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孩的年紀與紅衣愛麗絲的年紀相仿，都在十七八歲左右的樣子。
但……
紅衣愛麗絲是東西混血的模樣，而黑衣女孩就完完全全像極了亞裔少女了。
等一下。
亞裔。
萌萌？
娜塔莎似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的看向跟着紅衣愛麗絲出現，但直到現在也沒有說過話的黑衣少女。
“厚膩謝特，你不會是萌萌吧。”
“是的，她就是萌萌。”
回答娜塔莎的不是黑衣少女，而是紅衣愛麗絲。
娜塔莎不敢置信。
“這不可能！”
“爲什麼沒可能。”
“萌萌被綁架過來的時候最多不超過一歲，可她多大，也是克隆體？”娜塔莎下意識的看去一旁的陸克。
陸克則是面無表情的搖頭。
“不，她不是克隆人。”
“什麼？”
娜塔莎聞言，再一次被震驚住了，如果眼前這個黑衣少女不是萌萌的克隆體的話，那就是……萌萌本萌？
但……
這怎麼可能呢？
這纔多久，不到一歲的萌萌，突然間竄到了眼下十七八歲的年紀？
可能嗎？
自然是有可能的。
只要這處空間的時間流速跟現實世界有所不同就可以了。
而這裡……
就是這樣一處空間，渾沌與黑暗組成的風暴在這空間外圍肆虐着，以至於這裡的時間也相對於現實世界有過多的偏差。
這裡的時間流速，可遠比現實世界中慢多了。
他粗略的估計了一下，現實世界中的一天，這裡，恐怕已經過去兩三年了。
陸克將目光落在了黑衣少女的臉上。
“認識我嗎？”
“……”
黑衣少女靜靜地看着陸克，遲疑了一下，先是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一旁的紅衣愛麗絲說道：“我有將父親還有露茜阿姨的照片給萌萌看過。”
陸克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徑直的轉身，穿過了好似漩渦一樣的傳送通道，重新回到了儘管風扇已經重新大功率的運轉，但還是略顯的有些溼熱的機房當中。
佐拉的投影還在原地。
陸克從漩渦中走出來之後，面無表情的看向佐拉：“這空間，是誰給你的，白博士，丹尼爾，還是巫心魔？”
剛剛這處空間，雖然已經處於即將被混沌還有黑暗給吞噬的邊緣了。
但也是一處自成天地的小空間來着。
不出意外的話，這處小空間在此之前，應該是一處維度世界上的一部分，因爲維度世界的破碎所以掉落變成了如今的小空間。
但不管怎麼說。
這樣的小空間，都不太可能是佐拉這麼一個電子人能夠找到的。
佐拉現在很老實，因爲他很清楚，自己還沒有獲得陸克的豁免，所以幾乎是在陸克開口的瞬間就說出了答案。
“白博士送來的，作爲我加入他們陣營的報酬，同時，也讓我知曉他們真正的實力。”佐拉一五一十的交代着：“但至於是丹尼爾還是巫心魔，我就不清楚了，我從未見過他們，都是與白博士聯繫的。”
這就跟投名狀是一個道理的。
當時白博士給到佐拉Z次元這處空間，本意就是想讓佐拉知道，他們的背後是何等的存在。
連一處空間說給都給出去了，所以，幫助陸克，還是棄明投暗幫助他們，是很一目瞭然的事情。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儘管佐拉也從未見過巫心魔，最後還是確定棄明投暗跟了白博士。
但眼下？
佐拉分析着陸克剛剛說話的口吻。
陸克剛剛在說白博士和丹尼爾還是巫心魔的時候，語氣都是一致的。
考慮到白博士和丹尼爾一死的情況，很顯然，在陸克的心中，巫心魔也同樣是個死人。
當然了。
陸克在喊他名字的時候，語氣，同樣是如此的。
站在一旁的娜塔莎聽着陸克與佐拉的對話，內心不由的嘀咕着。
白博士，她知道，剛掛了。
丹尼爾·懷特霍，她也知道，也掛了，陸克也說過的，就是因爲這個，所以才被眼鏡蛇給惦記上的。
只是，這個巫心魔……
這是誰？
娜塔莎不語，低頭思考着。
佐拉爲了儘快讓自己從死亡名單中摘出去，繼續說道：“當時白博士帶着萌萌來到我這裡的時候，本是想着要殺掉萌萌的，我使了一個計謀，讓白博士認爲我已經殺掉了萌萌，隨後我一直就將萌萌放在Z次元裡面。”
陸克笑了一聲：“這麼說，我要感謝你？”
佐拉連忙說道：“抱歉，這並非我的本意，我也是等愛麗絲融合了Z次元之後才從愛麗絲那邊得知Z次元的時間流速時刻都在變化着的，等到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被白博士他們發現，然後將我下線了。”
陸克呵呵笑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
陸克內心似乎已經有了決斷，擡頭看向電子投影出來的佐拉：“之前我像塞弗保證過，只要你成爲我的線人，幫我抓住這幕後的眼鏡蛇，你所有的罪責，我都會向聯邦法院爭取一張豁免令給你的，可惜了，這筆交易作廢了。”
機房中無數的主機，風扇嗡嗡作響着。
陸克沒有理會正在高速運轉的佐拉，在說完這句話後，直接扭頭看向一旁的娜塔莎：“他是你們的了。”
佐拉本來是在他的必殺名單上的。
但……
但在求生這件事情上，佐拉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陸克也不敢保證，佐拉會不會有第三個方案，比如，他已經在全球互聯網的某個角落留下了備份什麼的。
再者說了。 佐拉儘管沒有懸崖勒馬，但也沒有說死到臨頭才知道後悔，而且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也擺出了認罪且認罰並且賠償很到位的姿態了。
比如愛麗絲。
塞弗跟她說過了，愛麗絲的代碼中，佐拉已經不是最高權限的了，她跟陸克纔是愛麗絲的最高權限擁有者來着。
考慮到塞弗也是她的人，可以這麼說，佐拉這一次，可以說是散盡家財了。
儘管佐拉其實也沒有什麼家財就是了。
但最大的賠償，則是那個Z次元。
空間，哪怕是一處即將走向混沌與黑暗的空間，也是需要一個錨定物的，而這個錨定物，要麼是空間的本源，要麼就是現實世界的一角。
比如塔羅維度。
塔羅維度的存在，就是因爲那條因爲塔羅維度本源而誕生的攝魂龍。
所以，塔羅維度的人，只能封印，而不能殺死，因爲攝魂龍死了，塔羅也會走向混沌。
空間亦是如此。
而那處Z次元的錨定物，則是空間中那個紅衣愛麗絲。
她是用Z次元的靈魂碎片糅合而成的，可以說，Z次元在，她就在。
而她也稱呼陸克爲父親。
所以……
那處空間，也是被佐拉毫無保留的交出來，當做賠償了。
外加還有一個無聲求情的塞弗。
佐拉也許不是人，但他的確將孤兒的塞弗找到，並且養育了塞弗的。
算了。
後不爲例！
說罷。
陸克再一次瞥了一眼佐拉，隨後轉身，直接離開了機房。
機房外面。
一直在外面等候着的塞弗還有傑克，看到出來的陸克之後，連忙將目光迎了上去。
陸克迎上了塞弗投遞過來的目光，走到塞弗的面前，注視着塞弗的雙眸：“記住，自此一次，下不爲例。”
塞弗有些緊張的臉上聞言，頓時一鬆，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謝謝，我保證老師以後……”
“佐拉會交給神盾。”
“什麼？”
塞弗臉上的笑容隨着陸克的打斷，直接被定格住了。
她可不知道陸克剛剛與瑪利亞·希爾談好的交易內容，畢竟當時她在機房這裡搶修着佐拉呢。
陸克直接告訴了塞弗，他與瑪利亞·希爾之間的交易，然後看去塞弗：“我是說過死罪可免，可我沒說過就不追究了，而且，你不覺得，把佐拉交給神盾，其實也是一件好事嗎？”
最起碼，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佐拉算是光明正大的潛伏進神盾局裡面了。
不對。
是特麼壓根就是光明正大的回到大本營，蛇盾局裡面去了。
謝特。
陸克這麼一想，都不太知道，將佐拉交給神盾局，對佐拉而言，究竟是懲罰還是獎勵了。
等一下。
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陸克，下意識的轉身想要重新進機房，將佐拉的服務器給爆破了。
娜塔莎這個時候也從機房中走了出來。
“指揮官到了。”
“嗯？”
陸克聞言，看了下腕錶上的時間：“剛剛不是還有兩個小時嗎？”
一旁的傑克說道：“老大，你跟娜塔莎在裡面待了快兩個小時了。”
陸克看去傑克。
“你確定？”
“確定！”
傑克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塞弗也是點頭，爲傑克的話語作證着。
陸克摸了摸下巴：“Z次元？”
他敢肯定，自己在觀察那個空間的時候，流速是裡面快，外面慢的，難道是轉身離開的那一會功夫？
沒辦法。
這就是一處混沌與黑暗即將吞噬空間的具體表現來着。
時間總是捉摸不定的。
還好……
對於別人而言，那處即將走向混沌與黑暗的空間是個雞肋來着。
但對於陸克而言，並非如此。
混沌與黑暗的最終歸宿都是死亡。
恰好。
家有神妻。
諢號！
死亡女神。
海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