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你不願意嫁給他,對麼”何瑛聽了半天也沒明白,只有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溫若瀾不想點頭,可是卻也不想搖頭,所以只是坐在那兒,低頭垂眉,一動不動。
可是,她就是這樣,卻讓何瑛誤會了,頗爲失望的說:“我明白了。”說着,聲音也漸漸的低了下去:“你別放在心上,媽也只是隨便說說,哪兒真讓你們結婚”暗着她這一句只是爲自己的話找個藉口,以免影響母女的感情,可是明着,聽在溫若瀾心底,卻仿是遭戲弄一般,頓時所有喜悅全然不見,原來,原來媽媽只是隨便說說的。
“你早點睡吧”何瑛有些不開心的站了起來,往門口而去,卻在打開門時,驚叫了起來:“阿皓”
溫若瀾的視線被何瑛的聲音所吸引,此刻她的心情無法形容,宣皓,他是何時站在門口的,到底,他聽到他們的談話了麼
宣皓的臉色有些僵硬,抿着脣不說話,只是越過何瑛,深沉的看着溫若瀾,那目光,彷彿有些絕望。
溫若瀾有些慌亂,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把媽嚇了一跳,你今天怎麼這麼早”
宣皓苦笑道:“如果不回來這麼早,怕有些事情,我也不會知道。”說着,沒再看溫若瀾,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溫若瀾急於想起來,爭於想對他解釋,可是真下了牀,卻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轉而又想,算了,這一切,都是緣份,各人的緣份而已,真這樣下去,真乾乾淨淨斷了也好,可是,當這個念頭鑽進她的心底裡,眼淚卻又惹上了她。
b酒吧。
宣皓獨自一人坐在吧檯前,玻璃酒杯在手裡晃動,那暗紅色的酒在杯子裡遊蕩,就像他的心一樣,起伏不定。
說到底,她不願意嫁給他說到底,他這十年做的事,太荒唐說到底,他在她心中根本不算什麼說到底,他這一切全是白費心機
一仰頭,大半杯的酒入了他的口,燙得他的喉嚨隱隱作痛,這已經是今晚的第五杯了,他將杯子放於吧檯上,“再來一杯。”
靈伶的調酒師笑着:“宣少,還是要忘情水麼”
宣皓紅了眼,冷笑了一聲,調酒師不再多言,只顧着替他調酒。
“忘情水”一位穿着暴露,身材的妙齡女郎湊了過來,大波浪的捲髮,化過妝的五官精緻動人,右手抿着煙,重重的吸了一口,湊近宣皓,“呼”的吐了出來。
宣皓有些厭惡的別過頭去。
女郎將身子緊挨着宣皓,那塗得嫣紅的雙脣湊近他的耳旁,靈巧的舌頭輕添着他的耳垂,聲音曖昧極了:“帥哥,失戀了麼”
吧檯之後的調酒師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將調好的酒放於宣皓面前,宣皓接過來,突然往女郎身上倒去。
女郎臉上,還有那暴露的胸口全是酒汁,原本她一臉的媚笑,現在也換成凶神惡剎,“你變態呀”
宣皓絲毫不理她,對着調酒師說着:“再來一杯。”
女郎覺得自己遭受了奇恥大辱,從來,她想勾引的男人,沒有不上手的,結果卻遇到宣皓這樣不知好歹,還忽略她的男人,一氣之下,她揚起塗滿紅指甲的手。
宣皓沒有轉身,便用左手捏住她的手腕,再往後重重一推,女郎身心不穩,退後幾步,抵上一個高腳椅,她忿忿然,用手指着宣皓:“有種,你別走。”說着,氣沖沖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