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花語眠蹭蹭收手,乖乖,老大今天怎麼這麼好拿下了。
楚鬱活動活動手腕關節,拍了拍花語眠的肩頭,在她身旁坐下:“反應倒是夠敏捷,只是警覺度降低了。”否則也不會等他都到了她身後,她纔有所察覺。
一名出色的特工,不僅得在完成任務方面出色,保證自己的安全也異常重要,說眼觀六面,耳聽八方一點也不誇張,如果在茫茫人海中,不能第一時間察覺潛在的危險,很有可能你已經半隻腳踏進了棺材。
花語眠牽強的笑了笑:“在想一些事情。”
楚鬱這個男人,強硬,是外界對他一致的評價,無論是身體還是行事風格,亦或是本人的性格都是鋼鐵鑄成般堅韌,他是花語眠所在的特工組的組長,也是曾經的排名世界第一的殺手。
後來花語眠接了一個任務,是除掉他的,一次未成功暴露了身份,二人輾轉於歐盟美洲一年,誰也沒殺了誰,最後因爲楚鬱的私人問題,主動繳械投降了,也不知道上頭是怎麼放過他的,反正轉眼間就將他指派到了花語眠的頭上。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幸好這兩人早在交手的過程中就已經萌發了異樣的友誼,典型的不打不相識,因而,楚鬱在組裡非但沒有爲難花語眠,反而給了她不少別人得不到的照顧。
“你這樣的狀態可不行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楚鬱偏頭,好看的正臉面向花語眠,眼底略顯擔憂。
“可能是這段時間沒睡好,夜長夢多吧。”是啊,好長好長的夢,她倒了兩杯威士忌,加上冰塊,遞給了楚鬱一杯。
兩人的目光向湛藍的大海望去,楚鬱想了想:“你先休三個月的假吧,等你把狀態調整好了再回來。”心不在焉的出任務,很容易就把小命給弄丟了。
“好。”花語眠垂眸,微微一笑,她知道,楚鬱這趟過來定然不是看望她這麼簡單,應該是帶了特殊的任務來找她,可她如今這狀態,的確不適合出任務,難得老大有這份心意,她幹嘛拒絕?
“不過我這裡有個棘手的傢伙,可能需要你參考一下。”楚鬱話鋒一轉,眉頭緊皺成川字,看得出來,他也很鬱悶。
主要是那個人也許跟花語眠之前負責的邪教組織有着密不可分的關聯,相對而言,花語眠可能比他們更瞭解一點。
既然楚鬱都這麼說了,花語眠自然也沒有拒絕的道理,能讓楚鬱憂心忡忡跑來找她的,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兒。
楚鬱開車,載着她離開海邊,沿着一條較爲偏僻的公路開進了山裡,一直開到一座用鐵絲網封閉了的建築門前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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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見了這樣的建築肯定會好奇的往裡面多望上兩眼,花語眠他們卻不以爲然,比這個更恐怖隱秘的地方他們都能經常自由出入。
事實上,這座建築也不是什麼特殊的建築,裡面關着的人不是什麼重犯,而是,精神病人,這裡也被成爲精神病院,加上鐵絲網只是爲了防止病人逃脫。
入住這家精神病院的病人多少危險性都比其他精神病院收容的病人要高。
楚鬱一路上也跟她談了一點,不過具體情況還得她親眼見了才知道,當下,二人目不斜視的走在專門爲醫護人員準備的走廊上。
走廊外的防彈玻璃上,貼着一張張好奇的臉,或扭曲或陰險,更有的光着屁屁衝他們拍。。。。。。兄弟,你這麼吊,你爸媽知道麼?
花語眠知道,那並不是對他們有意見的表現,而是這羣人精神本來就不正常!
兩人走到面客廳,經過一番交涉,值班的醫生也知道了他們的來意,不過聽到他們要見的那人時,神情略顯陰晦,這一點變化,沒有逃過楚鬱和花語眠的眼睛。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楚鬱用標準的美式發音向值班人員詢問。
值班人員躊躇了一會兒,尷尬的聳了聳肩:“的確出了些情況。”
“下來!你快下來!”
“別待在上面!危險!”
“。。。。。。”一羣醫生護士圍在一棵參天大樹下,擡着救生氣墊這邊挪挪,那邊放放,還有人嘗試着想要爬樹,卻不知爲何屢屢沒有成功。
花語眠二人被值班人員帶來見到的便是這一幕,而他們要見的人,據工作人員的示意,就在樹上!
“吵死了,別打擾小爺睡覺,嘰嘰喳喳的說的是什麼鬼話,難道就沒一個會說人話的嗎?”一口純正的漢語悠悠夾雜在各種嘈雜的聲音內。
楚鬱讓工作人員先前忙,他自己帶着花語眠走了過去。
大樹上,一名年輕男子身着病號服,斜躺在一根近似水平延伸的粗壯樹枝上,翹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對於下方的混亂絲毫不以爲然,雙手枕在頭下,望着樹梢時不時奚落上幾句。
只可惜,他聽不懂別人在說什麼,別人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於是就出現了這雞對鴨講無法溝通的混亂場面。
“他怎麼跑上去的?”楚鬱陰沉着,一副風雨欲來的恐怖神情,做殺手常年累積下來的陰冷氣質不是改個行業就能完全消除的。
本來平時正正經經的還看不出什麼,一生氣,整個殺手的氣場就出來了,再加上他那魁梧健壯的身形,以及標準的硬漢冰塊臉,這會兒旁邊的金髮小護士更是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我,我,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溜出病房的,一大早我們進去就沒人,然後,然後他就在樹上了。”
“我上去把他抓下來。”楚鬱說着脫了外套遞給花語眠,卻發現她並沒有打算接過去,回頭一看,小妮子望着樹上的人正望得起勁。
“語眠?”楚鬱輕咳了一聲,提醒她回過神來,最近花語眠走神當真走得厲害,雖然以前也這樣,不過他總覺得花語眠有什麼地方跟以前不一樣了。
“老大,叫他們散開吧,樹上的人。。。。。。我想我認識。”
楚鬱爲之一愣,並未多言,主動上前將圍在樹下的人疏散開。
聽着下面的動靜越來越小,樹上的人往下瞄了一眼,卻見方纔還圍在樹下怎麼趕都趕不走的一羣人各幹各的去了,心下一片疑惑。
視線不經意間一瞥,落到一名披着大波浪長髮,上半身穿着一件灰色短袖,下身穿着一條牛仔褲的女人,簡單的裝束將她凹凸有致的玲瓏身姿顯露無疑,秀美的臉蛋並沒有因這一身樸實無華的裝扮減去一分亮色。
漂亮,陌生,只是那笑容,似乎似曾相識。
“上面風景好麼?”花語眠笑眯眯的仰頭望着他,陽光從側面傾斜而下,爲她拉長了身影,單調的一條,融在午後一地細碎的金色陽光中。
“當然。”男人脣角嗤起一抹輕挑的弧度,“不站高點,怎麼能看到小姐這樣的美人兒呢?”
終於,終於來了個會說人話的人了!!!
“下來看,豈不是更清楚些?”花語眠依舊是一臉無害的笑容,陽光爲她鍍上了一層完美的保護色,以至於讓人誤以爲她眸中急掠而過的一道精光只是陽光的偏差。
樹上的男人卻不知道爲何後背滲起了一陣涼意,他覺得他現在還是乖乖下去比較好,再晚些,總有種會吃苦頭的不祥預感。
這樣想着,他戰戰兢兢地挪到了一下位置,不料腳下一滑,徑直從樹上掉了下去!
花語眠不動聲色的旁觀着,倒是嚇壞了一羣還未走遠的醫生護士,直到看到他從救生氣墊裡平安爬起來,衆人才鬆了一口氣。
“可惡,居然暗算我!”男人罵罵咧咧的踩着氣墊,剛起身一個不穩又跌倒在上面。
暗算?楚鬱下意識的警惕起來,難道暗處有人?
好不容易連滾帶爬的爬到了氣墊邊緣,就見面前伸來的一隻好看的手,他微微一愣,擡頭,逆着光,女子姣好的倩影剪入妖孽的紫眸中,暖和的海風送來柔軟的髮絲,和着淡淡的花香在臉上輕撫,她溫和的微笑着說:“歡迎來到我的世界,千翎。”
也許有一天,那個身爲神的男子,也會以這麼唐突的方式出現在她的世界,在此之前,她既然做不了別的,就安靜的等待便好,等着他來找她,亦或是等一個她回去找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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