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鄧布利多的改變
時間總是在悄然流逝，三天一晃而過。
期間，鄧布利多也沒有離開過這間寢室，不食不飲如同一個塑像般坐在椅子上，只是空氣中猶如實質的魔力，以及夾雜着靈魂的能量場，愈發的磅礴，甚至已經造成了輕微的空間扭曲。
而造成這一切的鄧布利多卻是絲毫沒有在意，雙眼依舊死死地盯着牀上躺着的身影。
從昨天開始，他就已經察覺到伊恩生命開始消散，或許是魔力亦或者其他原因，讓伊恩生命消散的速度異常緩慢。
但，不管速度如何，消散就是消散，這點是不爭的事實，死亡只是時間的問題。
鄧布利多沒有放棄，無論是怎樣的結果，他都要見證最終的結果。他平靜的外表顯得波瀾不驚，只是……不經意顫抖的左手，證明了他內心並非如外表那般坦然自若。
時間一分一秒的劃過，從清晨到傍晚，從黑夜到黎明。
而伊恩依舊在熟睡中，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只是嘴角的微笑愈發的清晰。
因爲在他心裡，這個折磨人的心靈拷問終於要結束了。
凌晨時分。
伊恩終於呼出了最後一口清氣，胸膛也停止了起伏。
鄧布利多依舊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雙眼的神態輕微變化，但他還在等。或者說，他不願意去相信這樣的事實。
……
伊恩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中他變成了一隻鳳凰，從火中誕生，在火中涅槃，最後又重新化作一團火焰。
鳳凰不同於雷鳥，它代表了循環與見證，生死的循環，時間的見證。
而在一次次的循環往復中，伊恩也同樣認清了自己，或者說證明了自己。
“如何證明自己的存在？死亡則是最好的證明，我經歷了死亡，我獲得了新生，所以……我便存在！”
明心見性，伊恩在心靈中完美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隱約間……他似乎又聽到遙遠處傳來了羅伊娜·拉文克勞那空靈、冷冽的聲音：“回答正確！”
這一次他在對方的聲音裡，清晰的察覺到情感，那種欣慰與讚賞的情感。
“轟！”
心靈之外的世界，伊恩早已停止呼氣的身體，燃燒起金色的火焰，炙熱、光明、聖潔的火焰，須臾間便吞噬了整個身體，但卻沒有損傷周圍的一切物品。
此時，伊恩再一次清晰的感知到外界的一切，也同樣觀感受到自身的變化，夢裡化作鳳凰經歷了無數次的死亡與新生後，他知道自己將要再次經歷什麼。
同樣，鄧布利多在看到金色火焰吞噬伊恩的一瞬間，疲憊的雙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他從火焰中感受到了屬於鳳凰的生機……
這一刻，透過這金色的火焰，恍惚間看到了阿麗安娜在對着他微笑，他從那笑容中讀到了原諒與寬慰。
“妹妹似乎從來沒有責怪過自己！”
鄧布利多也笑了，蒼老的面容上佈滿了釋懷與幸福。
“啾！”
悠遠而清亮的鳳凰鳴啼響起，但這次卻是接連的響起了兩聲。
第一聲裡包含了對於新生的喜悅，似乎是火焰中初生的鳳凰首次啼鳴。第二聲裡充滿了釋懷與放鬆，如老年鳳凰在涅槃前的低鳴……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良久。
之前寢室裡瀰漫沸騰的魔力悄然消失，鄧布利多滿臉微笑的站在原地，但比之從前的他，沒有任何的不同，只是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而已。
另一邊，伊恩也完成了鳳凰的重生，火焰消散後，出現在半空中的是一隻金色華麗的鳳凰，璀璨、高貴、優雅……似乎集合世間一切美好的詞彙於一身。
“你就忍心這樣看着，一個老人在這陪你忍受飢餓嗎？”
金色的鳳凰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身材修長挺拔的身影。
黑色與金色摻雜的長髮，不僅沒有顯得凌亂，反而呈現出異樣的美感。最爲矚目的還是那雙聶攝人心的眼睛，深邃的眼神，燃燒着火焰的瞳孔，彷彿有着無窮的魔力一般。
“我很抱歉，讓您幾天沒有吃到糖果。”伊恩輕聲說道，他的聲音還是原來的聲音，但卻擁有了更多的親和，讓人聽之放鬆。
“謝謝您！校長。這幾天的事情，我已經想起來了。”伊恩語氣誠懇，接着他又有些遲疑問道：
“只是……您看起來似乎又不一樣了？”
鄧布利多的變化，讓伊恩非常疑惑，經歷了這些後，他自認爲已經和對方站在同一高度，但今天……這和他預想的有些差距啊。
“沒有什麼不一樣。現在你需要一些糖果來補充一下嗎？”
鄧布利多沒有正面回答伊恩的問題，他現在是打死都不會多說半個字了，之前只是僅僅順路提了一句‘靈魂’，對方就能整出這麼多驚心動魄的事情。
天知道他現在再說點什麼，又會引起多大的波瀾。就算說……他也只會等伊恩畢業後，甚至結婚後，他纔會在合適的機會說出一切。
“好吧！”伊恩點了點頭，並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雖然冥冥之中還是感覺打不過鄧布利多，但他對於自己現在的實力，已經異常滿意了。
別的不說，首先就是索命咒已經不會對他起作用了，不僅僅是索命咒，其他任何致命的傷害都不會對他造成直接的死亡。
鳳凰生死的循環，讓他可以間接的免疫這些，但伊恩也清楚，任何事情都有代價，不過比起真正的死亡，就算有代價也是能接受的。
“魔法就如同一朵千瓣的水仙花……”伊恩心中呢喃，同樣鳳凰的血脈，他走出了一條有別於鄧布利多的道路。
鄧布利多看到有些沉默的伊恩，再次說道：“我又訂購了一批新鮮的蟑螂堆，要嚐嚐嗎？”
連續幾天沒有進食，在聽到蟑螂堆後，他一瞬間喚醒了自己的味覺，想起那酸酸甜甜的絲滑蜂蜜。
“爲什麼不呢？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伊恩說完，便發動幻影移形前往校長辦公室。
此刻的他無需再借助守護神鳳凰，某種程度上，他就已經是算是人形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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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