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清兩人想着儘快探索完仙府便可以準備去闖蕩星際的事情,哪知道陳浩兩人在與他們作了簡單的寒暄後便撐起了防禦罩就地盤坐下來了,看樣子是在等人。
費清心裡納悶,現在地球上倖存下來修爲最高的就只有他們幾個人了,這陳浩又是在等誰呢?多一個人不就多一個爭搶敵人嗎?莫非對方已經和等待的人有“聯繫”。費清這樣想着,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鄭飄飄,後者也看向他。
費清對陳浩道:“陳堡主是在等人嗎?”
陳浩笑笑,“哦,是的。”樣子非常客氣,可是說的話無疑將費清和鄭飄飄兩人拒之千里。
費清愣了一下繼續道:“沒想到陳堡主還約有人呢,不知道是哪位?要知道必須持有令牌的人才能夠進入到仙府裡面的。”
陳浩有些尋味地看向費清,反問道:“費堡主難道不知道這仙府令牌一共有九面,而且根據我的瞭解,必須要就個人湊齊了才能夠開啓仙府,前段時間我便特意去找了一下持有令牌的人,讓我果真找到了五位,加上自己的兩面就有七面了,想着費堡主那裡有一面,但是還剩下最後一面我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說着他轉向鄭飄飄。“不過今天看來,那最後的一面令牌應該就在鄭女士那裡了。”
鄭飄飄沒有搭理對方的話,而是心裡嘀咕開了,當時聽令牌之靈說,只要持有令牌的人就可以進入仙府,怎麼現在成了必須要九面令牌湊齊纔可以進入了?看到陳浩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連忙聯繫上一直在修煉的令牌之靈,小靈。
小靈現在還是一個靈體。並沒有凝聚成實體,感應到主人的召喚,咕噥道:“好像是原主任在仙府外面設置有一個陣法,其實如果實力足夠也可以強行破除,但是如果有令牌的話直接就可以打開了。”
鄭飄飄心下了然,旁邊的費清大概也弄清楚了,兩人也撐起防禦罩將刺骨的冷風擋在外面,就地盤坐下來靜修了。
這一坐就是二十多天,另外的五個人也陸續到齊了。
鄭飄飄一看這些人都是大能力的修真者,修爲至少都在元嬰期以上的樣子。費清見了也納悶不已,當時新世界成立後。格局重組,有能力有野心有謀略的人都佔據了一席之地,他所知道的大能力者不過十多個,而後馬拉族來了,一下子便隕落掉大半的強者……自己和陳浩苟且倖存了下來。而眼前這五個人一看就是強者……
一瞬間無數個念頭在腦海裡劃過。
其中有三個費清曾經在一次基地峰會中見過。白袍的黎修,白髮冷俊的沫炎。宮裝女修慧清。另外兩個,一個是灰袍修士,神情清冷,站在人羣十多米遠的地方,另外一個是深紫色雲紋底袍服的中年修士。
陳浩指着另兩位修士:“白沫,嘯天。”手一擺,一一將費清鄭飄飄等人介紹給兩人。看得出來陳浩和白沫黎修等人還是有一定的交情的。
衆人相互拱手見好。除了白沫有意與衆人間隔一定距離,嘯天神情有些倨傲,其餘等人多少見過一兩面的,不過一會氣氛就漸漸融洽起來。
慧清掃了一圈衆人,刻意看了鄭飄飄一眼。眼裡閃過一絲讚許之色,這九個人中就她們兩個女修。她也是在外星文明來臨後才聽說了天堂之國城堡裡出了一位特別會侍弄靈土的女修。略微一打探也知道了鄭飄飄也是一位沉靜的修士,這對於一個修士來講,要“靜”非常難得,特別是對於一個女修,一個漂亮的能力出衆的女修,要“靜”就更加難了,但是鄭飄飄卻做的很好。
慧清聲音清悅,“這位想必就是鄭飄飄修士了吧,看妹子的骨齡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修爲就到了結丹期,真是了不得。”
鄭飄飄也含笑回敬一禮,“多謝慧長老謬讚。”
這時黎修沫炎兩人也都略微驚歎一聲,一方面是給了慧清面子,再則他們也是由衷讚歎這樣一心沉浸在修煉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一心修煉都是非常具有魅力的。陳謙聽見幾人對鄭飄飄的讚美,有些不削地冷哼一聲。陳浩連忙傳音喝住。這裡都是現在地球上數一數二的強者,陳謙不過是一個結丹初期的修士,現在也是因爲陳浩的關係才能夠到這裡來的,又哪裡容得了他指手畫腳的。
衆人相互見好,現在有異族入侵,雖然都是爲了仙府而來,但是表面上還是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如此,探索仙府的持有令牌的九個人就算是到齊了。鄭飄飄和費清兩人算是基本上達成了共識,也就是同盟關係。他們看向其他人,偶爾也有竊竊私語或者靈魂傳音等等,看樣子都有自己的小團體。只有白沫和嘯天兩人好像孤立一點,不過鄭飄飄一點都感應不到兩人的修爲就可以斷定對方是有獨闖的資本的。
費清給鄭飄飄傳音道:“那個穿着白色長袍的叫黎修,是一位世外隱士,據說他修煉的府邸擋住了末日浩劫,其修爲高深莫測。那個白色長髮的叫沫炎,曾經在一次基地峰會上見過,那次是因爲發現了一條大型靈脈,當時他是代表世外修真者而來的,當時各方都想得到那條靈脈,甚至動起手來,此人身手非常了得,最後獲得了三分之一的靈脈,和他的一個弟子一起當時就用法寶將三分一的靈脈收走了。另外那位宮裝女修叫慧清,是清音派的長老,因爲一心沉迷修煉,據說實力比掌門慧明還要高出許多,但是隻任掌門一職……”
費清絮絮叨叨地說着,鄭飄飄對這些人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能夠被費清說“身手了得”“高深莫測”的人定然有一定的依仗,不過,經過幾次和費清的“切磋”,鄭飄飄在面對這些人的時候雖然沒有勝算,但是保命還是可以做到的。實力就是底氣,所以鄭飄飄雖然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後輩修士,但是在面對這些成名許久的元嬰期強者也是不卑不亢的。
衆人略微休息了一會,再次商量了一下便開始朝着冰原深處進發了。
這九個人裡面就陳浩對其餘人都相對比較熟悉,他站起來朝衆人拱拱手,“麻煩各位將自己的令牌拿出來,雖然我們的令牌之靈都告訴我們仙府就藏在這北極之深的冰原上,但是具體的方位確是需要九面令牌合起來纔會顯現出來的。”
其餘人相互看看,嘯天甕聲甕氣道:“陳堡主,這令牌拿出來倒是無所謂,只是到時候,如果這新產生的方向指引由誰來負責?”他的問話也是其餘人所擔心的,這裡面雖然各自都有自己的依仗,但是依現在的情況開來,各個陣營劃分還不明確,要是到時候負責方向指引的人來個倒戈那不是得不償失了?現在這個問題又是陳浩主動提出來的,其餘的人無疑就有點陷入被動了。
陳浩微微笑笑,“呵呵,這個問題我覺得大家都可以來投票表決,只不過我想說明一點的就是,這方向指引並不能決定什麼,在座各位都是當代絕世強者,我想你們要到哪裡去還沒人能夠攔得住。”
衆人聽了,與比較相熟的人交換了一下意見,都同意了陳浩的提議,現在既然陳浩有這個意思,而且也與其他人比較熟悉,自然就默認讓他來負責這方向指引了。而後九人圍成一個圓圈,見手中的令牌祭在自己的面前。
當九面令牌完全拿出來的時候,它們只見就像是產生了某種聯繫了一般,從中透射出一縷白光與其餘的幾束白光在中心融合,形成一個雞蛋大小的白色光球,另外九道和其相連的光束片刻後便消散掉。
陳浩飛快地打了幾個法訣,中間的那個白色光球倏地飛到他面前的那個令牌中,令牌瞬間閃耀出一抹白色光暈後隱入其中。
陳浩臉上一喜,右手朝令牌一指,一道淡藍色光束朝着一個方向延伸去……這就是方向指引了。衆人看到現在終於有了眉目,都欣喜不已,連忙將自己面前的令牌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裡面去。
陳浩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只需要跟着這方向指引錢進就行了。”說着便朝衆人拱拱手,帶着堂弟陳謙當先朝那個方向飛去。
其餘的人也相繼跟着飛去。
冰原上的氣溫本來就很低,衆人都是撐起了防護罩的,但是越往前面氣溫越冷,寒風呼嘯,如同刀子一般將防禦罩都割出一道道印子來。防禦罩本來就是由修真者本身的真元力供給能量,寒風每割一道印子都需要真元力修補,如此也就更加耗費真元力了。而且隨着越往冰原深處,寒風吹得更加凌厲,每個人都將自己的防禦罩縮到最小,以此來減輕身體真元力的消耗。
不過這還是沒用。衆人低空飛行了一會便因爲真元力消耗巨大,體力也跟不上而不得不落到冰面上徒步行走。
在這九個人中陳謙的修爲最低,堅持了半天時間,體表的防禦罩就在如刀子辦的寒風下忽明忽暗的,這時,陳謙祭出一個灰黑色法盤在頭頂上。法盤散發出一層透明光罩將陳謙籠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