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城內真是讓人倒吸一口冷氣,密密麻麻人挨人人擠人,全部都是喪屍,它們互相依靠着,疊壓着,渾渾噩噩的緩慢挪動,衣服早已破爛,進化完成的它們讓人噁心異常,一股喪屍獨有的惡臭迎面撲來。
“雷系冰系毒系開路,火系風系輔助,土系金系水系防禦。”一聲令下,各司其職,全力衝向這進這無盡的喪屍羣中。
喪屍從剛剛的木訥呆愣,這一會兒聞到氣味,就回過神來,腥紅的眼睛,刺着獠牙,伸着尖銳的指甲瘋狂的伸出魔爪,伸向異能者。
胡雋作爲王牌,不用出手,專心的順着人羣前進,只待在關鍵時刻聽從指揮出手。
這羣異能者不容小覷,憋着一口氣,很快殺出一條血路,直衝目的地而去,異能總會有耗盡的時候,隨着深入,越來越多的喪屍出現,這難度更是不斷的上升。
直至第一個異能喪屍出現,它一個風刃襲來,這個隊伍瞬間被打亂,一旦出現斷層,後面那50多個人衝不上來,被喪屍團團圍住,很快就潰不成軍,在尖叫中被喪屍吞噬。
剛剛還一路奮勇殺敵,這突然的生變,許多異能者紛紛心裡有些打顫,放眼一看,周圍密密麻麻的喪屍,留着黃褐色的粘稠液體的口水,隱隱有股腥臭的味道,更是覺得雙腿不知怎的有些發軟,沒了剛剛的氣勢,不過短短一分鐘,瞬間就有幾十個異能者被喪屍分食。
眼看不好,立刻指揮官大喊:“大家跟好,我們衝到這裡一定而已一鼓作氣衝進去!”這不是因爲異能,而是戰友在面前死亡帶來巨大的心理衝擊,剛剛還信心十足,瞬間就質疑自己,捎帶手異能也弱下來。心理暗示的力量,果然是無與倫比的強大。
振奮的氣勢,立刻再次上來,沒錯,已經衝過這麼多,難道還不能繼續嗎?後退的道路已經被喪屍堵死,能做的唯有前進,前進,前進!想到這裡,大家又有了動力,大吼一聲,拼殺起來。
那風系異能喪屍,很快就被幾個雷系異能者圍攻死。
但,沒衝了幾百米,又蹦出兩個火系喪屍,它們甩手就是好幾個火球,火光四射的火球破空而來,巨大的灼燒裡,使得隊伍不得不打散,躲閃的瞬間,又讓身旁的喪屍尋到先機,一伸手抓了個掙扎,剛剛振奮的異能者又被打壓下去。
雷系異能者再次出手,第一次出手幾人合作那叫一爽快,兩個火系喪屍雖有些緊張,但想到雷系本身的強大,也咬牙不過十多招就解決,但心裡卻有些打鼓。
“大家堅持住,我們一定可以衝過去!”再次激勵的話語,卻讓人有些提不起勁兒來,就連雷系異能者的攻擊也漸漸掉了鏈子,其實不怪他們,從一隻到兩隻,誰知道下一次是不是三隻?
異能者們跟上步伐,咬牙繼續攻擊。
很快,第三波兒異能喪屍出現,這次不是三隻,而是五隻異能喪屍,它們異能迥異,卻多爲攻擊性攻擊性異能。冰箭,雷電,土球等夾雜在一起,一股腦的砸過來,讓人猝不及防,左滾右躲,狼狽不堪,一個轉身,就是喪屍張着嘴,鼓着眼睛撲過來。
雷系異能這對付這五隻喪屍明顯力不從心,再也沒了剛剛的巧妙配合,攻擊的亂七八糟。
最終,這幫人還是有些自亂陣腳,慌張無措了,這無休無止的喪屍什麼時候纔是個頭?連一半的路程都沒有進行,真的可以抵達嗎?
一旦這樣頹廢的思想開始瀰漫,異能者心裡紛紛有些絕望。
“不要慌,我們有1000個異能者,還有冰系,風系的異能第一,一定沒有問題!”
胡雋明白,一直都不讓自己出手,就是爲了現在,作爲一個合格的手下,自然是要聽從長官的指揮,如果自己決心跟隨某一個世家,那麼她今後要做的就是聽從指揮,無條件的服從命令。
她伸手就是一個冰鞭,直衝着異能喪屍而去,冰鞭靈動如蛇,抽的它是措手不及,嗷嗷直叫,右手一扭,纏住喪屍的冰鞭立刻爆炸,順帶手將喪屍轟了個稀巴爛。
一個巨大的土秋砸向她,她並不閃躲,左手舉起,輕輕一揮,一個巨大的冰幕擋住土球的去向,兩者相撞發生巨大的聲音,胡雋一推,兩者一齊砸向罪魁禍首。
一而鼓再而衰三而竭,哪怕胡雋與數位超強異能者出手了,鼓勁兒的話也說了,異能者卻再也沒有剛剛那股勁兒,連身邊的喪屍都抵擋不住,節節敗退。
突然一個小個子指着一個倉庫大喊一聲“這裡可以藏身!”說着,自顧自的衝進去,大家這才彷彿看到了希望,瞬間有了精神,鼓起最後一口氣,爭先恐吧的瘋了一樣衝進去,墊底的部隊還要邊跑邊掩護。
隨着大門碰的一聲關閉,衆人長舒一口氣,原本的1000人,此刻之剩下了800人,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就少了20%實在是一路不易。
“這是哪裡?”
“這裡是一個隔離性非常好的倉庫,用來儲備一些軍用物資。”一個軍官站起來解釋道,他們並不確定這個地方可以用,所以當時沒有說出來,沒想到這裡門大敞,真是上天保佑,不然這幫人到目的地要死掉十之八九了。
不少人看着這黑布隆冬的地方,四周一點光線都沒有,空氣裡有一種發黴的味道,隱隱帶着一種難言的燥熱感,有火系異能者點亮了火摺子,這地方很大,一眼看不到頭,沒有窗戶,就像個,山洞。
點亮了6個火摺子,讓這黑洞總算有了光亮,人的心也漸漸安穩平靜。
許多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在哪裡,重要的是終於可以喘口氣了,早早的坐在地上,不斷喘着粗氣,擦着汗,不斷唏噓剛剛的緊張氣氛,還以爲必死無疑了,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別想的這麼美,早晚還要出去的。”有人是着眼眼前,有些人早已打算到了未來,現在休息在此時不假,卻不能永遠留在這裡,早晚要面對無休止的喪屍和不斷出現的異能者喪屍,怎麼可能放鬆的起來。
這樣一說,大家又沉默起來,剛剛虎口逃生的好心情紛紛被戳破,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坐在這裡,有些後悔自己來這裡了。
最終指揮官決定在這裡養精蓄銳,呆過今晚再行動。
一下午的時候,有人呼呼大睡補充體力,有人竊竊私語的聊天八卦,還有人閉目養神,更有人發呆,胡雋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地面,剛剛那一仗打的,非常憋屈,壓抑,彷彿被人捆綁着,或許,是自己的心,在經歷了這麼多後,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追求活下去的胡雋了。
人生的歷練,給予人不單單是勇氣,還有心智。
很快,就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到了,各自都有食物,像胡雋這樣的異能者,自然有人邀請,但她都拒絕了,隨後拿出了自己的食物。
紀錦將這樣的人物自然受到更多人的邀請。
“紀中校,我是雷霆傭兵團的二隊隊長姚瑤,雷團長請你過去一起。”姚瑤長得不錯,打扮也很好,這會兒因爲倉庫有些悶熱,臉蛋微紅,香汗淋漓,不同於早晨看到她時候的那種純淨無暇,在隱隱約約的微弱火光中,她此刻有些誘人的魅力。
她指着雷力身邊,那裡已經有了不少部隊的人,按道理紀錦將應該答應,那邊的人可都是紀家的軍官,要不去可不單單是落了雷力的面子,還有自家軍官的面子。
紀錦將視而不見,冷淡的說“不必。”
姚瑤咬了一下貝齒,眼神看看紀錦將又看看雷力,看起來有幾分爲難,最終,她回到雷力身邊說了幾句後,又拿着東西過,彷彿絲毫不在意剛剛他的拒絕,笑着道“紀中將,這是雷團長的一點心意。”說着半屈下身,要遞給紀錦將,紀錦將沒有接過來。
姚瑤本想趁機和他接觸一下,探究一些消息,但他不出手,自己一直彎着腰,最終首先投降,只能把食物放在他面前,然後默默的退回去,心裡暗罵他沒用,連美女都不理,是不是有毛病。
或許是吃過飯的原因,不少人開始了八卦,胡雋附近的一小撮人就討論起了基地的新聞。
“你知道嗎,最近基地莫名其妙的在外面死了很多人。”
“在基地外面死人有什麼莫名其妙的?”這樣的八卦立刻受到了別人的質問,這算哪門子八卦,無趣。
“是喪屍殺死的!”八卦的主講人連忙說明情況,增加消息量,企圖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可是這樣的消息沒有讓人更加註意,反而都是一副越發不屑一顧的樣子,更有聽八卦的人翻了一個白眼,不耐的回嗆“剛剛外面還有很多人死在基地外面,而且也是被喪屍殺死的。”那意思就是,這很常見,你被說這種無聊的消息了,我剛剛就看到了。
八卦主講人憤怒了,自己要說的可是天大的消息,立刻回道“可是那些人都是基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根本就不知道爲什麼自己偷偷去了外面,而且基地附近很少有喪屍,他們怎麼會自己出去找死?”
嗯?這樣一說,不少人都來了興致,一改剛剛的樣子,紛紛讓他說說。
他這纔得到滿足,緩緩敘述起來。
原來,早在不久前,有人報案,說自己的家人不見了。
如果是一般人,那巡邏局根本就不會管,基地每時每刻都在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都去管,那忙死他們算了,於是都以,肯定是出任務了爲結論打發走。可是這次的失蹤者恰巧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家裡還有幾分背景,在內城工作。
於是,巡邏局顧忌種種原因,不得不發動力量尋找他,找了好幾天都沒有找到,正當大家準備放棄的時候,有人在城外發現了一具被喪屍咬爛的屍體,認領的結果出人意料,並非那個小官,而是基地內一個小有名氣的異能者,要不是他隨身的金戒指,沒人知道消失多日的他居然是死在這裡,大家還都以爲他出任務去了呢。
但他爲什麼會死在基地的城牆之下?
巡邏局的人一時好奇,就在城牆附近開始了一輪搜尋,這一搜尋不要緊,居然有四具屍體,其中正有那個小官。
另外兩個屍體,一個是黑市的地頭蛇,一個是普通的勞力者。
四人之前沒有任何聯繫,唯二的共通點1。都是男性,2。都被喪屍咬死。
有人猜測,是不是爲錢謀殺,但這個猜測很快就被否定,因爲那個勞力者根本就沒有什麼餘糧,每天是飢一頓飽一頓。
有人猜測是仇殺,可那個小官身世清白,爲人溫和,根本就不可能與人結仇。
案件陷入了迷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很快,那唯二的共通點就被打破。
幾天後,在城外發現了一具新的屍體,是一名40多歲女人的屍體,這樣的案子讓人摸不着頭腦,怎麼男女都有?於是,加派了不少人巡邏,可結果卻是一無所獲,連嫌疑犯是誰的譜都沒有。
幾天後再次多了一個男人的屍體,這次都不是喪屍所謂了,而是被利器所殺。
如果要是有監視器也就好了,四周安裝上監視器,那很快就可以緝拿兇手,但電都是奢侈品,這麼大的城牆四周,怎麼安裝的過來,只能讓守衛在城樓多注意四周的動靜。
黑燈瞎火,守衛人數又少,沒有發現過任何異常,巡邏局一邊調查者,另一邊又再陸陸續續的死了幾個人,一直沒有辦法破案,這案子成爲了基地的一樁奇案,沒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麼精彩的故事居然現在才知道,真是基地太可惡了,也不說出來這種麻煩的事情讓大家開心一下。
“我哪兒知道啊,這還是聽別人說的,巡邏局把這案子看得很重,而且不往外傳。”當然不讓外傳,太匪夷所思,也太丟人了。
“我看說不定是暗殺,這幾個說其實是認識的,是一個什麼組織……”
這麼好的八卦題材,立刻得到了響應,一個個說出自己的想法或猜測,胡雋心裡有一個苗頭一閃而過,太快了,讓人抓不住。
第二天一早,指揮員宣佈開始上路行動,休整一夜衆人個個精神抖擻,身心都做好了全面出擊的準備。
一開門,迎接他們的就是猩紅眼睛的喪屍,他們就這樣消失在了門口,沒有了氣息,喪屍們無處可尋便呆在門口,等着他們。
還是異能者眼疾手快,早就有所準備,此刻異能齊發,一下子就打開了一條通路,接下去的路也不再好走。
越來越的異能喪屍出現,胡雋按照指揮官的命令不斷一次又一次的出手,她的異能早就達到一定等級,雖說不能一個人橫掃喪屍,但活下來大概是不成問題,每次都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
即便全部異能者都出手,胡雋與紀錦將再次聯手,冰雪家雜交着狂風席捲而去,瞬間撞飛無數喪屍,開鑿出一道長長的通道,可這麼多的喪屍,等到目的地的時候,人只剩下了不到300人。
胡雋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白皙修長,指甲粉嫩修剪的很認真,握了握它,充滿了力量,可是這一路她並不開心,而且十分壓抑,如果是自己指揮,不會這樣糊塗的前進,但她沒有資格提出質疑,要做的就是不斷完成任務。
只因爲,她唯一一次的提議就被果斷否定了,而且指揮官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好似胡雋的提議是在讓他丟臉,否定他的判斷力一樣。
這,就是霸權主義,不允許任何人提出異議,這也就是未來末世分權後的各基地情況。
上一世,胡雋聽人說過,霸權主義的強大,本想着這次自己地位不同,或許對於自己的意思,會有所傾聽,但想不到是的,無論你地位如何,在別人家的跟前,永遠是外人。
這科研樓裡面非常的黑,沒有玻璃,密不透風。
此刻,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人舉着火把,大家紛紛透過光亮,跟着前面的人,小心翼翼的前進。
走了沒有兩步,前面就打了起來,走廊雖然不窄,但好歹是200多個人聚在一起呢,又這麼黑,一時間被喪屍打了個七零八落,見狀,大家紛紛四散逃命,胡雋順着人羣往後跑,猛地被人抓住手,耳畔一個聲音輕聲道“跟我走。”
說話的人正是紀錦將,他的手很大,有力,還有些涼,指肚有些剝繭,握起來讓人有種踏實的安全感。
在昏暗的火光下,他的眼睛彷彿吸收了所有的火把的光亮,閃閃發光,胡雋不自覺的點點頭。
他拽着胡雋的手,趁着亂向一處小通道跑去。
兩人一路沉默前行,胡雋不知道要去哪裡,而紀錦將一句話都不說,就像剛剛配合的緊密無間,胡雋就這樣相信了他。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胡雋只覺得一會爬樓梯一會走過道,亂七八糟的繞來繞去,終於紀錦將說“到了。”
烏黑烏黑的天,胡雋真的不知道到了哪裡,只聽一陣響聲,似乎是在開門,然後他讓胡雋進去後,隨後又關上門,這時他才點亮手電,不知何時他鬆開了手。
胡雋漸漸適應光線,揉揉眼睛,盯着面前的一切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這裡是?”
滿滿當當的都是一些資料,不由得讓胡雋想到了那次遇到的半屍,在它的後面,也有那多的資料,她才明白這是一次實驗,而且是用真人進行的實驗。
紀錦將站在架子前,用手指輕輕的翻動着它們,留給胡雋一個背影問道“你知道這棟大樓是做什麼的嗎?”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如佳釀的葡萄酒,醉人又回味。
雖然這裡是科研樓,是有關科研,但具體做什麼的,她這種人怎麼會知道,而且她從未關心過科研的問題,於是不由自主的老師搖搖頭,可是他揹着身根本看不到。
紀錦將隨手抽出一檔資料,轉身扔給她道“你看一看。”
胡雋下意識接過後一愣,爲什麼?
爲什麼帶她跑,爲什麼給她資料?不過,想了想,還是認真看起來,上面寫得正是實驗檔案。
胡雋從第一頁就被它吸引了,隨後越看越快,越看越着急,當看完,她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更是迫切的想去自己的空間看看那些資料,到底這個實驗是怎麼回事兒?!
“是不是很驚訝?”紀錦將掃了一眼胡雋的表情,便已經有數,果然,她已經在上次的行動中知道了些什麼,不然正常人早就不可置信的質問自己,而不是這副相信又不敢相信的表情了,但,這樣也好,他更放心。
剛剛紀錦將給她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份A市基地的實驗報告,比起紀父所在的正規研究所有所不同,這裡的研究更加慘無人道。
紀父研究所的研究,雖然用的也是人,多都是死刑犯,或者自由參加研究的人,而這裡則是居民被活生生的騙過來,或者強制性搜刮一些難民。
胡雋經歷過,所以更加憤慨人命怎會輕賤到如此地步!
研究的起因與目的,胡雋也終於明白,居然是因爲一個不平凡的人類。
Y國抓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人,他舉止斯文,行爲有禮,但有些讓人不可思議的能力,他被人關注是在一次劫匪的搶劫過程,居然神奇的躲開了子彈,更是一人單挑十個持槍劫匪,最終完勝,保護了人質。
原本這樣的事情,應該被報道,但Y國覺得不同尋常,便壓制了下去,因爲那個男人的證件寫明是盛世帝國的人,於是本國在知道此次事情後第一時間就與Y國聯繫起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帝國知道了這個男人的事情,便覺得事情不簡單,一定要帶他走,可Y國也不是這麼輕易妥協的,兩方一番爭執,又引起了其他國家的關注。
這個男人就像一個寶藏一樣,如正常人一樣進行思考,活動,有自己的興趣愛好,但卻又如此強大,刀槍不入天生神力。
越來越多國家的目光被他吸引,最終決定一起研究他,而他本人則被強制性的關押在一個秘密的地點,被迫進行實驗。
經過實驗發現了令人震驚的事情,這男人外表和內構大多都與人類一樣,但又不完全一樣,皮膚的堅硬度堪比金剛石,力量之大舉起一頓的物體也不在話下,還有大腦的開發程度,都大大超過了常人,而且最令人震驚的是他的心臟,居然不是肉做的,而是一種奇妙的晶體,在最先進的儀器下,他的心如同時間上最美麗的鑽石,閃耀奪目令人沉迷。
他的父母是誰?從哪裡來?經歷過什麼?
這一切不從考究,就這麼突然的冒了出來,然後攪亂了世界。
紀錄說,他彬彬有禮,極少發怒,非常合作。
正當實驗如火如荼的進行中,突然的一天清晨,按照慣例是應該抽血化驗,但這個男人就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實驗室完好無損,監控顯示他就是突然消失了,沒人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只留下種種謎團。
但,實驗沒有停止,他們依照資料,留下的血液,毛髮,皮膚等等一切進行了實驗,而實驗結果並不理想,帝國最大的實驗室就在紀父所在的基地,但很多資料會複製一份存放在這裡。
爲什麼人們這麼鍥而不捨的進行實驗,那是因爲,一旦可以通過對他的分析,而製造出像他一樣的人類,那麼要攻陷別的國家,那就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也就是說,雖然表面大家團結一致,爭取儘快的得到結果,但卻又各自爲政,有自己的心思。
末世開始後,很快就得知是實驗品逃出,於是A市緊鑼密鼓的開始實驗,因爲沒有詳細的帝國研究資料,所以迫切的需要人去老實驗基地尋找資料,但他們的行動失敗了,基地只能靠着現有的不健全的資料繼續實驗,結果並不理想,而且失敗品再一次逃脫,才導致A市最終的滅亡。
胡雋看完後心裡有些震驚,如果試驗成功,是不是就要開始第六次世界大戰?不是說現在是和平年代嗎,不是永不開戰嗎,怎麼確實這個樣子,她擡頭問紀錦將的話卻不是這些“爲什麼讓我看這個?”
紀錦將笑了笑,問胡雋“你知道多少人在找資料希望繼續實驗嗎?”
胡雋自然明白,一定是非常多,如果真的有那樣的人,根本就可以縱橫世界。
“現在的帝國不再是以前的帝國,有些事情,並不如你想象中的簡單。”紀錦將意味深遠,就不知道胡雋能不能體會了,希望她可以明白。
其實胡雋現在完全懵了,這些的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她又不會研究。
紀錦將看她傻愣愣的樣子,噗嗤就笑了出來,笑起來的紀錦將格外的好看。
“你不明白自己的價值嗎?”這是紀錦將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此後他沒有再多言。
自己的價值?自己不過就是冰系異能者的第一而已,有什麼價值。
紀錦將暗自搖搖頭,她還是不明白啊,人不死,戰不休,世界已經這樣,只要她在,就不會避免被利用,被操控,不單單帝國還存在,還有其他的國家,她一味的呆在基地,最後面對的必將是無休止的戰爭。
隨後二人順利離開了這裡,找到衆人匯合,關於說辭,紀錦將自然早已準備好,而其他人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資料。
打道回府,回去的過程中衆人拼盡全力,冰箭,雷電滿天飛,大家都知道,成敗在此一舉。
1000人只剩下不到100人,可以說損失慘重。
“BOSS,你去了這一趟,上面似乎有所察覺。” 紀錦將回到家後,就有下屬來報告。
紀錦將點點頭,他自然明白,現在紀家有多麼渴望得到權力,但許家叛變鄭家又讓他們不敢妄動。
“老大,你,這樣值得嗎?”終於他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來口,明明可以讓計劃更完美,爲什麼要自己親自出馬,這樣留有把柄的事情根本就不是BOSS的風格。
紀錦將眉頭一皺,冷聲呵斥道“閉嘴。”
他想了想,終究沒有再多言,默默退下,心裡卻被BOSS不值,她根本就不會明白你的苦心。
紀錦將看着手裡的文件,不由嘆了一口氣,你不該把自己放在風口浪尖處,這帝國的水不是你可以趟進來的。
水,太渾了。
回到的路上,胡雋臉色並不好看,不是被喪屍嚇得,而是……而是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以爲自己足夠強大,也明白自己要什麼,本想通過這次任務讓自己明白未來的方向,卻不曾想,自己更加迷茫了,不單單是前路的迷茫,而是感覺自己身處霧中,完全迷失方向,不知如何是好。
紀錦將分明話中有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這樣做?示好拉攏?還是另有隱情?
開門的冉陶一如既往的精緻美麗,隨意的穿着白衣白褲,長髮垂地,讓人着迷。他沒有說話,只對胡雋微微點頭,隨後讓開身子,露出後面的孩子們。
“姐姐回來啦,姐姐回來啦。”回到家的胡雋總會受到熱烈的歡迎,孩子們熱情的笑臉,拉着胡雋問這個問那個,歡樂開心的樣子使人不覺得心情愉悅。
胡媽媽恰巧端着飯從屋子裡出來,笑着對她招呼道“回來的正是時候,快洗洗手,吃午飯。”
胡雋的心在看到他們的時候,一下子就柔軟了。
不是說好了,哪怕再難再累,只要是家人過得好,就是她最大的願望嗎,現在住着環境優美的大房子,吃的食物也是好吃又管飽,比起那些吃不好,穿不暖的人,真的是好太多。
爲什麼,還要想些有的沒的?
最終結果真的重要嗎,紀錦將無論要做什麼,總要面對不是嗎?
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增加自己的砝碼,暫且按兵不動,看看風向再說。
她終於一掃陰霾,展開笑臉,大聲的回答道“好啊。”
胡雋先回房間換下了滿是血腥的衣服,隨後洗完手坐在桌子邊,食物很多,白麪大饅頭,香噴噴的鹹菜,以及一大碗粥。
“媽,今天怎麼洗了這麼多牀單?”胡雋一邊吃,邊看着陽臺上掛着的衣服,有些吃驚,這是洗了多久啊。
胡媽媽笑着回道“哎呀,這可不是我們洗的,是二丫。”
“二丫?趙二明的妹妹?”胡雋咬了一口饅頭,有些不確定的問,趙家的人她其實見得不多,這個二丫應該就是那靦腆不愛說話的丫頭吧。
孫愛霞照顧孩子們吃飯,一邊點頭回答“是呀,二丫今天一早就過來了,幫着我和阿姨收拾屋子,現在天涼了,那些被褥都被她拆了洗乾淨,省了我們不少麻煩。”不得不說,這二丫真是個老實的乖丫頭,自己那天不過隨口一說要洗牀單,她一早就蹬蹬蹬的跑來了。
“二丫是個好孩子,我留她吃飯,她還不願意,你來之前剛剛跑回家了。”胡媽媽笑着說,她腰不好,彎腰不舒服,二丫在,自己省心不少。
“對對,二丫阿姨還給我縫了一個小兔子!”提到二丫,孩子們也都有了話題,齊依一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掌大的棉布兔子,長長的耳兔,大大的扣子當做眼睛,還有一小截短尾巴,一眼就是個圓不隆冬的小花兔。
小空飯也不吃了,跑回屋子,舉着一個小黃老虎撲在胡雋腿上,爭搶着對她大聲道“我也有,我也有,我的是老虎!”
“好了好了,快收起來,先吃飯。”孫愛霞看鼕鼕和小秋也要去拿,連忙制止這有些混亂的現場,不許孩子們攀比,拿出家長的架勢,兇巴巴的勒令他們乖乖吃飯,當然還承諾,如果乖乖聽話會給他們每人發一個糖,大棒加大棗的舉動非常有效,孩子們乖乖的收起來自己的小布偶,而對胡雋說“我吃完飯,一會再給你看。”然後都乖乖的吃飯。
胡雋不禁有些發笑,真是小孩子,反倒對這個二丫有幾分好奇“她經常來嗎?”她不是在屋子裡憋着就是在外面執行任務,雖有時會和趙家人碰面,但機率並不大,大多就是點頭打個招呼的程度,不知兩家已經這麼好了。
“老趙人不錯,老實本分,就是有點拗。”胡爸爸想想說道“他們家過的還行,正好也認識,這不就來往上了。”
“對對,以前在村子裡沒什麼感覺,到了現在才明白,真是一家好人,一家人都實在又本分,還樂於助人,這不,我們下午還約着一起帶着孩子們去轉一轉。”胡媽媽對趙家的誇讚真是溢於言表,滿臉寫着對他們的喜歡。
原來,胡趙兩家現在關係是非常密切,時不常就聚在一起,或者帶着孩子一起出去玩,趙家孩子不少,有半大的孩子,也有小不點,和胡家湊在一起,數量驚人,一起玩也相互照看,更穩妥,大家人聚在一起也有趣兒。
“注意安全。”胡雋點點頭,有朋友沒什麼不好,但要把握尺度。
“哦,對了,小徐他們說找你有事兒,讓你回來去一趟巡邏局。”胡爸爸猛然想起來孩子們的囑託,看到胡雋就說了起來。
“什麼事兒?”
胡爸爸搖搖頭,只道“他們說挺重要的。”具體的自己也不清楚。
胡雋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應該,不是什麼太壞的事情吧。
酒足飯飽,胡雋回了自己的房間,去空間休整了一番,順帶手收拾了一下那些雞鴨魚,以及成堆的糧食,每次看到這些儲備物資,她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幸福感。
哪怕有一天,她帶着家人出去討生活,也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有這一條退路,她的心裡就充滿了力量。
胡雋來到巡邏局,裡面忙忙碌碌,腳步匆匆,走來走去,兩個衣着制服的接待員坐在大廳的諮詢臺前,其中一人看到胡雋,觀她衣着乾淨,面容精緻,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便立刻站起身來笑着問“小姐你好,請問,您找哪一位?”
“我找齊哲軍。”胡雋禮貌的回答。
招待員想了想,翻起了桌子前的一個小本子,隨後擡頭問“請問您貴姓?”
“我姓胡。”
她立刻甜美的笑着說“胡小姐,齊隊長在3樓的318房間。”
“謝謝。”胡雋點點頭,便上樓了。
“哎,那是誰啊?”胡雋前腳走,後腳兩個接待員就談上了。
接待胡雋的那個人笑着說“不知道啊,不過齊隊長說過要是她來了,就讓她去找自己。”
“你說他們是不是?”另一個女孩有些壞笑的試探的詢問。
那人果斷搖頭道“你別瞎說,你剛來不知道,齊隊長出了名的疼老婆,寵孩子。”
“可是,剛剛那個人更漂亮嘛!”
“噹噹噹。”
“請進!”
胡雋進入後,發現屋子裡不單單有齊哲軍,還有另外五個人,可以說家裡五個半壯勞力齊聚此處,因爲小夏從年齡看,體力看,都只能算半個。
“你們這是?”三堂會審啊,表情這個嚴肅。
小夏靈巧的來到胡雋身後,把門關上,齊哲軍這纔開口說“我們之所以找你來,而不是在家裡,是因爲有些東西要給你看。”
胡雋挑了挑眉,這是怎麼了?
她順從的接過一個齊哲軍遞過來了案宗,這個報告也不稀奇,正巧是做任務時聽到的那個八卦,只不過這裡內容更詳細,敘述更準確,而且死人的數量已經上升到11個。
“最近,我們一直在調查兇手,有了點眉目,但,這個猜測讓我們不知道怎麼上報,所以才叫你來。”齊哲軍說起來,有些停頓,似乎是不想說,或者是不方便說,很是爲難。
胡雋洗耳恭聽,她大概知道他們的意思,已經猜測的兇手,可是,她眉頭一蹙,不知道要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