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心中一轉,將利弊連起來思慮了一番的嬤嬤,立刻轉變了態度,直接跪在地上求饒:“大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不知道你會……奴婢只是想要幫你教訓阿福那個丫頭!”
“呵!”隅冰顏諷刺一笑,笑容裡如同沿着冰渣子:“你是什麼身份,你有什麼資格,幫本小姐教訓,你也不過是一個奴婢,本小姐想要處罰你甚至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不過如今本小姐,還念在你是府中的老人份上,好歹給了個理由,讓你承受接下來的懲罰!”
隅冰顏說着邊指了指自己的臉,自己的臉上那五指印就是理由。
而這個理由也絕對的充分。
嬤嬤一下身子癱軟,她此刻似乎意識到隅冰顏可能是故意設局讓自己鑽的。
說不定剛剛那個阿福,裝作一副義無反顧的樣子,也不過是爲了配合大小姐演戲。
什麼時候,那個白癡軟弱的大小姐,竟然也這麼有心計了,而且對自己這麼狠。
她如同看一個怪物一樣看着隅冰顏,偏生隅冰顏還故意刺激她,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本小姐的丫頭,甚至父親來了,我也有理由,只能由我懲罰不懲罰,你一個嬤嬤,真以爲自己多麼本事,況且,我都捨不得動一下的丫頭,你想要動,那麼就做好這樣的後果吧!”
隅冰顏張揚一笑,那笑容,卻是讓嬤嬤覺得是惡魔在笑一般。
隨後,隅冰顏吩咐了阿福好好守着自己的院子,然後讓那個嬤嬤帶着自己去見那個所謂的好父親。
隅冰顏姍姍來遲,隅傲傑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不過,隨即便恢復瞭如常,甚至看起來頗爲在意隅冰顏。
“怎麼纔來啊,冰顏?”
隅傲傑的一句冰顏,卻是聽得隅冰顏差點起雞皮疙瘩。
只是,前兩天還在算計着自己的父親,突然對自己這麼熱心,隅冰顏就忍不住懷疑,對方別有用心,不過,既然來了,她倒是不介意看一看對方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父親看不到嗎?”
隅冰顏故意將自己的那半邊被打過的臉露給隅傲傑看。
別說,隅傲傑還真沒有看到,此刻見到這樣子的隅冰顏,忍不住眼裡閃過複雜,眉頭微微凝了凝。
旁邊的二夫人眼神卻是如同淬了毒一樣看着隅冰顏。
而二小姐隅水琴,明明非常狼狽了,爲了讓父親懲罰這個賤人,她竟然頂着這樣來到飯廳,爲的就是讓父親看到這樣的悲慘,然後更加引起憐憫之心,好好地懲治隅冰顏一番。
剛剛隅冰顏進來的時候,其實隅水琴就看到了隅冰顏臉上的巴掌印,她眼裡閃過得意,看來讓嬤嬤去爲難爲難隅冰顏,確實是沒錯的,況且父親都裝作沒有看到,那就是肯定一點不在意隅冰顏。
而二夫人雖然恨隅冰顏,但是她作爲一個時刻靠討好自己的夫君的女人,隱約察覺到了隅傲傑對隅冰顏態度的轉變,如今嬤嬤竟然還留下這樣明顯的證據,二夫人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一句,愚蠢。
面上,她卻是故意想要轉移話題:“老爺,既然冰顏來晚了,那就早些用膳吧,要不飯菜都要涼了,這對你的胃可不好!”
是的,隅傲傑因爲當初帶兵打仗,所以胃並不太好。
有人關心,隅傲傑心裡感動,不過,他眼裡,可也分得清好壞。
“坐下吧!”
隅傲傑還以爲隅冰顏會如同以往的那樣,受了氣就忍受。
隅冰顏也不坐下,率先開口了:“張嬤嬤,本小姐命令做兩件事情,一件事情,主動給父親陳述你剛剛犯的錯,第二件事情,就是這會去搬一張凳子,放在二夫人的前面,父親的身邊!我要好好跟父親聯絡聯絡感情!”
她是家中嫡女,除了隅傲傑的地位,她理應坐在第二個位置。
、偏生平日裡她幾乎都沒有出過院子到這裡用過膳,自然有些人自動就將她忽略掉了。
但是那不代表這種形式會一輩子。
泥巴的三分泥性,早就磨出來了,要怪就怪她們這些人不知好歹,奇犽人太狠了,將人命都欺壓地沒有了。
隅傲傑本就有話要問隅冰顏,自然很樂意。
二夫人見隅傲傑竟然沒有拒絕,而隅水琴更是委屈,剛剛想要開口,可是見隅傲傑明顯有些興奮,似乎有什麼事情要問隅冰顏。
所以她直接在桌下壓住了隅水琴的手,朝她搖搖頭。
隅冰顏自然也算是看完了家中各副嘴臉,她也看出了隅傲傑恐怕有什麼求助於自己。
所以,她直接讓那張嬤嬤說了自己的罪行後,直接說自己要懲罰那張嬤嬤,隅傲傑雖然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但是,想着女兒萬一真的跟自己離了心,那麼自己想要得到那隅冰顏背後的人幫助,就成爲了不可能。
其實,隅傲傑之所以想要知道那個背後的神秘人,是因爲上次那個在山洞,看着自己的女兒差點死亡,那種窒息感,彷彿是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隅傲傑別看是將軍,其實他也是非常惜命的,加上也已經有很久沒有上戰場,所以,原本的鬥志早被安逸的生活消磨了不少,如今他是非常怕死的。
被人控制生死,他自然想要逃離,但是又不能讓那個控制自己的人發現,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比那個控制自己的人更加厲害的,想到那件衣服的出現,加上隅冰顏的轉變,似乎真的變得厲害了,所以,他忍不住對隅冰顏帶着無盡的希望。
隅冰顏很坦然接受了隅傲傑所謂的示好,要知道這樣的家宴,可是比自己的小廚房的東西好太多了。
隅冰顏心裡高興,所以胃口非常不錯。
隅水琴簡直氣得幾次都差點忍不住,如果不是二夫人方錦華一直壓制着她,還有隅傲傑的眼神,她估計會立馬衝過去,撕破隅冰顏那虛假的笑容,甚至毀掉隅冰顏的那張臉。
“冰顏,上次我問你回來穿的那衣服,到底最後去哪裡了?”
隅傲傑似乎覺得自己跟隅冰顏兩個人感情溝通的差不多了,他能夠感覺,女兒畢竟是自己的,流着自己的血,所以,無論怎麼陌生,很快就能夠讓女兒再次信任自己。
當然,這純屬是隅傲傑想當然的想法,實際上隅冰顏真正的想法是什麼,隅傲傑根本不知道。
隅冰顏卻是裝作一下紅了眼眶:“父親你問這話,是想要再次提醒女兒不知廉恥嗎?”
“不,不,冰顏,你誤會爹爹了,爹爹是想要問一問,你後來有沒有見到那衣服的主人,對了,父親忘記告訴你了,家裡很快就要舉行家族的比賽,只有拿到了家族的名次,纔有資格被家族舉薦去參加輸送學院的入學考試,所以,如果你再見到他,你可以找他教上一兩招,說不定能夠讓你能夠在比賽中勝利!”
隅傲傑心中的想法還是隅冰顏不會鬥氣,那麼所謂的打敗,也不過是忽悠隅冰顏,如今說的那些更是忽悠,一個鬥氣都沒有的,多幾招沒有靈氣而出的招數,想要勝利,簡直是這年最大的笑話吧。
隅水琴卻是一點都理解不到隅傲傑的想法,最後沒有辦法,還是方錦華用力將隅水琴給拖走了。
然後,隅傲傑覺得似乎更加方便跟隅冰顏說話了。
隅冰顏聽到隅傲傑剛剛的話,嘴角卻是忍不住嘲諷上揚,看來對方是真的打從心裡覺得自己就是個蠢笨的呢。
既然如此,她倒是不介意配合一下,她眼裡一亮,面露欣喜看着隅傲傑:“爹爹,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參加比賽?”
她那天真期盼的樣子,彷彿參加家族比賽的是家族所承認了一般。
隅傲傑一方面忍不住嘴角抽一抽,覺得隅冰顏如此好騙,爲什麼自己的二女兒會變成那樣,難道是苦肉計。如果水琴真的是想要利用自己,那麼自己絕對不能姑息。
還有,他心中也對隅冰顏越發有些不滿,難道隅冰顏就沒有注意到自己所說的話的重點嗎?
他準備徐徐漸進,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當然,只要你想,然後有點本事,自然是有希望的!”
“本事麼?我感覺身體似乎有點不一樣,說不定真的會有本事,所以,爹爹,你一定要給女兒參加比賽的機會,好嗎?”
隅冰顏依然一副呆萌無知的樣子,還拉着隅傲傑的手搖晃着,看起來像是撒嬌一樣。
其實,她都是忍住噁心,果真萌妹子什麼,真不適合她隅冰顏。
隅傲傑卻是很配合的點頭,因爲隅冰顏說身體發生變化,那麼說不定那個人真的在幫着自己的女兒呢。
“那你好好練習,必要的時候,讓那個大人物教一教你,父親相信你!”
“恩恩,謝謝你父親,我一直以爲父親不喜歡女兒,原來不是的,父親其實很喜歡女兒的,不是偏愛二妹妹的,對嗎?”
隅冰顏點頭,看起來頗爲乖巧。
那日她回來那般異常,肯定是因爲受了刺激。
隅傲傑覺得有個聽話的寵愛的女兒,那可是比一個跟着自己作對的女兒暖心多了。
自然的,心裡對隅冰顏那是真的多了幾分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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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這身體的前主人,說不定已經腦抽地原諒了這個渣爹,但是隅冰顏不是那麼幾句甜言蜜語就能夠欺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