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沒有惡意，就算有惡意，他也有足夠的信心瞬發雷電制住她。
伸手和她握了一下，劉佳笑道，“你好，我叫劉佳。”頓了頓，他問，“你是從哪裡來？我們···”剛剛搜查小區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你。
方萍面色平靜的看着他，“我躲起來了，因爲我不確定你們的身份。”
“你的同伴呢？”劉佳斂下眼，意味不明的問道。
“這個城市只有我一個。”不能稱之爲人的人。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劉佳擡眸直接着脣角噙着些微狡黠的方萍，半響，徐徐道，“你很厲害。”一個女人，能獨自生活在這座只有異獸異植的空城裡，絕不可能會是個簡單的角色。
那麼，問題來了，這樣厲害的她，又爲何會現身？
頓了頓，他道，“你的目的。”
感覺末世之後，他們性子本就直的連長越發直的噎人了。
曾經學過的知識也都被連長餵了狗，好歹以前問話還會用上技巧，現在倒好，直接一個直球擊出去，也不怕來人說謊。
從頭到尾都將陽臺上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的戰士們心中開始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好應對接下來的突發狀況。
然而事實證明，突發狀況沒有，有的只是他們隊伍中，多了一個空間系名爲方萍的女人。
方萍是個能人，末世之前是享譽國內外的最年輕的醫學博士，末世之初，被秘密接往京城進行醫學研究。
不想，前往京城的路上出了意外，奉命保護她的隊伍遭遇了數量衆多的異種襲擊，那個時候有異能的人很少。
是以，哪怕保護她的人全是作戰經驗豐富的軍中好手，也無法戰勝強大的異種，最終全軍覆沒。
至於方萍爲何會逃出來，據她本人說，她是在在危機關頭覺醒了空間異能，因此逃過一劫。
老實說，方萍說的話他們一句都不信，如她所說，既然她的身份這麼牛逼，能力又如此之強，只要她願意亮出身份，多的是基地願意接收她。
如果說京城太遠，她不想去，能理解。可蜀州基地和陽城基地距離K市都不遠，以她的能力，最多一個月就能到達。
可她偏偏沒去，而是獨自待在K市，這就讓人無法理解了。
不是後來發現她的目的地和他們相同，他們絕不會同意讓這個別有用心的女人加入到隊伍中來，更別說同行了。
·····
“暖暖，我們去抓魚，你要跟我們一起去嗎？”
彌散着惡臭味的房間裡，莫子桑用厚實的羊絨圍巾捂住鼻子，推了推拿着肉塊發呆的夏暖。
夏暖被推的嚇了一跳，原本有些不高興，等聽見莫子桑的話，立刻將剔除雜質的肉塊放進裝滿去除異味改變肉質藥水的盆裡，道，“怎麼想起去抓魚了？”
莫子桑道，“回來的人說龍江裡現在很多魚，我去婉姐那竄門的時候，她和阿生邀請我一起去，我答應了。”
說道這，她看了眼夏暖，戲謔道，“又想着你天天不是在花房研究作物，就是蹲在實驗室肢解屍體，擔心你悶成變態，就來找你咯。”
原本沒什麼興趣的夏暖立刻繃緊了神經，“那些魚沒變異還能吃？”
這不可能吧，到處都是變異體，沒道理被能量光點浸染了一年多的龍江魚沒變異，真的假的？她總覺得不現實，莫子桑卻點頭道，“變異了，也能吃。”
夏暖立刻放鬆下來，管它變不變異，她只需要知道能吃就行，“我也去，等我收拾一下。”
莫子桑幫着她一起收拾，“你這裡進展怎麼樣了？”
“別提了。”夏暖嘆了口氣，無力道，“第一批果蔬漲勢良好，第二批就不行了，黃蔫蔫的看着着實糟心，最關鍵的是，一旦長成幼苗，就會立刻死去，我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至於墮獸肉···”看了眼桌子上被肢解好的肉塊，她連嘆氣的力氣都沒了，“剔除雜質的肉可以食用，吃下去後卻跟食物中毒一樣，要難受好一會。”
這樣的肉誰有勇氣吃？
反正家裡除了她這個難受成習慣的人吃，寵她寵的近乎沒原則的顧哲都不願意吃，還叮囑爺爺他們看着她，不許她吃。
莫子桑很是淡定的丟給她一句，“想辦法解決。”
夏暖翻了個白眼給她，說的倒是輕巧，她又不是專業人士，能有現在的成果已經很不容易了，她現在不求別的，就求蛋蛋給她的配方給力點，爭取讓今天剔除雜質的這塊肉吃下去不出現食物中毒的現象。
“慢慢來吧。”
莫子桑嗯了聲，也沒覺得不對，“要不你去求助一下專業人士？”
像那些生物學家、醫學家或是植物學家，應該能給暖暖幫助。
“再等等，實在不行我就去找。”墮獸的研究還好說，種植這一塊現在還不能見光。
至少也要等她將用外界土壤培育出來的幼苗不會無緣無故死去，還能正常生長後再去找那些專家學者。
不然很多東西都沒辦法解釋。
·····
冬日的龍江很美，寬闊的江面落滿積雪，雪下是厚實的冰面，平滑如鏡；
江岸兩旁的樹木上掛滿了晶瑩剔透、造型各異的冰凌；
原本連天接地的變異蘆葦，褪去了深深淺淺的綠，變成鋪天蓋地的金黃，錯落有致，層層疊疊，由淺到深，絨絨的蘆花合着漫天飛舞的雪花，隨風動盪起伏，悄無聲息的隱去在未知處。
寬闊的江面上，還停留着許多或損壞、或破敗的船。
這些船有大有小，其中還有幾艘遊輪。不是人太多，再加上也不知道這些船和遊輪是不是好的，夏暖真想下去弄些到空間。
“好熱鬧啊。”穿着黑色到腳踝部位羽絨服的李婉哈了一口氣，感慨道。
“嗯。”夏暖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熱鬧，到處都是人。
男女老少都有，周圍還有端着槍時刻處在戒備狀態的軍人。
看着那些穿着軍大衣，戴着醜不拉幾帽子的軍人，夏暖看向莫子桑，問道，“抓魚是基地組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