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睜眼，看到了忽然坐起來、一臉迷茫的艾麗卡。
嗯，臉色潮紅，衣衫不整，裹上身體的被子滑落，露出了鮮紅和潔白，這顏色搭配很有衝擊力……
這都不用猜的，艾麗卡這一天一夜的沉睡裡，肯定做了不少少兒不宜的美夢。
馬特只說感覺到艾麗卡在恐懼、害怕、抗拒，其實他也感覺到艾麗卡某方面的興奮和迫不及待，當然這事兒不能跟老王說，但別以爲老王就不知道。
武僧的感知能力很強，更何況經驗豐富的大宗師？
你擺個姿勢，老王就知道你滿足了幾次！
“獸”代表原始的慾望，獸性不僅僅包括野蠻、殘忍、暴虐，還有……那方面。
任何種族的原始崇拜，都是對生殖的崇拜，人類是這樣，野獸也是這樣。
西方人本來就比較開放，在“獸”的影響下，艾麗卡要比大多數西方人更開放，馬特大概率不是他的第一個男人，也不是最後一個，“黑空”的慾望是不可能得到滿足的，簡單地說，就是慾求不滿……
當然，這和老王無關。
或許在馬特的眼裡，艾麗卡長得確實不錯，但在老王看來，艾麗卡其實長得很一般。
比如偏瘦，臉無四兩肉，摸起來太骨感，木有肉感。
不舒服好吧……
比熊貓人差多了好吧……
這纔是老王不喜歡亡靈的原因好吧……
“艾麗卡！”
馬特聲音裡充滿了關切：“你現在怎麼樣了？”
他衝到艾麗卡面前，拿被子把她裹了起來。
雖然看不見，但根據身體輕微顫動引起的、衣服和皮膚的輕微摩擦聲，他很快在腦海中呈現出艾麗卡那熟悉的身體和不熟悉的衣服，知道艾麗卡衣衫不整，這可還行？
還有外人在場呢！
“我……這是……怎麼了？”
艾麗卡完全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獸”，也不知道自己是“黑空”，棍叟一直瞞着她。
不過很快根據過往的經歷猜到了什麼：“我又發瘋了？”
“沒關係，王大師救了你。”
馬特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聊艾麗卡這一天一夜到底呻吟了多少次、扭動了多少次，棍叟又主動出去躲了多少次，也不想知道以前艾麗卡遇到這種情況，棍叟是怎麼處理的，一語帶過，轉移話題：“王大師就是不朽鐵拳，這一代的不朽鐵拳。”
下一代的……老王在心裡辯解，然後迎着艾麗卡探尋的目光，說道：“獸，被我趕走了。”
看到艾麗卡一臉不解，馬特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
他現學現賣，把關於“獸”的知識復讀了一遍，顯然還有些害怕，看向老王：“王大師，您把獸趕走了？這麼說的話，艾麗卡不會再被獸附體了？她不再是黑空了？”
“不，她還是黑空。”
老王搖頭道：“我消滅了‘獸’的精神投影，它還會再來的。”
棍叟也跟着解釋道：“‘獸’是原始慾望的凝聚，它是沒辦法被徹底消滅的。就算消滅它，它也會在一段時間後復活。只要地球上還有生物還有慾望，它就還會出現。”
怎麼聽起來和煞魔好像，人類的本質是復讀機，創作的本質是借鑑和抄襲……老王腹誹。
馬特急了：“那該怎麼辦？”
棍叟顯然也沒什麼好辦法，真純會對“獸”的瞭解不多，只好說道：“王大師能趕走它一次，也能趕走它第二次第三次，所以……”
他對眼前這位“不朽鐵拳”傾佩到了極點。
連“獸”都能趕走，不愧是我要追隨的人，崑崙的守門員！
馬特愣了愣。
這可麻煩了。
艾麗卡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發瘋，“獸”隨時都有可能降臨的。
總不能讓艾麗卡24小時跟着王大師吧？
雖然艾麗卡不是自己的現任女友，只是前女友，但這樣好像還是不太好……
老王看了棍叟一眼，覺得這個老頭徹底淪陷了，成了自己的腦殘粉。
又看了馬特一眼，覺得這位現在還不夠成熟的夜魔俠純粹想多，你想送女我還不要呢，又不是NTR文……
“外力不可靠，想要對抗獸，真正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力量，生命本身的力量，也就是‘氣’。”
老王說出了很久以前就做好的打算：“我會教艾麗卡武術，引導她通過對生命能量的運用，產生‘氣’，使用‘氣’，用‘氣’來對抗‘獸’……你們也一樣。”
氣？
棍叟和馬特對視一眼，馬特和艾麗卡對視一眼，艾麗卡和棍叟對視一眼。
都看出或者感知到了對方的激動。
成爲功夫大師，掌握“氣”，是每一個習武之人的最高追求。
棍叟一輩子都沒做到；
馬特和艾麗卡也不覺得自己能做到。
但現在，似乎真的有希望？
“這一定很難吧？”棍叟試探着問。
他自認爲見多識廣，但修煉出“氣”的功夫大師，也就知道那麼幾個，兩隻手都能數過來。
老王想起魔獸世界的那些歲月。
在自己的推廣下，熊貓人武學傳遍了整個世界。
人類，矮人，侏儒，德萊尼，暗夜精靈……
血精靈，獸人，牛頭人，巨魔，亡靈……
各族人民在熊貓人武僧的教導下，成爲武僧，開啓了全民習武的盛世。
那些人不是老王的弟子。
但在老王成爲大宗師後，所有熊貓人武僧名義上，都是老王的弟子。
達者爲師，就連“吐血掌門”祝踏嵐，都要對自己行禮，請教大宗師之道。
所以基本上可以認爲，整個魔獸世界所有武僧，都是老王的弟子。
魔獸世界到處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魔法能量，在這些能量的滋養下，生物個體的生命力，要比地球人強了太多，修煉出“氣”只能算剛剛入門，距離“武僧大師”差得遠。
多了不敢說。
會用“氣”的，幾萬總該有的。
不過這個數字太嚇人，這裡是漫威電影宇宙，又不是其他平行宇宙，在某些宇宙裡，手合會隨便一個小嘍囉都會“氣”的，一個手合會的實力，估計都能和影蹤禪院媲美了……
“是很難。”老王感慨。
棍叟、馬特、艾麗卡抿了抿嘴。
“我不是一個好師父。”老王覺得尚喜師父纔是世界上最好的師父，循循善誘，耐心十足，迷蹤島所有還活着的武僧，都是他的徒弟，或者徒弟的徒弟。
三人咬了咬牙。
“我沒什麼經驗，一共才教過2年，而且偶爾才教。”老王有些羞愧，雖然推廣熊貓人武學，卻很少親自教導，大多數時間都帶着聯盟部落的首領和追隨者們，砍人去了。
三人垂頭喪氣。
“我教出的功夫大師，應該只有108個吧。”想了想自己親手教出來的武僧，老王說了一個比較謙虛的整數，伴隨着略帶遺憾的嘆息。
2年時間？
108個功夫大師？
三位格鬥大師再一次相互對視。
棍叟噗通一聲跪下。
艾麗卡緊跟着跪下。
馬特雙手抱拳行禮。
三雙明亮或者瞎了的眼睛看着老王，
彷彿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