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元執意的堅持下，步凡最終沒有阻止他。龍元憑藉着龍守的身份，成功的讓一部分龍衛只效忠於他。而這些龍衛就是龍元的本錢，至於他能否最終達成目的，想來拂曉時分就會有答案出現。
“究竟誰會成爲最後的贏家……又或者，根本就只會有輸家。”
步凡微微一笑不爲所動，他散出一絲威能護住衆人，只見周圍遊離的殘餘能量立刻潰散。步凡一面打量着山谷內的情況，一面試着利用能族的手段解析這些殘餘能量。
僅從現出殘餘的能量來看，交戰雙方的實力差距比較懸殊。尤其其中一方的能量十分駁雜，步凡初步認定可能是刻萊諾。加之此前傑姆收到尼德霍格的求救，因此基本可以斷定雙方之前在此有過遭遇。
“我來驅散這些殘餘能量，四處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發現。”
尼德霍格下落不明，根據現場留下的線索，步凡確定此事應該與刻萊諾有關。從殘留的駁雜能量來看，刻萊諾果然已經融合了外神核心，並且已經具備了某些類似外神的能力。
這種種跡象都表明，刻萊諾的危險性直線上升。如果不盡快設法將其找到，就這樣繼續任其不斷壯大下去，恐怕會給中央界帶來新一輪的劫難。
“我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許由在尋遍了整個山谷之後，一路搖着頭朝步凡走來。緊皺着眉頭的步凡點了點頭，隨即將目光轉向另一名使徒傑姆。傑姆同樣沒有任何發現，他朝兩人攤了攤手，嘆道：“這裡的一切都被強大的能量對撞抹去了。”
聽到傑姆如是說，步凡緊皺的眉頭擰的跟緊，但最終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三人很快做了一些記錄，隨即便各自離開了山谷。傑姆繼續他之前的任務，而步凡卻帶着許由去而復返。
“怎麼，你不相信他？”
對於步凡去而復返的舉動，許由感到十分的不解。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步凡並不信任傑姆。步凡帶着許由重新返回山谷，此時由於步凡已經驅散了殘餘的遊離能量，山谷已經徹底的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不是不相信，而是懷疑。”
“你記不記得他之前說過，山谷內的一切都被能量對撞所毀。”
這話許由自然有些印象，剛剛傑姆確實這麼說的。但就許由之前所見的情況而言，他並不認爲這話說的有什麼不對。步凡笑而不語的搖搖頭，二人一前一後的返回到山谷之中。
步凡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解釋，而是徑直朝着山谷中央走去。這並非自然形成的山谷，因而整個山谷的形狀十分規整。步凡很快就來到山谷的正中央，隨後在那個位置站了下來。
世界意志迅速環繞整個山谷範圍，同時步凡開始一點點匯聚威能。隨着威能的規模越來越大，對周圍環境的影響也越來越大。步凡小心的控制着手上的威能，將其緩緩的送入到山谷的平齊處。
“原來如此……”
儘管許由不像步凡那樣對能量先天敏銳，但是步伐如此這般引而不發的演示，也足以讓許由注意到問題的所在。如果按照傑姆先前所說，那麼現場留下的交戰痕跡就應該是另一個模樣。
“你認爲是傑姆有問題，還是……”
既然步凡已經用實際行動證實了他的懷疑是有道理的，那麼在這件事上許由就必須妥善處置。步凡緩緩的將釋放出的威能收回，隨後用世界意志地毯式的搜尋一遍整座山谷。
“我想恐怕傑姆沒有說實話，他絕非是單單收到了尼德霍格的求救那麼簡單。”步凡說着來到許由身旁，隨後他帶着許由直接瞬移，二人出現在一個隱秘的角落之中。“我想他或許還知道些什麼，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他選擇向我們隱瞞。”
許由不由得眉頭一蹙，隨後他順着步凡的目光望去。只見遠處的戰場上，傑姆正在介入雙方的戰鬥。面對着實力大打折扣的魔法師，已經轉入式師體系的傑姆優勢極爲明顯。
“說說吧，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事？”
既然步凡確定傑姆有問題，但是又選擇按兵不動，這讓許由有些弄不明白他想幹什麼。步凡其實早就用世界意志將其標記了，這樣步凡可以隨時獲知傑姆的動態。“靜觀其變……把那看不見的黑手引出來。”
“希望不要出現第二個雷諾纔好。”
當初雷諾的背叛幾乎害得使徒覆滅，要不是步凡捨身轉移各方視線，恐怕使徒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爲此許由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逐一對衆使徒進行了一番仔細的甄別。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那就好……說吧，你打算讓我幫你做什麼？”
既然步凡說他有分寸，許由也只能信他。不過步凡既然當面提起此事，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步凡露出會心的笑容，隨後點點頭說道：“刻萊諾始終是中央界的隱患，我會繼續設法追查她的下落，因此有些事就只能靠你了。”
用世界意志暗中標記傑姆，這隻能是防患於未然。但是想要真正找出問題的關鍵，還需要許由日後密切的觀察。步凡自然不可能一天到晚看着傑姆，因此這件事就只能交給許由去做。
儘管許由也不願意當保姆，不過盯梢這種事情，終歸還是他來做方便一些。另外如果傑姆真的有問題，也需要許由及早的做出應對，畢竟使徒的人數越來越少，真的不能再有任何的閃失了。
“事情都交給我了，那你打算乾點什麼？”
步凡微微一笑伸手一招，只見一個不起眼的碎片飛了過來。步凡攤開手接住那碎片，看了看之後遞到許由面前，說道：“這不是還有線索嘛，我當然是繼續追查下去了。”
簡單的交待了一番之後，步凡將許由瞬移回萌芽營地。爲了不打草驚蛇，傑姆暫時就先讓他自由行動。步凡隨即收起手上的碎片，直接藉助世界意志瞬移離開了現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