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紹斌接到外公病危通知,急急忙忙趕到醫院。此時的江北南躺在病牀上昏睡,病牀前圍滿了人。
江子霧在他耳邊說道“爸,紹斌來了。”
他微微的睜開眼睛,像是要拼盡全身力氣坐起來,奈何怎麼也動不了。
江子霧含着淚說道“爸,人都到齊了,你有什麼話要交待就說吧!”
他看向蘇紹斌艱難的說道“你過來。”
蘇紹斌走上前握住江北南的手說道“外公你一定會好的。”
江北南搖了一下頭說“我的病我知道,不過是三五日的時間。我對不起你媽媽,沒能替子蓮好好照顧你,虧欠你們母子太多。”
蘇紹斌心裡一酸說“媽媽不會怪你的,不是你的錯……”
話還沒說完江北南就閉上了眼睛。江子嵐撲過去趴在江北南身上哭嚎,緊接着病房裡哭聲一片。
哭聲漸漸小了,陳秘書從門口走進來說“江總留下一封信,讓我在他走後念給你們聽。”
衆人趕緊擦擦眼淚,豎起耳朵。他們知道這封信裡會有他們最關心的遺產分割問題。
陳秘書拿出一個信封打開信讀到: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我已時日不多了。有很多話怕來不及說,就提前讓陳秘書替我寫下來。
我年輕時爲了忙事業忽略了三個兒女。
首先是子霧,如果我能早點趕回去就不會耽誤了子霧的病情。小兒麻痹症加上體弱多病讓他飽受病痛的折磨。
好在琴晚不嫌棄一直照顧子霧。自從琴晚嫁進江家以來從來都是任勞任怨,只是遺憾的是沒有給江家添個一男半女。
子嵐是三姐弟中最懂事的,爲了我們個家默默的付出很多。
子蓮是我這一輩子最虧欠的人,要不是我一意孤行,也不會年紀輕輕就離開了我們。
紹斌你不要怪你的父親。商場如戰場,勾心鬥角的事有很多,即便他有千百的錯但他始終是你的父親。你舅舅身體不好,記得常去看看他。
現在就說說公司的事,佳運是我白手起家打拼出來的,就像我的孩子。自從我生病以後都是穆齊在管理公司。
人到齊了就可以宣讀我的遺囑了。
這是我生前最後一次修改遺囑,由我本人口述,陳秘書帶書,呂律師公證後交由律師事務所保管。
江子霧佔有公司40%的股份,以及我名下的房產全交由給江子霧餘琴晚繼承。
江子嵐穆齊共佔15%的股份,穆小念穆小奇各佔2%”的股份,蘇紹斌佔15%的股份。”
陳秘書合上信說道“這封信是江總提前擬好的遺囑內容。在坐的各位沒有意見的話,我就先行告辭了。”
“慢着”江子嵐對信的內容提出質疑,她說道“這封信裡提到的遺囑是否就是我爸最後一次修改的遺囑。”
“是的,江小姐。”陳秘書肯定的回答。
“那我就問問你,我爸是什麼時候立的遺囑。”
“半個月前。”
“據我所知,我爸一個月前就老年癡呆,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你怎麼證明是我爸清醒時立的遺囑?”江子嵐不服氣的說“而且我爸曾經多次修改遺囑都沒有提到過蘇紹斌。”
陳秘書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說“稍後有呂律師給你們商談遺囑事宜。”
“夠了,二姐,爸爸屍骨未寒你就打起遺產的主意來。”蘇紹斌從來沒見過江子霧發這麼大的火。
“我只是懷疑有人做了什麼手腳。”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等爸入土爲安了再說。”
一份遺囑讓情親破裂,瓦解了曾經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