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茲看着獸王道:“你看吧,不是我說你。一波的禽獸,有誰會信你們的話呢?”
獸族中走出一個清瘦的男子,眼睛青色,正是那青眼獸所化,走到獸王旁邊道:“你也是一族之長,盡逞口舌之利有何意義。誰人不知我們大王一言九鼎,說過的話自是做到。”
粟茲眯着眼看着青眼獸,內心思想鬥爭不下,暗道:“這就是那野狗的軍師,以前可吃了他不少的虧,這眼下若能殺了他,野狗也不會那麼順暢舒服了,說不得該寢食難安了。”接着又想道:“只是要殺它難度不小,有着這野狗在身邊,我是如何也不會有那個機會的。若是一擊不能殺了他,這雙方必是少不了一場大戰。還是暫且放過他吧,看有好的機會再把它解決了。”
如此思量定之後臉上微微一笑道:“我認得你,獸族天琅。你既是這麼說,那麼你們自便吧。”
青眼獸眉頭一挑,獸族中的妖獸也是一陣錯愕:什麼時候這軍師面子這麼大了,大王說了那麼半天雙方都是劍拔弩張的,這軍師出馬就輕易解決了。
青眼獸暗道:“這蠻族族長也是名聲在外,平時可沒那麼容易和人善了。何況我剛剛對他還有頂撞和辱罵之意,其中必有蹊蹺。”不過還是對着粟茲道:“族長能記得在下,在下三生有幸。承族長美意,在下便待我們大王和族人謝過了。”
粟茲帶人退了裡許紮營,獸族在獸王的帶領下也退了裡許。
獸王對着青眼獸道:“天琅,找人查出來了嗎?”
青眼獸道:“沒有,說來也奇怪,那道氣息在之前的一瞬間消失了。”
獸王道:“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青眼獸道:“我看不會,只要他真的是這裡的主人,在這獸谷之中沒人能動的了他,就算粟茲也辦不到。”
獸王道:“哦?不過也是,主人必是道法通神,又有誰能動的了他。”
青眼獸搖頭道:“不對,之前找了幾個對靈氣過分敏感的族人探查的時候發現似乎這主人道法一般般。”
獸王道:“既是如此,道法只要高出他許多,只要能扛得住印子爆發便是。我聽說這印子會隨着那人的道法提升而變得更加厲害。照你這麼說他道法低下,那……”說着眼睛亮了起來。
青眼獸聽它連稱呼也改成了“那人”,知道它想什麼,道:“大王,不可!我說粟茲殺不了他,自由一番道理,我們也一樣辦不到。”
獸王道:“說來聽聽。”
青眼獸道:“我這也是在一份秘辛殘本中無意看到的。外人都道這印子因人而不同,在表現來說確是如此。不過……”說道這裡它聲音低了許多,看了一眼周圍道:“這主人在沒受到生命危險的時候的確是這樣,但是隻要生命再次受威脅的時候印子爆發的力量會更加的恐怖,就如一個人的迴光返照,只是這種爆發對主人也是有一定的傷害而已。以前的主人道法強橫,也沒人能威脅過他,所以一直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厲害。”
頓了一下笑着對獸王道:“大王,這消息雖然看似沒什麼,不過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還是少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分的好處。你看,現在蠻族的姿態我想他們大多是不待見主人的。之前我們的族人清楚探查到主人就是在蠻族地盤,既然是這樣,如果蠻族待見主人的話,剛剛主人也一定會和他們一起來了。”
獸王道:“有幾分道理。”
青眼獸笑道:“那幫蠻人的族長也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我想他一直作威作福慣了,肯定容不下再有個人凌駕他之上。說什麼他都是會想辦法除去主人。”
獸王眼睛又亮了,道:“這麼說,我們還是有機會。等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便動手,到了那時整個獸谷也就是我們的了。”說着甚是開心。
青眼獸又搖了搖頭,獸王怒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該如何辦。”
青眼獸笑着道:“大王稍安勿躁。你想想,我們谷中前任的族長既然設了個龍印給他的族人繼承,會沒有什麼後招嗎?會讓他的族人到了我們這邊一命嗚呼了嗎?若是大王你,你會這麼做嗎?”
獸王道:“我自會想個妥善的方法。”
青眼獸道:“對了,前任的族長也一定不會讓他的族人處身於危險境地。”
獸王道:“你便說該如何做吧。”
青眼獸道:“大王,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有個人突然出來壓着我們,我也不喜歡。不過我們也不一定認他。認不認他做主人,等見了他,看他人品行爲再做打算。但是我們一定要幫他,就算他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我們在他爲難的時候幫過他,他也得承我們的情,以後有什麼事的話一切好說。”
青眼獸接着又道:“我剛剛說這消息少個人知道的好,那是因爲粟茲肯定會有所行動。若被他聽了去,他必有所忌憚,畢竟這秘辛記載的東西可沒有多少人敢輕視。只要他有所行動,我們便有機會讓主人承我們情。”
獸王道:“難道我們就一直讓族人在這地方候命?”
“不,我們這就撤回去,再找些善於隱蔽的暗中觀察,有什麼動靜我們再做打算。”
獸王道:“好,就按你的辦,那我們這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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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王與青眼正要撤軍,不想一獸急忙奔來高喊:“不好了,大王,出事了!”
青眼看了一眼這獸,道:“有什麼事?那麼慌慌張張的?”
那獸道:“稟報天琅將軍,出……出事了,青雛……青雛將軍出事了。”
獸王聽了,一掌按住那獸的肩膀,道:“什麼?你說什麼?青雛怎麼了?”
那獸道:“青雛將軍不見了……”
獸王道:“說清楚點!”
那獸道:“剛剛青雛將軍在跟我們講解變身技法,突然就不見了。”
青眼道:“你的意思是說青雛沒跟你們打招呼就突然消失了?”
那獸道:“當時也沒見他有要離開的意思,平時他也不會說走就走,我們都覺得這是有蹊蹺,所以就來彙報大王。”
青眼道:“我們都瞭解青雛,他這人是不會隨意不打招呼就走人的。特別是在離蠻族不遠。”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也是說不定,正因爲在蠻族邊界,也許是他發現了突發情況突然急着追查也說不定。”
獸王點頭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那我們先等一等看看什麼情況吧。哼,若是青雛出了什麼事,就算拼盡我們族人我也要把蠻族給踏平了。”青眼獸也是眼露精光。
眼見傍晚時分已到,卻一直沒有見到青雛現身。獸王召集了所有大將,整編了所有獸類,又再次集中在落霞峰叫囂。
粟茲道:“怎麼,吃了一頓,有力了,又來這裡消遣呢?”
獸王這次可沒那麼好氣,道:“哼,你也別跟我裝傻,我的人在哪裡?”
粟茲道:“奇了,你的人在哪關我什麼事?竟跑來我這裡要人。”
獸王怒道:“你……再不把人交出來我可不客氣了?”
粟茲冷笑道:“當真以爲我怕了你不成?”心裡暗道:“這畜生也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難不成它真有哪個獸類不見了不成?”轉念又一想:“這都整天了,說不得是它們的獸類太餓自相殘殺了吧。”這樣想着也不隱瞞對着獸王興災落禍道:“你們自己吃了同類還來問我要人,臉皮也太厚了點,不過也難怪,禽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