城紮根八百年,原本是泉城大族,地位逐漸衰落,最後不得不依附城主府,替城主府打理一些不方便做的生意。”
“這些資料上都是洪家做的生意,按照風雷宗規矩,洪家當滅族!”
“洪家主,你看看季某是不是冤枉你了?”
洪福慶心中一顫。
他拿起地上的資料仔細一看。
隨即臉色蒼白。
斗大的汗水忍不住往下流。
不對啊。
這和他打聽到的消息不對啊。
其他家主不都說新任鎮守和藹可親,明裡暗裡都會拉攏小家族。
怎麼到了他這裡動不動就是滅族?
這叫拉攏?
洪福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撲通”一聲,乾脆跪在了地上磕頭:“請鎮守大人給洪家一條活路!”
“活路當然有?現在給你三個選擇,一是暗中投靠季某,收集泉城各方勢力的罪證。二是直接拒絕,然後你去找城主府,讓城主保你。”
“還有第三個選擇,你可以假意投靠季某,然後暗通城主府,讓城主想辦法把季某趕走。”
“三個選擇,你選擇哪一個?”
洪福慶臉色更加蒼白了。
第二個、第三個,那都是送命題。
他可以假意投靠季青,暗中卻爲城主府辦事。
可一旦事情敗露,季青這位鎮守可以輕易讓整個洪家都滅族。
至於城主府的庇護?
他區區一個小家族,城主府也只會捨棄。
他其實只剩下了一個選擇,那就是投靠季青。
可投靠季青,暗中蒐集證據,一旦季青走了,他怎麼辦?洪家怎麼辦? “鎮守大人,若收集證據,我洪家以後還得住在泉城……”
“放心,季某也不會立刻生事,你洪家只需要和以前一樣替城主府辦事即可。甚至以後我也不會再聯繫你。我只要證據,泉城所有勢力的罪證!”
“聽懂了嗎?你收集罪證越詳細,那以後你們在泉城的敵人就越少,你們洪家以後也就越不會被報復。”
洪福慶聽明白了。
季青的野心很大,居然想把泉城勢力都一網打盡,徹底整肅泉城。
可這可能嗎? 季青一個人,能保證整肅泉城勢力嗎? 洪福慶一咬牙,擡起頭問道:“鎮守大人,如果我洪家收集那些勢力的罪證,您能不能保證把那些勢力都一網打盡?”
“能!”
季青斬釘截鐵的說道。
洪福慶明白了。
他終於明白了。
眼前這位“季鎮守”,哪裡是什麼想要點好處。
那野心大着呢。
居然想要徹底整肅泉城?
城主府也好,其他勢力也罷,都被季青給騙了。
還以爲季青只想索要點好處。
時間一到,就會返回風雷宗了,與其他鎮守沒什麼兩樣。
關鍵是實力。
季青是黑袍九紋。
站在了道基、築基層次的巔峰。
其他人或許沒有是有心無力。
但季青有這個實力!
“鎮守大人放心,我洪家一定全力收集其他勢力的罪證!”
“好!爲了避免城主府發現你,你就不要和我通消息了,等時機成熟,我會找你拿罪證。”
“是,鎮守大人。”
洪福慶離開了。
他一離開,也有其他家主前來詢問。
洪福慶面不改色,也同樣是那一套說辭,什麼明裡暗裡拉攏。
而且洪福慶知道,季青絕對不只是讓洪家一個家族暗中收集證據。
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家族,甚至更多。
面對這等“大人物”之間的博弈,家族稍不注意就會灰飛煙滅。
可洪福慶能怎麼辦? 這就是小勢力的悲哀。
這就是實力弱的悲哀。
實際上也如同洪福慶所猜的那樣,季青的確以同樣的方式,還找了泉城趙家。
趙家家主趙無聲也做了個洪福慶一樣的選擇。
或者說,當季青決定找趙家和洪家時,其實他們就沒有了選擇。
不按照季青的做,洪家也好,趙家也罷,頃刻間灰飛煙滅。
而徹底投靠季青,那還有一線生機。
萬一季青成功了呢?
季青七天時間,差不多召見了一百多家小家族的家主。
每個家主都是一樣的說辭。
城主府也好,其他勢力也罷,都盯着各個小家族。
結果,這些小家族沒有任何變化。
“看來這位季鎮守是遇到麻煩了。”
“泉城的勢力盤根錯節,哪那麼容易搞定?”
“就這點手段,就算拉攏了一些小家族又能頂什麼用?”
“這一次受挫,以後就老實了……”
季青的確是老實了。
接下來幾天,他沒有任何動靜。
不,也不能說沒有任何動靜。
季青居然直接去了幽冥之泉,說是要在幽冥之泉之地親自坐鎮。
泉城的確有一口幽冥之泉。
被大陣重重封印。
外圍有許多修士鎮守。
整個泉城,只有寥寥幾人能進入大陣之中。
季青是泉城鎮守,理論上泉城任何地方他都可以去。
這幽冥之泉封印之地,季青自然也能去。
現在季青就來到了幽冥之泉。
他來泉城當鎮守,最大的目的之一,其實就是幽冥之泉。
季青看着眼前這口泉水。
每天都在往外流淌着幽冥水。
量其實不算太大,一天也就冒出幾百斤,一年也就十幾萬斤。
按照一斤幽冥水一百靈石來計算,那一年也就是一千多萬靈石的產出。
其實還比不過泉城的靈石礦脈和玄鐵礦脈的產出。
不過,幽冥之泉對季青很重要。
他也不需要偷偷摸摸截留。
壓根不用。
他就在幽冥之泉坐鎮。
就在這裡修煉。
幽冥之泉空氣中還會揮發出許多水汽。
一年下來也不少。
那完全是浪費。
季青在這裡修煉,幽冥之泉就不會浪費了。
而且,還能置身事外,從泉城的漩渦中脫離出來,懶得理會那些蠅營狗苟。
於是,季青開始運轉五行神光大法,把空氣中的幽冥之泉的水汽都熔鍊進肉身當中。
僅僅一天後,季青睜開了眼睛。
他仔細感受了一番。
“我這一天全力以赴運轉五行神光大法,居然吸收了差不多快三十斤幽冥水?”
“空氣中肯定沒有揮發三十斤幽冥水,更多的是自行吸收了幽冥之泉……”
“不過,幽冥之泉每天幾百斤,我修煉就用了三十斤,應該、大概沒關係吧……畢竟我親自坐鎮在幽冥之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季青想了想。
的確不是什麼大事。
每天接近三十斤不算什麼,如果一年時間都是這樣,一年就是一萬斤,換算成靈石就是一百萬枚靈石。
“呃……一百萬枚有些多了。不過,空氣中大概能揮發十幾斤,我也就用了幽冥之泉十幾斤,不礙事。”
季青沒有太在意。
他又沒有中飽私囊,而是兢兢業業守護幽冥之泉。
誰來也挑不出理! 於是,季青便安心在幽冥之泉內修煉。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五天……
一開始,城主府以及泉城各大勢力都還有些擔心,季青會不會是蟄伏,或者玩什麼手段,故意呆在幽冥之泉,好麻痹他們?
可隨着時間的推移。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幾個月時間都過去了,季青都在幽冥之泉,絲毫也沒有回到鎮守府的意思。
這下子,幾乎所有人都放心了。
城主府也開始安心給季青送一些靈石或者一些寶物。
畢竟,季青展現出了誠意,的確沒有插手泉城的事,甘心當一個“擺設”,那城主府也得展現出誠意。
而且還很大手筆。
一送就是三萬靈石。
這是真大手筆。
季青請齊長老出面,也才一萬靈石。
當然,這兩者承擔的風險肯定不一樣。
而且,這肯定不是隻有一次。
以後城主府還會陸續送出“禮物”。
只要季青繼續當“擺設”,那靈石就不會少。
季青也不矯情,直接照單全收。
這都屬於他的“外快”,不要白不要。
不然他千里迢迢來當鎮守幹什麼? 隨着時間推移,泉城非常安寧。
沒有發生任何事。
似乎很多人都忘記了季青這個鎮守的存在。
季青也沒有任何舉動,一直都在幽冥之泉內埋頭苦修。
他熔鍊的幽冥水日積月累,累積的也越來越多了。
一千斤、兩千斤、三千斤、四千斤、五千斤……
一直到了差不多一萬斤左右,季青停了下來。
“唰”。
季青終於睜開了眼睛。
“一萬斤幽冥水,肉身終於達到極限了……”
季青神情有些複雜。
一萬斤幽冥水啊,差不多一百萬靈石。
結果,就這麼被熔鍊進他的肉身當中。
黑紋金與幽冥水的精華相輔相成,助推者季青的肉身進一步強化。
甚至產生了某種變化。
隱隱推動着季青的肉身開始“質”的變化。
“玲玲,出來。”
季青忽然召出了器靈玲玲。
這玲玲現在也幫不到季青什麼了。
不過季青也一直都帶着玲玲。
“主人。”
玲玲飛了出來。
她的靈體要凝實了許多,說明這些年也在努力修煉,爭取化爲真正的靈類生命。
只是這個過程很漫長。
而且還很危險。
來自於修行者的危險。
玲玲這類器靈,那可是許多修行者夢寐以求的,若是碰到,一定會抓走玲玲。
跟着季青,玲玲也算是得到了庇護。
“玲玲,我的肉身熔鍊了幽冥水,召你來試試。這幽冥水能沖刷靈性,若承受不住你要趕緊說。”
“好的主人。”
季青當即一揮手,直接朝着玲玲一抓。
玲玲試圖抵擋。
可玲玲剛碰到季青的手,立刻就慘叫一聲。
“啊……主人,玲玲扛不住了……”
季青立刻收了手。
他的臉色一些怪異。
剛觸碰就扛不住了?
玲玲眼神中滿是恐懼之色,甚至還有些委屈的說道:“主人,您剛纔的手段太可怕了,我僅僅只是觸碰了一下,卻好像有種渾身都融化的感覺……”
季青若有所思。
其實玲玲在器靈中已經算是相當強大了。
能朝着靈類生命修煉,自然不簡單。
可連玲玲觸碰一下都感覺扛不住,更別說其他法器或者神兵的靈性了。
“一般幽冥水只能沖刷一部分法器的靈性。可我熔鍊的不是一星半點幽冥水,而是一萬斤幽冥水。而一萬斤幽冥水凝聚出的精華,效果比一般幽冥水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今後但凡是法器,恐怕我都能瞬間抹去其中靈性了……至於法寶要強一些,被法寶阻隔,但應該能傷到法寶的靈性。”
季青看着自己的雙手。
明明修爲沒有任何提升,依舊是道基圓滿,可他知道,他的戰力卻又大幅度的提升了。
尤其是面對仙道體系的修士。
那些築基修士,全身大半實力都在身上的法器之上。
現在他熔鍊了幽冥水,以後面對築基,那些築基的飛劍也好,還是其他法器也罷,面對季青時基本上都成爲廢鐵了。
一身實力恐怕連一半都發揮不了。
這不就變相提升了季青的實力嗎?
道基武者要稍好一點。
即便使用神兵,可神兵有沒有靈性,對道基武者的實力影響也就一兩成。
影響不大。
有些道基武者甚至都不用神兵。
“如今幽冥水已經熔鍊,再繼續坐鎮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該回去了。何況,現在鎮守時間已經十一個月,距離一年期限也就只剩下一個月了……”
十一個月,城主府也好,泉城其他勢力也罷,早就徹底放心了。
而且,季青還收了靈石。
甚至這些勢力還會覺得季青很“守規矩”。
雙方心照不宣,就等着季青滾回風雷宗。
可惜,接下來一個月,季青該讓泉城的那些碩鼠們失望了……
季青起身離開了幽冥之泉,回到了鎮守府。
在鎮守府中,季青清點着目前城主府以及其他勢力送給他的種種寶物。
靈石八萬枚,神兵兩件,種種奇珍異寶也不少。
加在一起,絕對超過了十萬枚靈石!
而季青付出的代價僅僅只是在泉城鎮守一年期間當個擺設,什麼都不做。
從中季青也能窺探一二。
那些碩鼠從中獲利何止百萬?
恐怕超過千萬了!
不過,不急,還有一個月時間。
隨着季青回到鎮守府,消息也不脛而走。
城主自然也知道了。
但城主不以爲意。
還有一個月時間了,季青自然得回鎮守府。
一個月時間,季青能幹什麼? 何況,之前他送了那麼多靈石、寶物給季青。
早就把季青給餵飽了。
現在他不擔心季青,得開始謀劃下一任鎮守了。
其實,早點謀劃鎮守是最好的辦法。
可惜,城主即便手眼通天,可在風雷宗內卻不算什麼。
哪能左右風雷宗安排泉城鎮守的決定?
“城主,那我們還送不送禮?”
有人小聲問道。
“送,爲什麼不送?只剩下區區一個月時間了,不要因小利而失大事。再送兩萬靈石,讓季青高高興興離開泉城。”
“是,城主。”
很快,季青的鎮守府又多出了兩萬靈石。
季青玩味的看着兩萬靈石。
“一共十萬靈石,加上諸多神兵、奇珍異寶,真是大手筆啊……”
季青也不得不感嘆。
如果換成其他鎮守,怎麼扛得住? 對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季青不一樣。
他不僅照單全收,他還想要更多!
季青距離一年期限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一個月、半個月、十天、五天、三天……
只剩下最後三天了。
終於,季青起身,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鎮守府。
洪家,洪福慶神情凝重。
這一個月,他都忐忑不安。
甚至他一直都關注着鎮守府的情況。
可鎮守府內卻沒有任何異動。
這一年期限就要到了,難不成季青不想行動了?
如果季青不想行動了,那他之前答應給季青收集那羣碩鼠的罪證又算什麼? 甚至洪福慶還懷疑,季青最後會不會把他給賣了? 洪福慶好幾次都想去鎮守府。
但還是忍住了。
“嗖”。
忽然,一道黑影出現在洪福慶的屋子裡。
“誰?”
洪福慶心中一凜。
可當他擡起頭時,卻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鎮守大人?”
洪福慶立刻起身向季青行禮。
季青冷冷道:“一年時間,你搜集的證據呢?”
“鎮守大人稍等。”
洪福慶心中很激動。
季青終究還是來了。
很快,洪福慶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鐵箱子。
這口巨大的鐵箱子裡放着密密麻麻的各種證據。
全是泉城各大勢力的罪證。
季青抽出了一本賬目,這是城主府的賬目。
記錄的相當詳細。
“乾的不錯。”
“這三天內,收攏洪家族人,最好不要離開洪府一步。”
說完,季青迅速轉身消失不見了蹤影。
洪福慶望着窗外,心中無比激動。
他知道季青的任期還有三天時間。
這三天時間,恐怕泉城會變天了! 季青不僅去了洪府,也去了趙府,找了趙無聲也拿到了大量證據。
他兩相一對比,心裡便有了數。
還是洪福慶提供的證據更多。
畢竟洪福慶是在替城主府辦事。
有了洪家、趙家提供的證據,季青心裡便有了底。
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而這個東風,就是季青自己!
泉城那麼大,季青想一個人控制住那麼多勢力,那麼多人,根本就不可能。
但沒關係。
季青是鎮守! 鎮守乃是一地泉城中職權最大者。
掌握着關鍵的力量,泉城的護城大陣! 只要有鎮守令牌即可。
雖然城主府也掌握着護城大陣,但只掌握着一部分。
可一旦鎮守封死了大陣,那就算是城主也無可奈何。
相當於鎮守可以剝奪城主在護城大陣中的權限。
“三天時間……足夠了!”
“那就從現在開始吧……”
季青眼神無比冰冷。
現在是晚上。
對修士而言,晚上與白天,又能有什麼區別? 季青當即拿出了鎮守令牌,隨即灌注進了真氣。
“嗡”。
鎮守令牌瞬間震動。
與此同時,季青激活了護城大陣。
頓時,偌大一個泉城立刻被一層白光所籠罩。
而這一次季青激發出護城大陣後,直接鎖死了大陣。
隔絕內外,任何人都不能離開。
“接下來,得去執法隊和護城隊了。掌握住了執法隊與護城隊,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
季青身影瞬間消失。
……
雖然時至深夜,但泉城卻依舊燈火通明。
修士的城池,自然不會宵禁。
這時,街上的一些修士忽然擡起了頭望着夜空。
在虛空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罩子”,將整座泉城都籠罩了起來。
修士們微微一怔,隨即便想到了什麼。
“那是……護城大陣?”
“只有發生事關整個泉城生死存亡的大事時纔會開啓護城大陣。怎麼現在突然開啓了護城大陣?”
“究竟怎麼回事?”
“護城大陣開啓,那就隔絕內外,我們都出不去了……”
一時間,一些修士臉色大變。
尤其城主府。
當護城大陣開啓的第一時間,城主府便得到了消息。
“城主,不好了,護城大陣開啓了。”
城主府的下人立刻向城主稟報。
“不可能,我明明沒有開啓護城大陣,那護城大陣怎麼可能開啓,除非……”
城主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驟然一變。
他想到了,除了他,還有一個人能夠開啓護城大陣。
甚至權限比他更高!
鎮守府! “不好,立刻派人去執法隊和護城隊!”
城主反應很快。
他也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執法隊與護城隊。
不過,終究是遲了一步。
在泉城因爲護城大陣開啓而逐漸陷入混亂時,季青已經來到了護城隊。
原因很簡單,護城隊人數最多。
能封鎖整個泉城。
因此,季青第一個目標就是護城隊。
“誰?”
護城隊的人發現了一名黑袍九紋修士在空中。
“鎮守府,季青!”
“鎮守?”
護城隊的人臉色一變。
“我這就通知統領……”
“不用了,護城隊所有隊長以上者來演武場,十個呼吸不到者,就地處決!”
季青的聲音浩浩蕩蕩傳遍了護衛隊。
頓時,護衛隊的那些隊長們都臉色大變。
護衛隊裡可是軍法如山。
誰敢違逆? 鎮守府本身就有調遣護衛隊的權利。
而且,隊長們個個都是築基或者道基修士。
十個呼吸時間,綽綽有餘。
“嗖嗖嗖”。
很快,一道道身影迅速來到了演武場。
其中便有護衛隊統領,齊洋!
這個齊洋屬於城主府的人。
衆人擡頭望着虛空中那道黑袍九紋的身影,一個個的都神情凝重。
“拜見鎮守!”
季青冷冷的注視着下面的這些隊長和統領。
身上的威壓也迅速散發出來。
讓所有隊長和統領都感覺到彷彿窒息般的壓力。
良久,季青開口了。
“護衛隊統領齊洋,與周天教勾結,就地處罰!”
話音一落,齊洋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你濫用職權……”
與此同時,齊洋更是朝着護衛隊外猛的逃去。
至於對季青動手? 他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他還沒有自大到覺得能夠對付一尊黑袍九紋強者。
可惜,齊洋剛剛一退。
“咻”。
一記刀氣呼嘯而至。
“噗嗤”。
齊洋連任何抵擋之力都沒有,就被刀氣洞穿。
屍體掉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凜。
死了!
統領居然死了?
顯然,眼前這位鎮守,那是來真的! “副統領汪古,勾結周天教,就地處決!”
“隊長趙御,勾結周天教,就地處決!”
“隊長周帆……”
季青口中每說出一個名字,就有一個修士被季青處決。
那可不是普通修士。
個個都是築基或者道基武者。
可在季青面前,卻宛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這就是黑袍九紋! 天人、金丹不出,黑袍九紋就堪稱無敵! 季青一連殺了十幾人。
雖然勾結周天教罪名是季青隨口找的藉口,但就這些人犯下的事,個個都死的不冤。
他殺了便殺了,事後補上證據即可。
護城隊死了一半以上的隊長,統領、副統領都死了。
但沒有人敢作亂。
有季青這位鎮守在,誰敢作亂? “護衛隊聽令,城內有大量勾結周天教之人,現在本鎮守命令你們,按照名單抓人!反抗者,格殺勿論!”
“謹遵鎮守大人之令!”
剩下的隊長們都與城內那些碩鼠無關。
或者關係很小。
季青自然不會再清洗。
他丟了一份名單給護衛隊的隊長,按着名單抓人即可。
以護衛隊的實力,可以組成戰陣,尋常築基修士也擋不住戰陣的絞殺。
對付名單上的那些碩鼠,綽綽有餘。
然後季青又去了一趟執法隊,依樣畫葫蘆,殺了一羣執法隊的築基碩鼠,徹底掌控住了執法隊。
他也給了執法隊一份名單。
照着名單上抓人。
不過,這些都只是開胃小菜。
護城隊也好,執法隊也罷,都只能對付一些普通勢力罷了。
但有些人,護城隊和執法隊都抓不了。
只能季青親自出馬!
季青的目光望向了遠處,那是城主府的方向。
“嗖”。
下一刻,季青便朝着城主府的方向飛去。
……
城主府,如今已經是亂做了一團。
城中許多築基修士,在看到護城大陣開啓後便第一時間趕到了城主府。
這些人都非常精明。
覺察出護城大陣開啓的有些不同尋常。
可到了城主府,衆人卻傻眼了。
這護城大陣,居然不是城主所開啓? 至於是誰開啓,已經不言而喻了。
“城主,那季青藏得深啊,一直隱忍了一年時間,他還有最後三天,居然動手了?他不是收了靈石嗎?他究竟想幹什麼?”
“是啊,我們也往鎮守府送了各種奇珍異寶,季青是照單全收,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無緣無故開啓護城大陣,而且還隔絕內外,不通知任何人,連城主府都不通知,這個季青恐怕要幹大事啊,我們不得不防!”
“城主,鎮守府現在究竟什麼情況?”
四周亂糟糟。
可城主卻一言不發,任憑這些人如何吵鬧。
“報!”
忽然,有一名道基武者迅速來到了客廳。
“城主,您讓我們去執法隊、護城隊,結果我們遲了一步,季青以雷霆手段滅殺了超過一半隊長的,統領也被殺了,現在執法隊、護城隊都掌握在了季青的手中,正聽從季青的命令,在城中大肆抓捕。”
此話一出,衆人臉色大變。
“什麼,護城隊、執法隊都落入了季青手中?”
“怎麼會這樣?”
“那季青不是好端端的一直在幽冥之泉內修煉嗎?不問泉城世事,怎麼就突然惹的他大開殺戒了?”
“蠢貨,什麼不問世事,那是他爲了麻痹我們,他一直就在等這一天,想把我們都一網打盡!”
“哼,一網打盡,也不怕崩了他的牙!就算他有護城隊和執法隊又如何?事已至此,我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殺了他,那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一時間,很多人都殺氣騰騰。
這種時候再退縮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唰”。
忽然,城主擡起頭。
他的目光望着虛空之中。
“他來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果然,虛空中出現了一道身影。
長刀、黑袍,外加袖口上那標誌性的九道金紋。
對方身份呼之欲出。
泉城鎮守,季青! 只見季青一步一步從虛空中走了下來。
一道道目光瞬間便落到了季青身上。
剛剛還在喊打喊殺的人,真見到了季青出現,卻都閉口不語了。
人的名樹的影。
風雷宗黑袍九紋弟子的威嚴,誰敢挑釁? 整個城主府也一下子變得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季鎮守好城府,好手段。將近一年時間,該收的靈石沒少收,假意去鎮守幽冥之泉,不問世事,以麻痹我等。季鎮守成功了,用一年時間,的確麻痹了我們,以至於今日突然發難,我們處處被動,毫無還手之力。”
“可笑我們這些人,還真以爲季鎮守是泥塑的鎮守,任我們擺弄,沒想到我們纔是真正愚蠢的人,幾乎每一步都被季鎮守給算到了,老夫着實佩服!”
“不過,季鎮守布了這麼一個局,就真以爲贏定了?”
城主冷冷的盯着季青說道。
到了這種時候,城主依舊沒有慌亂。
“怎麼,城主還有什麼手段?難道就憑你們這羣碩鼠,也想試一試季某的刀?”
季青居高臨下,俯視着城主等人。
哪怕有二三十位築基、道基強者聚在一起,那又如何?
季青靠的從來不是什麼陰謀算計。
更不是執法隊、護城隊的人數衆多。
他靠的是自己!
他是誰? 風雷宗武道一脈內門弟子! 黑袍九紋!
道基之巔!
就憑他一人一刀,便能鎮壓偌大泉城! 壓的整個泉城修士都擡不起頭來。
這纔是季青的倚仗!
城主笑了。
他深吸了口氣,望着季青道:“季鎮守黑袍九紋,堪稱道基無敵,我們這羣人不過土雞瓦狗,不堪一擊罷了,季道友一人一刀便能橫掃整個泉城。”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季鎮守此時發難卻是取死之道!”
城主朝着身後拱手行禮,高聲喊道:“有請衝夷真人!”
話音一落,一位灰袍道人從客廳後屋走了出來。
身上法力浩蕩,如同濤濤大河,奔流不息。
又如大日當空,煌煌天威。
對方一步一步,同樣來到了虛空之中,與季青遙遙對峙。
“金丹!”
季青死死的盯着這個灰袍道人。
這其貌不揚的灰袍道人,赫然是一尊金丹真人! 可泉城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尊金丹? “貧道周天教衝夷,見過季小友!”
灰袍道人微微一笑,似乎完全沒有那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
季青心中恍然。
周天教! 他用來剷除泉城碩鼠,隨口找的理由,居然歪打正着被他給蒙對了?
泉城這羣碩鼠,居然真的勾結周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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