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的同時,她又想起了簡素說的話,季靖北只是在利用她,對她根本沒有什麼感情。
她不想想起,可這話就像一個魔咒,總是在適當的時候出現在腦海裡。
“小米,你和小北之間的事,我們做長輩的干涉不了,小北那孩子有什麼心事也不跟我們說,但是他的一舉一動,我們看在眼裡還是瞭解的,他是真的在乎你。”
頓了頓,“希望有時候在你看不清的時候,可以多聽聽自己心裡的感覺,人會騙人,可心不會騙人。”
多聽聽心裡的感覺……
心裡的感覺,無非就是相信季靖北。
可是現在的情況,季靖北值得她相信嗎?
從季家出來,米亦直接去了培訓班,卻碰上了溫儒俊。
還以爲他已經死了心,準備安心和樑芷嵐結婚了,沒想到……
“米亦,我等你很久了。”
現在米亦回了許家,身份不一樣,不是溫儒俊想見就能見的,他只能到培訓班來等米亦,一連等了幾天,終於見到米亦來了。
“溫先生,你等我有什麼事?”米亦明知故問。
在溫儒俊開口前,她再次提醒,“溫先生,你現在是別人的未婚夫,而我也是人妻,說什麼做什麼,還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
溫儒俊要說什麼,閉着眼睛都能想得到,她不想聽。
“米亦,你真的對我一絲感情都沒有?”
米亦冷笑,到底是她表現的還不夠明顯,還是溫儒俊在自欺欺人。
“沒有,一點兒也沒有,我的全部心思都在我的老公身上。”
早在預料之中的答案,聽着米亦親口說出來,還是有些難受,溫儒俊垂下眸子,神情黯然。
“溫儒俊,你就好好跟樑芷嵐結婚過日子,不要再想其他了。”
“呵,好好過日子……”
溫儒俊真恨不得時光倒流,讓他重新回到第一次見米亦的時候,一定毫不猶豫的把她娶回家,可惜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你覺得我應該和樑芷嵐在一起?”
“不是我覺得,而是你覺得,你們溫家的決定,這跟我無關,你不要問我。”
“是啊,我的終生大事由不得我自己做決定。”
和樑芷嵐都是溫家一手安排的,想要繼承人這個身份,就得接受這個安排,他別無選擇。
咔咔咔~
在米亦和溫儒俊沒注意的角落裡,有相機拍照的聲音,隨即一個黑影離去,而兩人絲毫未覺察。
啪~
樑芷嵐將手裡的照片往桌上一扔,眸光兇狠的盯着桌上的照片裡的兩個人,全是米亦和溫儒俊在培訓班的照片,恨不得將米亦撕碎。
難怪她一直查不到兩人有聯繫,原來是一起去了培訓班。
說起來還要感謝這個人,給她寄照片。
“查到寄照片的人了嗎?”樑芷嵐收起情緒問身後的保鏢。
“沒有,不過初步斷定,和上次給您打電話,幫您出謀劃策幹掉米染孩子的那個人是同一個。”
“到底是什麼人……”樑芷嵐喃喃自語,搜索了腦中的所有人物都想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
“我看說不定也是一個討厭米亦的人,見不得她好。”
保鏢這麼一說,樑芷嵐也覺得有道理,像米亦這種人,得罪的人一定不少,說不定大把的人都在等着收拾她。
可惜她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季家再加上許家,誰也不敢輕易的動她。
“有什麼辦法能夠收拾她呢……”
“我倒是有個辦法。”旁邊的保鏢眼眸一眯,嘴角浮起一絲陰笑,隨即伏在樑芷嵐的耳邊把計劃說了一遍。
樑芷嵐瘦柴的臉上笑得一片猙獰。
……
米亦的大姨媽終於走了,這一次可把她折騰慘了,整整七天她的肚子都是隱隱的痛着,從來沒有這樣過。
這幾天折騰的她吃不好,睡不好,感覺整個人都憔悴了。
“劉媽,給我一杯冰果汁。”
大姨媽走了,加上最近這幾天溫度又回升熱了起來,米亦要好好喝一喝冷飲,這幾天可饞死她了,別看墨城的天氣已經進入秋天了,偶爾有那麼幾天還是能熱死你。
只是冰芒果汁剛拿到手,就被人突然抽走了。
“許澤寒,你幹什麼?”米亦一看見是許澤寒,就惱了。
“你痛經成這樣,還敢喝冷飲?”
說起痛經,米亦就想起那晚,許澤寒去她房間給她揉肚子的畫面,臉上一陣尷尬。
“我已經好了,喝一點沒事。”
米亦伸手去抓,卻被許澤寒直接放回了冰箱,“你知不知道,就是你平時喝冷飲太多,不注意身體,纔會痛經。”
許澤寒一本正經的說教,米亦都不好意思了,可是這男人說起痛經,完全都不會臉紅。
“許澤寒,你什麼時候改行做醫生了?”
米亦這沒心沒肺,根本不把他的放在心裡的樣子,着實讓許澤寒氣的不輕,這女人向來就是這麼沒良心,能氣死他。
明明是爲她好,她卻還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我跟你說話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聽到了啊!大不了不喝了嘛!”米亦轉身就去了客廳。
米亦這態度真是可以把許澤寒氣死,他跟上去,“米亦,我跟你說認真的,你這樣的身體不能喝冷飲,否則寒氣太重,以後怎麼生孩子。”
生孩子……
這次來了大姨媽,要孩子的計劃又沒要上,不會是她身體有什麼問題吧!
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
不對,才一次沒中而已,怎麼就懷疑自己了,還是再多幾次看看吧。
“米亦,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能不能認真點?”
米亦又分神了,只是因爲想到了孩子的問題,可是在許澤寒眼裡,卻是覺得她不想聽他說話而已。
許澤寒發現面對這女人,他的脾氣真是隨時都可以上來,分分鐘能被她氣死。
“我有聽啊!你兇什麼。”米亦皺眉,咬緊了嘴巴,剛剛真被許澤寒發怒的樣子嚇了一跳。
不就是一個冷飲,許澤寒這麼認真做什麼。
“你說不喝我就不喝了,還要我怎樣?什麼時候你也變成了一個囉嗦的老太婆……”
許澤寒的眸子沉了沉,突然抓住米亦的手,按着她的頭就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