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晨想了想李童和穆少雲的變化,發現真的很不同,但又有些不明白,如果是雙重人格,爲什麼空姐說樑晨沒和李童說過話啊。
這不就是說明,其實兩人說過話嗎?
只不過在說話時,是穆少雲的人格佔據這身體,到了白天就又被李童佔據了,所以李童不知道,這都說的通啊。
只有一點說不通,那就是空姐的話。
“難不成李童還是穆少雲,只不過是穆少雲在演戲,他收買了空姐,空姐才那麼說的,還是說,李童其實知道穆少雲啊,當樑晨說穆少雲時,他就知道啊,只不過在故意遮掩啊。”
一切的一切似乎要有答案了。
樑晨在去找空姐問一次是不可能的了,唯有找到李童、穆少雲了,就和趙軍說,“你在哪啊,我去找你。”
“行,你來吧,我就在精神病醫院門口呢,你趕緊過來。”
“嗯,嗯。”
美國的出租車不像國內那麼方便,打車就打了半個小時,用了一個半小時纔到達目的地。
當再次見到趙軍時,這傢伙明顯狼狽了不少,一見面就在那抱怨,“樑子,你可坑苦我了,你一句話監視,你可知道我這些天累成狗,奶奶的,我都瘦了。”
“嘿嘿,你也該減減肥了,要不然都看不到你眼睛了。”
樑晨看了看醫院裡面說,“李童就在裡面啊。”
“對,就在裡面,我的天啊,我還是頭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原來不只是電影,人真的有雙重人格啊。”
“我也是頭一次知道。”
樑晨在那探頭探腦的看着。
趙軍拱了拱樑晨,“你讓我跟蹤他,調查他,到底什麼事啊,我可告送你,這小子的家庭可不一般,父母都是地區首富,家裡的親戚不是高官就是商人,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你我這樣的小魚小蝦可得罪不起,這種人不僅是在國內,在國外也一樣手眼通天。”
“我知道,放心,我懂,我就是好奇。”
樑晨道:“這麼和你說吧,我坐飛機時,他就在我旁邊,這些天我不是因爲奇蹟創造者的名堂火了嗎?他認出我了,就聊了聊,後來就睡着了,結果醒來你猜怎麼,這傢伙不認識我了,搞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腦瘤出問題了,這才讓你跟蹤的,嘿嘿,其實就這麼回事。”
“我尼瑪,就因爲這個啊,你,你可真夠閒的,哼哼,下次在這樣,我可不管了,你一句話,我跑斷腿啊。”
趙軍摸了摸鬍子,“我刮鬍子的時間都沒有了。”
“哎呀,辛苦了,辛苦了,一會兒請你吃頓好的,哈哈,你說吃什麼就吃什麼,隨便你點。”
“吃什麼吃啊,還是我請你吧,你知道什麼好吃的館子啊。”還問呢,“對了,你這幾天不是跟着那些美國方面的人檢查腦瘤嗎?情況如何啊,這纔是大事,其他的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沒什麼變化,依然是那句話,沒問題,不影響我身體狀態的情況下,就不去管他,半年做一次檢查,如果影響到了,在做手術也不是遲。”
“那會不會影響手術難度啊,在長大了是不是就難了啊。”
趙軍很關心這個問題。
樑晨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醫生感覺不至於,就也沒問,嗯,說半年一次體檢就行,不過有一點,那就是不管怎樣,都是五五開,五成希望復活,五成希望死去,所以啊,我也就不想了,活好每一天吧。”
“五成希望,我的天啊,對半開,這,這••••••”
趙軍還想說些什麼。
但看樑晨自己都看開了,就沒問,“那行吧,樑子,你,你自己看着辦吧,反正兄弟我在這呢,你有什麼事,找我偶就是了。”又看了看時間,“這都中午了,醫生也該休息了,多半都該出來了啊,怎麼還在裡面墨跡啊。”
“我看也差不多。”
樑晨左顧右盼的看着。
果不其然,如二人猜測,醫生該休息了。
那個在機場看到的中年婦女帶着垂頭喪氣的李童走了出來,門口是一輛豪華的保姆車,在等待二人。
“上。”
樑晨大步就走了過去。
在監視是沒用了,該動真格的了,就快步走了過去,“哎呀,好有緣啊,李童小朋友,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
樂呵呵的揮手示意,快走着靠了過去。
在洛杉磯華人還是不少的。
但見到華人面孔,聽到華人的聲音還是少見的,此時一聽,中年婦女停下了腳步,嘴角還漏出了笑容,問李童,“你的朋友。”
“不是,是他的。”
李童往後躲了躲。
中年婦女警惕了。
樑晨嘻嘻哈哈的一副很自來熟的樣子道:“李童小朋友啊,上次的事,不好意思啊,哈哈,沒想到洛杉磯這麼大,咱們還能見面,對了,你去看NBA了嗎,哈哈,我前天去看了,只不過詹姆斯受傷了,很不爽啊,看的不過癮,有機會了,等詹姆斯復出了,咱們一起去看啊,球票我來出,算我賠罪了,那天真是不好意思,是我喝多了。”
一臉的大大咧咧,讓人不至於懷疑。
中年婦女稍微的緩和了一些,沒多想樑晨,點了點頭,“哦,小童是愛看球,嗯,我也不懂,如果有機會你們是可以約一約。”
笑了,還問呢,“這位朋友,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啊。”
華人們,就隨便聊聊。
樑晨道:“我是退伍軍人,那個,樑晨,你知道嗎?嘿嘿,我上次來美國飛機失事了,這次來美國是看病的,你不知道,”
呲牙一笑,瞪大了眼睛。
中年婦女眉頭緊鎖,“是眼熟,但不敢認,嗯,說不好。”
“他上過很多電視。”
這時李童拿出了手機,把上面的內容遞給中年婦女看。
“哦。”
她這才知道,“這個人說的就是你啊,我對這個新聞沒太注意,是有這麼件事,沒想到就是你,你可真是命大啊。”
笑了。
又信任了幾分。
樑晨是公衆人物了,還上了美國報紙,美國電視,這些天美國可沒少報道,中年婦女就也信了。
“哎呀,那可不,要不然早就死了,就是命大。”
樑晨長吁短嘆還說呢,“這是我戰友,趙軍,在拉斯維加斯工作,我是在洛杉磯短暫停留,這不吧,正好到處看看,沒想到在這看到了李童小朋友。”
哈哈的笑。
中年婦女問了,“這是來看腦瘤的。”
“嗯,我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到處都看看,不當真,倒是李童小朋友,怎麼來這了。”
“哦,他牙不好,牙齒不好。”
中年婦女呲牙一笑,看了看時間,就說,“那個,時間不早了,要不,改天再聊。”
“改天干什麼啊,我們哥倆也餓了,說實話,這些天天天和這些洋鬼子打交道,聽的英語腦袋疼,還是聽着說中國話的就舒服,這樣吧,那天在飛機上我得罪了小童,嗯,我請客,走,咱們去吃飯。”
熱情的讓人不好拒絕。
“不好吧。”
中年婦女撇嘴。
趙軍道:“不遠處就有一家中餐館,火鍋不錯,走啦,走啦。”幫忙勸說,這一下,中年婦女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了看李童。
“你說咱們去嗎?”
讓李童拿主意。
李童看着樑晨的笑容,居然點頭同意了,“嗯,行,一起去吃飯吧。”似乎還有話要和樑晨說一樣。
“哈哈,走,走。”
樑晨知道有門,這次啊,要有收穫,多半還是大的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