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瑟密爾並未猶豫。
六個技能而已。對於壽命漫長的長生種來說，他們有充裕的時間學習發展任何興趣愛好，每個成年木精靈所會的技能少則二三十，多則五六十，區區六個技能，只要不指定木精靈的種族技能，通用技能敞開來夠他們挑花眼的，就算他們要求學習高級技能，也無非是多花些時間而已。
想到這，他又道：“學習時限一個月，我知道你們天選者學習技能很快，如果一個月學不會，以後也不可能學會。”
他總不可能讓他們學十幾二十年，而且，他也着實不想讓這些天選者學到什麼高級技能。
“好，不過如果你們不用心教，或者實在學不會，我要求可以換一個技能。”葉寧寧明白他提出時限的用意，也毫不客氣地提出要求。
“可以，但最多三次。”
“一言爲定！”
三言兩語定下了交換條件，身後衆人大多還沒反應過來，杜擎淮已禁不住露出喜色。
他已經明白了葉寧寧的用意。
相比要錢財道具裝備，學習技能無疑是最優選。
瑟密爾大祭司的反應也正證明了這點，要不是葉寧寧要求的是學習技能，換成裝備道具之類，木精靈都不大可能這麼輕易答應，還允許他們自主選擇。
畢竟教授技能對木精靈來說，幾乎相當於不用付出什麼代價，無非是花點時間精力，而長生種最不缺的就是時間了。
即使瑟密爾大祭司也無法多說什麼，這是雙贏的選擇，最大程度避免雙方在交換條件上加劇衝突。
葉寧寧當然也是滿意的。
最關鍵一點在於，木精靈同意了開放技能傳授。
而技能傳授和專長傳授最大不同在於，技能傳授的門檻是很低的，只要達到5級以上，就能傳授他人，而且不限名額。
這也好理解。
許多跨職業技能，如攀爬、逃脫、躲藏、跳躍等，只要是有手有腳且屬性達到門檻，玩家都能自行領悟，那麼設置過高的傳授門檻就完全沒必要了——現實中，一個能徒手爬上二樓陽臺的人（相當於攀爬5級）難道還教不會一個四肢健全、力氣足夠的人學會爬樹了（相當於攀爬1級）？
當然，學得會是一回事，能不能提高技能等級是另一回事。
這就是傳授技能的優勢所在。
在正常情況下，使用技能點提升技能等級，會受到規則限制，在技能塔則需要花費大量經驗值和金錢，而傳授技能則沒有以上兩者的困擾，在屬性點能夠支撐的前提下（包括智力，在這方面上，如野蠻人這類智力弱勢職業肯定是比較吃虧的），限制學習者技能等級的，只有教授者的技能等級以及時間。
木精靈有足夠多的時間和精力將技能提升到足夠高的等級，對玩家而言，這類長生種相當於行走的技能庫，只是生性高傲排外的精靈卻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一般的金錢財物可難以打動他們。
杜擎淮等人知道機會難得。
六個技能如果選得好，足夠讓他們所有人的實力都提升一大截，與此相比，省下的技能點反而是其次了。
他們要求商議一下，瑟密爾大祭司也不催促，問葉寧寧，“那麼，你的選擇？”
他清楚，其他人都好打發，葉寧寧纔是正餐。
果不其然，葉寧寧將問題丟回來，“我不知道貴族能拿出什麼，還是說，我想要的，你們都能給？”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精靈諸神在這裡都不敢打包票。
而且葉寧寧這反應，就算不是獅子大開口，也說明她不是幾個通用技能就能打發的。
瑟密爾大祭司沉默，與葉寧寧對視良久，卻有人耐不住了。
“你們這些天選者最渴求的，無非是能夠提升實力的東西！”
少年略顯傲慢的清朗聲音響起，凱爾上前，不知從哪掏出一個古樸的卷軸狀事物，遞到葉寧寧面前，“知道這是什麼嗎？”
他手裡拿的是一幅捲起的絹帛，像是某種人造織物，外表古舊，青銅軸心上刻着複雜的銘文，其中似乎蘊含着強大的能量，被完美地收束起來，如果不是距離如此之近，幾乎感知不出其特異。
“凱爾！”
葉寧寧只來得及看上一眼，瑟密爾大祭司已叱喝出聲，凱爾還未反應，卻聽到有人略帶詫異道：
“厄蘭多瑪之書？”
這是用木精靈語說的，但兩人怎麼分辨不出說話的是葉寧寧，凱爾尤爲驚詫，“你知道厄蘭多瑪之書？”
葉寧寧不答反問，“這是哪一卷？”
“當然是敏捷之章，”精靈少年頓了頓，看了眼瑟密爾，才道，“第二卷。”
葉寧寧面現失望。
可惜。
如果是魅力之章，哪怕只是第一卷，她恐怕都會改變原本的打算了。
凱爾卻見不到她這幅樣子，怒道：“敏捷之章第二卷還不夠？你未免太貪心了！要不是這是大祭司賜予我的，你想都別想碰到！”
他可是心痛了很久，才決定把這東西拿出來的！
其實不必他說，只看連瑟密爾大祭司都出聲制止，就看得出這東西的珍貴了。
更不用說，對葉寧寧而言，這東西早就如雷貫耳。
厄蘭多瑪之書，又名屬性之書，在前世公共論壇上，它可是大名鼎鼎，包括它的紋樣細節，可以說無人不知。
這本書是一個系列，分爲六大章，對應六大屬性力量、體質、敏捷、智力、感知以及魅力。每一章，又分爲五卷：任何玩家或NPC，通讀第一卷，可獲得對應大章的1點屬性，通讀第二卷，可獲得對應2點屬性，以此類推……
若僅僅如此，雖然令玩家趨之若鶩，還不至於令葉寧寧動容。
畢竟額外屬性點雖然珍貴，卻不是沒有渠道獲得，如葉寧寧這類前世在戰力排行榜前列的頂級玩家，誰還沒獲得過額外屬性點呢？
然而前世公共論壇上還有一個傳聞：
如果能集齊厄蘭多瑪之書的一個完整大章，除了屬性點外，還能得到打破29點屬性禁區的方法；
更有傳說，如果厄蘭多瑪之書六大章集齊，甚至能合成一塊完整神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