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佑毫不留情的大叫道:“這個主意可不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是!是我請了靜母妃想出來的苦肉計,不然你哪裡知道用這招?母妃能回來,那都是承佑的功勞,是承佑去請的靜母妃想的辦法!然後靜母妃又請動母后去太后那裡說情,太后這才鬆口讓母妃回來的!”承佑拉過雲傾的手,急急道,“母妃,父皇就只是牀上躺了躺,承佑纔是大功臣!”
承佑連珠炮的幾句話,瞬間將曦澤在雲傾心中的形象踩到了腳底下,曦澤無限氣惱,硬撐着道:“什麼叫只是在牀上躺了躺?我是真的病了好不好?我不喝藥躺在牀上病,很難受的!我要是不病,母后能心軟嗎?”
承佑見曦澤還要搶功,火氣更大,他毫不客氣的反擊道:“要不是我裝病沒有用,纔不要你故意病!”說着,又拉了拉雲傾的手,滿是急切道,“母妃,母妃,你不要聽父皇的,都是承佑的功勞,承佑最厲害!”
父子二人爲搶功勞爭的是面紅而赤,雲傾見狀爲難不已。
這邊曦澤搶功搶不過承佑,只好使出殺手鐗,他故意不陰不陽的問道:“承佑,你今天的功課做了沒有?”
承佑聞言一愣,轉瞬便翻着白眼,冷冷望着曦澤!好好的母子團聚,提功課做什麼?
可是,雲傾彷彿對此上了心,問道:“是啊,承佑,你功課做了嗎?”
承佑無奈,只好道:“還沒有!我等一下再做!”
雲傾莞爾,剛想說“好”,卻被曦澤搶了先,他故意蹙眉道:“等什麼等?這功課是可以隨意耽擱的嗎?快去做!”
承佑聞言。滿是怒火,不甘不願道:“我纔跟母妃說幾句話?你就要我去做功課!”
曦澤像是等不及了一般,連連催促:“快去,快去,做不好功課,戒尺伺候!”
承佑怒氣更盛:“你就只會這一招!”
曦澤板着臉,接着催促:“快去啊!”
承佑無奈。只好氣呼呼的去了偏殿。
望着承佑離去的背影。雲傾滿是心疼道:“承佑還小,你不要這麼嚴格!”
承佑走了,曦澤感覺自己頓時大鬆了一口氣。展開大大的笑靨道:“承佑太頑皮了,是該嚴格一點!現在自然是要以學業爲重的,等他做完了功課,再讓他玩!”
這話說的。雲傾也無言反駁,只是嗔道:“別逼得太緊就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曦澤一邊敷衍着雲傾,一邊認真的望着雲傾。
雲傾見承佑走遠了,又凝神問道:“這次你的苦肉計真的是沈綠衣想出來的?”
曦澤已經被承佑揭穿,只好實話實說:“是啊!”
雲傾聞言。滿是不相信:“她怎麼可能這麼好心?不會在打什麼壞算盤吧?”
曦澤趕忙道:“怎麼會?!其實綠兒現在已經對你沒有敵意了,你也應該放下成見纔是,不要多想!”
這心結早已種下。哪裡是曦澤這三言兩語能夠化解的,雲傾滿是不鬱的望着曦澤:“我可不相信她會有這麼好心!”
“好了。好了,別說她了!”曦澤無奈,只好轉移話題,斟酌着開口道,“雲傾,這段時間,你還是在未央宮中好好養病,千萬不要累着了,最好是不要離開未央宮!”
雲傾聞言一愣,這話裡有話,彷彿來意叵測,雲傾微微蹙眉,滿是警惕道:“爲什麼不可以離開未央宮?”
真實的原因,曦澤當然不會直接告訴雲傾,只道:“你身子還沒有好,需要靜養,去外面做什麼?”
雲傾在會意的瞬間大怒:“我一回來你就將我禁足了?!”
“不是禁足,不是禁足!”曦澤趕忙擺手,解釋道,“衆妃現在都對你有敵意,我怕你出去受到她們的傷害!我只是想讓你儘快把身子養好!”
如此勉強的藉口豈能敷衍雲傾,她滿是慍怒道:“你不是說是沐雪涵用天仙子毒害我嗎?我現在就去會會她!”說着,就站起身來往外走。
曦澤見狀大急,一把抱住雲傾,急急道:“她已經瞎了,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你還去她那裡做什麼?別去了!”
曦澤這般阻止雲傾,雲傾便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曦澤是真的要將她禁足!
一瞬間,怒氣騰騰撲打上心頭,雲傾一把掙脫曦澤的懷抱,恨恨道:“你是不是真的把我當瘋子,怕我踏出未央宮就會傷人?”
“不是……不是……”
就在這僵持之時,四喜忽然走進來向曦澤稟報道:“皇上,已經找到魏御醫了,現在魏御醫就在未央宮外候着!”
曦澤聞言大喜,趕忙催促道:“快宣!”
說完,又扯出一抹笑容,拉着雲傾坐下,道:“快坐下,魏子修來了!正好你問問他爲什麼沒有出現在上陽行宮!”
雲傾這才坐下。
不一會兒,就見許久未見的魏子修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
這魏子修彷彿消瘦了許多,面色薑黃,他拱手道:“微臣參見皇上,參見皇貴妃!”
曦澤擡了擡手,認真問道:“魏御醫,朕在數月之前派你前往上陽行宮醫治皇貴妃,你爲什麼一直沒有出現在上陽行宮,你去了哪裡?”
魏子修答道:“回皇上的話,微臣在前往上陽行宮的途上遭遇匪寇劫財,微臣爲搶回東西與匪寇搏鬥,結果就被他們抓了起來,直到皇上派人來解救臣,臣才得以脫困!”
曦澤得此回覆,立刻望向雲傾,那表情就彷彿在說:看吧,我就說我派了魏子修去了上陽行宮!
雲傾臉色稍霽,曦澤又轉眸望向四喜,問道:“四喜,找到魏御醫的人呢?讓他進來見朕!”
“是!”四喜很快就將尋找魏子修的侍衛統領傳了進來。
曦澤望着統領,蹙眉問道:“你在哪裡找到魏御醫的?是誰抓了魏御醫?”
統領答道:“回皇上的話,奴才在旬州的一間破舊的小屋子裡找到魏御醫的,當時,只有魏御醫一個人被綁在屋子裡,並沒有看見其他人!當時魏御醫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吃飯了,要不是奴才去的早,恐怕……”
“旬州?”曦澤蹙眉問道,“那裡離帝京已經有好遠了,但是這旬州也不在從帝京去上陽的路上,魏子修,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