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伯長了心眼專拿體積小能抗餓的東西,不僅塞滿了他的包裡放進來他的口袋裡。
回去的時候,卻不怎麼順利,這一波人能力參差不齊,雖然不乏胡大伯這樣熱愛運動的人背點東西還能堅持的男人,卻也有長期坐辦公室身體虛的連奔跑都是負擔的男人,之前的狂奔已經耗盡了大多能力,一下子就拉開了距離。
“啊!”一聲慘叫,不知何時最後一個的男人被一女喪屍撲倒在地,不少人下意識回頭一看,只見那慘叫之人正被一女喪屍撲倒在此,啃着肉,在女喪屍後,還有一隻跑起來歪歪斜斜的小喪屍,他睜着血紅的眼睛看着前面的‘食物’,呲着利張着潰爛的嘴向人羣中跑來,靠後的一名男子只看一眼便被嚇得一下子爆發所有潛能,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讓他咬緊牙關拼了老命的往前跑。
身後不時傳來慘叫,刺激的衆人的內心,沒人敢回頭去浪費哪怕一秒的時間,彷彿下一個死掉的極有可能自己一般,只是大步狂邁奔跑奪命,短短几百米的距離明明只需要幾分鐘,卻像一個世紀的距離。
胡躍是第一個進樓的人,他趕忙將東西遞給等在樓門口的姐姐,隨後進來了胡大伯將東西遞給胡躍示意他趕快進屋,順勢向外跑去,希望可以接應一兩個人,胡茜擔心自己的丈夫,便沒有聽話回去,而是繼續站在門口,透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焦急的向外望去,尋找自己的丈夫。
而她永遠不會忘記自己看到了什麼,胡茜的丈夫較爲落後,在喪屍怒吼着撲向他的一瞬間,他嚇得吃了一驚,隨後猛地扯了前面的人一把,那人順勢倒下,小喪屍一下子咬上那人,一聲慘叫,他卻趁機狂奔數步,就這樣踩着別人的生命回來了。
只能慶幸那男子是個單身漢,纔沒有人注意到,可是他的行爲卻讓胡茜心生忌憚。
這樣的人,會不會在未來爲了自己而推胡家人?不過她隨後還是笑自己怎麼會這樣懷疑他,肯定是被喪屍嚇得。
但還是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陰影,胡茜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要小心,雖然內心相信自己丈夫,可她還是把食物分兩波一波發在廚房,一波悄悄的將藏在了隱秘的地方,。
隨後又有幾次行動,胡茜總是不安心,說不清是爲什麼,卻堅決不同意胡大伯和胡躍再一同出去。胡大伯也覺得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便同意了胡茜的想法,不過他內心的想法是三個男人出去兩個就夠了,這樣可以輪班休息,恢復體力。
胡茜一直以爲是自己多心了,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丈夫真的如此喪心病狂,在一次胡躍與胡大伯外出中,臨到門口,不知哪裡蹦出了一隻喪屍,撲倒了一人,隊形瞬間被打算,大家爭先恐後的要進門,但新安裝的大鐵門,打開的縫隙,只能容一人,胡躍被自己的姐夫一下子撞開,胡大伯一看嚇得一身冷汗,喪屍就在不遠處,他一個箭步擠開人衝了出去,一把抓住胡躍的衣領將他拽了進來,憤怒的喪屍就要往門裡衝,還好衆人合力,把早已準備好的大鐵門推上去堵住了喪屍。
胡躍早就被嚇得一身冷汗,瞳孔睜大,剛剛他摔倒的瞬間,仰着面,看到喪屍呲着鋒利的牙齒,長得流着黃色粘稠液體的血盆大嘴,就朝自己二來,他看到喪屍臉上的腐肉,甚至可以清晰地聞道喪屍身上腐臭的氣息,在那一瞬間,他還以爲自己會死。
還好被父親一把拽了回來,雖然死裡逃生,但仍雙手雙腿都不停打顫。
“好些了麼?剛剛傷到哪裡了?”胡大伯看兒子臉上實在是慘白,便詢問。
“沒,沒事。”胡躍努力的站直了身子,可是整個人都抖到不行,兩人此刻都忘記了剛剛是誰推得胡躍。
此時在一片哀嚎中,胡大伯撥開人羣,攙扶着兒子打算回家。
卻發現家門大開,屋內早已涌進了一大幫陌生人,不,也不算是陌生人,是住在同樓的一幫租客,他們翻找着屋內的東西,其中一人正拿着今天剛剛得到的一包餅乾往自己的袋子裡放。
“放下!”胡大伯一下子就急紅了眼,鬆開兒子,指着那人怒斥。
但那人絲毫沒人理會,只是不斷翻找着,胡大伯雙目睜圓,一拳揍向還在翻找的人,那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隨即舉起拳頭還擊向胡大伯,旁邊人見此,立刻相助,無數拳頭揮向胡大伯。
“你個糟老頭敢揍爺爺我,看我不弄死你!”那捱了一拳的高個子不斷對胡大伯咒罵着並加以拳打腳踢。
而一間屋門也打開了“你個沒良心的,把我兒子的食物放心!”胡茜從她臥室追了出來,胡茜的丈夫手中拿着不少食物,正是兒子鼕鼕的,他不顧妻子的哭訴,以及兒子無辜的眼神毅然轉頭就要作勢離去。
在胡大娘的臥室,也並不太平。
“這是我們家的!”胡大娘雖然重病卻也知道食物的重要性,她抓緊了一個包,死活不撒手。
“老太婆,去死吧你!”一個黃毛青年見狀硬扯包,一拽,便把將瘦弱的胡大娘也帶下了牀。
шшш_тTk ān_℃o “不許你們拿我們家食物!”胡大娘死死的抓着包,她可以死,可是她的兒子外孫還小。青年惱怒一下子用腳踹向胡大娘的背,幾次猛烈的踹,胡大娘開始咳血,可是她仍不撒手,死死地抓住,另一個翻找的青年見狀,一下抓過一個東西還狠狠的砸向胡大娘的頭部。
撞擊後,胡大娘頭部血流不止,卻仍緊緊抓着不放手。
全身都癱軟的胡躍,看到的被人毒打的父親,血流不止的母親,撕聲哭泣的姐姐只覺得腦子不斷充血,狠狠的嚥了一口吐沫,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硬生生的站起身來,一頭撞向身旁的正在揍自己父親的高個子,那男子被撞倒後,身旁的男子連忙抓住胡躍上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是這麼多人,胡躍很快被人打倒在地。
“小躍!”胡大伯叫着爬向自己滿身是血的兒子“你們放手!”
“好了,拿好東西走!”待胡躍已經被揍得沒了知覺,一人一聲令下,人們這才停了動作抱着找到的東西罵罵咧咧的就要走。
“爸爸,不要走,你不要走!”可憐的鼕鼕不知道爸爸爲什麼要走,屁顛屁顛的就跑向爸爸,可惜他的爸爸卻置之不理。
鼕鼕抱住爸爸的大腿,嗚嗚的哭着“爸爸,不要走,不要走。”他不知道父親爲什麼要走,可是總覺得父親一走便不會再回來了。
只見那高個眉頭一皺,對鼕鼕爸爸訓斥道“還不快點!”
鼕鼕爸爸看了一眼鼕鼕,卻決然的回過頭去,猛的伸腿,稚嫩的鼕鼕便摔倒在地,頭磕到了牆壁上。
“鼕鼕!”胡茜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撲向自己的兒子,那喊聲讓鼕鼕爸爸爲之一頓,但是他並未回頭,不願再多說,最後一個走出來胡家大門。
“牛勇!你個畜生!”胡茜最後一聲喊叫,只覺得是泣血孤鳴。
她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居然真的如此泯滅天良!早知如此,她就應該在發現他惡習的時候將他拒之門外呀!
她的心好痛,比針扎,刀刺還要痛,好似是被剁碎,又碾壓過去的感覺,痛的都要沒有了呼吸。
“爸爸……”鼕鼕躺在地上,看着爸爸遠去的身影,眼淚朦朧。
鼕鼕,對不起,爸爸要活着,牛勇內心如此對他年幼的兒子解釋。
他卻忘了,他有妻兒,他正在做的,卻是拿他們的命換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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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還有祭拜竈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