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商寨真的是超乎我的想象,南疆真的是不枉此行啊!”雷永信看到眼前的一幕,故意而爲之地感慨道。
“李兄乃是中州之人,那裡可比南疆繁盛富裕多了,實在是繆讚了。”
“非也非也,絕不是繆贊,南疆這百萬大山確實別有一番風味,給人的震撼絕不會小。”
“孫兄,我們要在這裡有些事情要呆不長的時間,所以就此別過。”一向沉默不語的餘河突然開口說道。
孫浩裝作一番戀戀不捨的情深義重的樣子,幾番客套扯皮之後,兩人終於是脫離了孫家的商隊,步入商寨的外圍之中。
“一根玉帶繞門前,兩條銀河匯山中。
三面青山鎮風水,四方田壟環寨邊。”
一幕幕風景如畫映入眼前,餘河喃喃自語感慨道,說實話,這不足兩年的經歷比他以前十幾年還要豐富多彩,眼界那是大大的開拓!
商寨的美不僅僅在它的秀麗與古樸,震撼也不在乎它的宏偉浩大,更是源於它的悠久的歷史,過往的種種,如同一壺老酒一般!
走進其中,只見古屋鱗次櫛比,馬頭牆起伏有致,行走在古商道上,可以欣賞這裡流傳下來的木雕、石雕、嵌瓷、彩繪、灰塑等工藝。
青牆墨頂、庭樓翹角、院落蒼老、古巷幽深……
商寨的米酒製作獨特,味純爽口,香飄千里;商寨豆腐,光滑細嫩,色美味香。
“合喜飯”流傳千年,隨着時光演變,菜餚種類不斷翻新,而不變的是世代居住這裡的人之間和睦相處、團結互助的情懷。
商寨外側區域人流洶涌,繁華異常,擁擠不堪……然而大部分只是凡人而已,也只有少許低階蠱師混跡其中。
而進入商寨內部,有專門開闢的通道,雖然也是來來往往,然而並不擁擠。
即使另一側簡直摩肩擦踵,然而也不敢越過雷池一步,那裡是蠱師大人的通道,他們這些凡人不敢觸及眉頭。
很顯然,即使發展到現在,凡人與蠱師之間的地步差距也是無比的巨大。
蠱師擁有強大神奇的力量,一息之間可以讓凡人生,讓凡人死,亦或者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麼爲什麼要與你平等地位呢?
正如蠱師界之中也是如此,低階蠱師見到高階蠱師不也是畢恭畢敬嗎?
說到底,還是以實力說話,無論是什麼,都是力量所帶來的。
商寨外側區域是依山而建,把整個大山發展爲熱鬧繁華的區域。
然而真正的核心區域,則是這座大山的內部空間,專門爲蠱師進行開放的。
這座大山高聳雄偉,綿延了幾百裡之地,隔離天日。“大”這個詞語已經不能用來形容了,而把它掏空,作爲核心區域。
即使是集於偉力於一身的蠱師,也是一個無比費時費力費資源的無比浩大的工程。
在蠱師界,四階蠱師乃是高階人物,無論走到哪裡,任何勢力組織也不會小覷的,絕對會引起一定重視的。
就衝餘河和雷永信兩人周圍不敢有蠱師就能看出來,這倒也是樂得清淨,省得人多眼雜,萬一暴露了什麼。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了一巨大無比的山東之前,宛如洪荒巨獸的吞天巨口一般。
這纔是商寨真正的本體——它的核心區域!
而在這洞口之處,把守維護秩序安全的蠱師護衛足足可達千餘人。
而且絕對不是那種爲了突出數量氣勢,以濫竽充數的烏合之衆。
清一色的蠱兵,散發着無比精悍的氣息,紀律嚴明,維持着洞口之處的高速安全運行。
蠱世界之中蠱師與凡人的差距可謂之天差地別,而在蠱師界,修爲境界高低不同的蠱師也不會少到哪裡去。
單單就是進入一趟,一階蠱師就需要靈晶五十塊,二階蠱師要三十塊。就算是三階蠱師進入,也得拿出十塊靈晶。
這個洞口就如同一個吞金巨獸一般,更別說裡面的交易買賣盛行,不愧是南疆有名的貿易中心,每天的靈晶轉入可以用海量形容。
不過餘河兩人倒是沒有繳納靈晶,這就是高階蠱師的優待,免費進入。
雖然這樣的蠱師,也不會差那點靈晶,但優待就是優待。
隱藏着鬱鬱蔥蔥林海之中的陰暗山洞之中,被丁鋒月折磨得不成人形宛如死狗一般的荊子墨終於恢復了些許體力。
一想到那個無恥混蛋,荊子墨就恨不得生啖其肉,剝皮抽筋,挫骨揚灰……
今生今世,自己與那個混蛋不死不休,不殺了他誓不爲人。
荊子墨對丁鋒月的憤恨可不比當初冬隆對其的要少,毒焰攻心那種滋味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爲殘酷最爲歹毒的折磨。
什麼殺夫之仇、奪妻之恨,先往後面退退;當受到那種滋味之時,腦子裡面根本想不起其他的,只有痛苦,無盡的痛苦!
側過身,荊子墨看到了正在閉目假寐的屠興國,心中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在他的看管之下,自己一切好似無所遁形一般,稍微有一些小動作,就會被發現。
但是即使是這樣,真的以爲自己就徹底放棄,自己就像是一個軟柿子任其拿捏嗎?
不,絕不是,這些人絕對會爲之付出無比慘重的代價,尤其是那個該死可惡的混蛋。
圍坐在燒的旺旺的篝火面前的丁鋒月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好在用衣袖擋住了。
不然面前的那隻烤得油光鋥亮,金黃色澤的熾錦雞就白搭了。
也算不上白搭,他也完全可以一人獨享。
“沒想到你們還挺心靈手巧的,這燒烤的手藝倒也是不錯。”丁鋒月聞着無比誘人的肉香,看着眼前的衆女,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你不知道的還多着呢,我們姐妹會的東西可不少。”華皎月一臉自豪地說道。
而鍾萌早已經按耐不住饞蟲,忍着那滾燙,一隻像鴿子一樣的烤鳥正在往嘴裡送。
大口大口地撕咬吞嚥着,即使滾燙無比,硬是不說一個“燙”字,三下五除二,那隻烤鳥就剩下一副骨架了。
目瞪口呆,這樣的吃貨還真的是第一次見。丁鋒月都感覺自愧不如,佩服佩服,享受了舌頭,可是委屈了嘴巴。
然而丁鋒月不知道的是,鍾萌是律道蠱師,把熱燙燙的烤鳥變得適口起來,完全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