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特維爾忍不住微微顫抖。
佐拉博士，居然是佐拉博士！
他是九頭蛇的元老，是紅骷髏最倚重的科學家，是宇宙魔方的第一個研究者，是“瓦爾基里號”以及衆多能量武器的發明者，是現代九頭蛇的創立者，更是洞察計劃的制定者和實際執行者！
哪怕在九頭蛇內部，也只有寥寥幾人知道洞察計劃的詳細內容，而作爲皮爾斯部長最倚重的手下之一，西特維爾當然知道。
洞察計劃，以“佐拉算法”爲基礎，通過對銀行記錄、通訊記錄、病歷、投票模式等所有公開或者半公開資料的詳細分析，來選擇“洞察”的目標，一切威脅到九頭蛇的人。
它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發射三艘正在建造的天空母艦，用高科技武器對那些人進行高空精準打擊，雖然沒辦法殺死綠巨人浩克那樣的存在，但就算美隊復活，也絕對擋不住那種級別的攻擊，必死無疑。
佐拉博士無疑是每一個九頭蛇份子心中神一般的人物。
他是二戰時期最了不起的科學家之一，和厄金斯博士、霍華德博士一個級別。
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出於某些原因，勝利者掩蓋了歷史。
少數人知道他是九頭蛇的人，以爲他死在了二戰中。
更少的人知道他因爲“回形針計劃”加入神盾局，爲神盾局服務，然後早在上個世紀70年代，就因爲絕症死亡。
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還活着，以另外一種方式活着，活在一個沒人能想到的地方。
皮爾斯死了。
這不重要。
只要佐拉博士還在，那麼九頭蛇就還在！
西特維爾很激動，連忙深呼吸。
不行，我要鎮定，我要執行任務，我要拖住鐵拳。
既然被佐拉博士盯上了，那麼就算是不朽鐵拳，也沒辦法不朽，很快就會生鏽。
只有九頭蛇纔是不死的！
西特維爾強裝鎮定，卻看到老王驀然回首，似笑非笑：“聊完了？”
啊？
西特維爾一愣。
什麼情況？
難道他，他都知道了？
不對不對，一定是我剛纔太激動，讓他有些懷疑。
而且就算他猜到剛纔有人對我說話，也不可能知道是佐拉博士，更不可能知道佐拉博士想要幹什麼。
西特維爾，你是九頭蛇的精英，你每年都拿很多年終獎，你是最棒的！
穩住穩住，別怕別怕！
想到這裡，西特維爾連忙擺手：“沒，沒聊什麼，就是一個普通特工向我彙報，你知道我是神盾局的高層，手下管着很多人……”
“也包括佐拉博士？”老王插嘴。
“啊？”
“啊！”
西特維爾情不自禁的張了張嘴，徹底慌了：“你，你怎麼知道？”
這不可能啊！
我的植入式通訊器，是神盾局科技部研發的，本來就沒什麼聲音，還有屏蔽功能，就算你鐵拳耳力再好，能聽到蝴蝶振翅，也不可能聽到佐拉博士說的話。
這麼低級的錯誤，佐拉博士不會犯的，我也不會犯的！
“你猜？”
老王笑笑，然後說道：“多謝了，託尼。”
託尼的聲音響起，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佐拉還活着？這怎麼可能！”
佐拉比父親和美國隊長還大，要是活到現在，肯定超過100歲了，而且怎麼可能一直沒人知道？
“沒什麼不可能的，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王輕描淡寫：“追蹤到信號了嗎？”
這種情況，託尼只要智商正常，就肯定會讓賈維斯追蹤信號，而且一定能追蹤到。
佐拉是很了不起。
但他老了，這個時代是屬於年輕人的，比如託尼。
連黑寡婦都能用神盾局的軟件追蹤信號，更何況託尼，更何況賈維斯？
沉默了足足半分鐘，託尼才終於說道：“追蹤到了，居然在那個地方。賈維斯，改變行程，去新澤西州！”
老王：“你太慢了，我去。”
賈維斯：“先生，王大師掌握了瞬間傳送的能力，他的速度確實比您快。考慮到定位和開門需要時間，他的速度大概比您快一萬倍。”
託尼：“……地址發給他！”
賈維斯，你的智力水平是夠了，情商完全沒有，果然不是人，有待開發啊……
老王抽空拿出手機，掃了一眼上面的座標和現場照片，確定位置，然後說道：“呼叫羅比。”
通訊器識別聲音，立刻撥號，很快一個聲音傳來：“老闆，我魔化了一架昆式戰機，正在朝神盾局三叉戟總部飛。”
連昆式戰機都能魔化了，進步速度很快嘛，啥時候把天空母艦也魔化了唄……老王問：“還有多久能到？”
“1分鐘。”羅比回答。
老王“嗯”了一聲：“我還有事，不等你了。到了後直接到頂層找弗瑞，聽他的，別讓他死了。”
“好。”羅比切斷通訊。
老王再次撥號，這一次是斯凱：“情況怎麼樣？”
“有幾架飛機從塔伯特准將的空軍基地起飛，正在實驗室上空偵查。聖胡安軍事基地徹底亂了，我黑了他們的內網，修改了各項權限，暫時沒什麼威脅。”斯凱回答。
“讓艾麗卡繼續看着。”
老王很滿意：“情況是這樣……給你發了地址，接上菲茲，帶上相關設備，以最快的速度過去。”
“知道了。”
掛斷電話，老王伸手畫圓，橘黃色的傳送門出現。
他看向西特維爾，做了個請的手勢：“你似乎很崇拜佐拉博士？走吧，我們一起去拜訪他！”
……
……
就在老王帶着西特維爾離開的10秒後，一架燃燒着地獄之火的昆式戰機，忽然出現在三叉戟總部上空。
它的模樣和原來完全不一樣。
流線型的機身變得狂野猙獰，地獄之火的魔化不僅僅讓它擁有了魔法裝備般的特性、自動修復的能力，還改變了它的外形，一看就是濃濃的地獄風格。
昆式戰機的出現，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也吸引了佐拉的目光。
他的聲音在一個又一個九頭蛇份子的耳朵裡響起：
“是惡靈騎士。”
“高射炮鎖定，發射！”
“近程導彈鎖定，發射！”
“所有戰鬥機全部升空，進攻！”
“解鎖激光武器，射擊！”
而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佐拉下達了另外一個命令：
“根據大數據計算，本次戰爭勝利的可能性僅有22.34%。”
“檢測到不朽鐵拳進入警戒區，準備自毀模式，準備發射導彈，目標不朽鐵拳！”
“增加‘皮爾斯’死亡、‘西特維爾’被擒……等254個變量，重新計算……勝率不足10%。”
“洞察計劃已經失敗，不能把天空母艦和昆式戰機留給神盾局，開始毀滅性打擊。”
“所有導彈發射，目標……三叉戟總部！”
“開始意識轉移。”
“我將無處可尋。”
“我將無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