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克沒有絲毫掩飾，發出一聲冷笑。
天堂？
“來唄。”
陸克冷呵了兩聲，看着墨菲斯托說道：“他們不來，我還打算去找他們呢。”
有人急着上門來送死。
那就來唄。
他在主神空間的日子裡，早已經算是殺人無算了，別說殺人了，滅族、滅國乃至於毀滅一整個星球的生命，他都是做過的。
更何況……
天堂與維山帝勾結，眼下維山帝掛了之後，天堂會來地球找他麻煩，這件事情也是在陸克的意料之中的。
只不過陸克將天堂可能來襲的時間，算在了他和海拉送奧丁去英靈殿之後罷了。
不過無所謂了。
來早點也好。
省的讓人惦記。
陸克如是說着，然後微笑的看向墨菲斯托：“老墨，你說是吧。”
墨菲斯托聽着陸克淡淡話語中那毫不掩飾的濃濃殺意，心中下定了一個決心。
他特麼回去就把地獄維度給搬遷到宇宙的最西邊，然後龜縮着，猥瑣發育着，等什麼時候成爲死亡麾下的第一愛將，他在回地球來找陸克，將丟失的場子給找回來。
眼下？
墨菲斯托很是順從的點頭不已。
“啊，對，對對對。”
“老墨。”
陸克看着點頭如搗蒜的墨菲斯托，眯了眯雙眸：“我怎麼感覺，你在敷衍我呢，你覺得我會滑鐵盧？”
墨菲斯托連忙搖頭。
陸克懂了。
“那你就是對我不耐煩了。”
“什麼？”
“老墨啊。”
陸克伸手，就在墨菲斯托下意識的準備躲避的時候，啪的一聲，右手掌已經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墨菲斯托一個抖動，身上的鱗片，沙沙沙的都站立了起來。
陸克見狀，有些無語。
“我有那麼恐怖嘛，不就是剁了一隻鳥人，還有很輕鬆的殺了一個維度神嘛，至於這麼害怕嗎，老墨，我們恩怨兩清了，你沒必要那麼害怕的。”
“……”
墨菲斯托迎着陸克的眼神，硬生生的擠出了一絲微笑，然後連忙轉移話題道：“天堂維度，以信仰爲名，跟其他的維度不同，用信仰作爲燃料的維度都是極其可怕的。”
衆所周知。
信仰，在某種程度上是無敵的存在。
陸克雙眸微眯。
“有多可怕。”
“天堂維度的底蘊，不亞於宇宙神。”
墨菲斯托想了想，選擇了實話實話。
畢竟，他還想着有朝一日，能夠反攻地球，德州的孤星啤酒，還有那富有野性的女牛仔讓他流連忘返。
所以……
他也不想因爲陸克的託大，導致天堂維度大軍過來之後，直接導致最嚴重的後果。
而且，就算天堂那羣鳥人沒有血洗地球，到時候，地球人人都喊我主，他來了還有個毛用。
陸克聽着墨菲斯托的警告，摸了摸下巴：“對了，老墨，我記得你之前是跟天堂那羣鳥人打過一架的。”
對於墨菲斯托的警告，坦白來講，陸克並沒有在意。
宇宙神嘛。
又不是單體宇宙神來着。
何爲宇宙神。
海拉就是宇宙神。
因爲整個海爾冥府都是海拉的。
甚至，號稱掌控着九界的奧丁，也是宇宙神來着。
宇宙神是個大概念，這麼說吧，掌控維度之上，未曾擁有獨屬於自己的宇宙之前，都可以號稱自己是宇宙神。
就連星爵的那個老父親，都是宇宙神來着。
可惜。
奧丁本來可以是單體宇宙神的。
但……
誰讓奧丁把世界樹上的地球給打下來了呢，導致整個世界樹宇宙的法則不再完善，甚至還自暴自棄準備來個諸神黃昏呢。
也因爲此，奧丁成不了單體宇宙神了。
更別說，自從奧丁封印了海拉之後，世界樹宇宙的生靈，比如冰霜巨人還有烈焰巨人什麼各種起義層出不窮就從未真正的臣服過。
所以……
奧丁也是個神才，都喝了智慧泉水了，還把自己喝出了諸神黃昏。
陸克想到這裡，呵呵的笑了笑。
墨菲斯托則是低眸，回憶着很久之前與天堂維度的那一戰：“其實，那一戰，我地獄跟天堂都沒有撕破臉，只是做過一場。”
畢竟當時維山帝在，古一也在。
“天堂的十二大天使，跟地獄的十二大公惡魔。”
“結果，你應該也知道的。”
“他們的信仰太可怕了。”
明明天使和惡魔都是一起出現的，結果，人家天使演了幾次苦肉戲，就把地球的土著給忽悠的不要不要的。
而且這還不算。
那羣鳥人，甚至還把土著，給忽悠的讓那羣土著認爲美豔、動人且攝人心魄的女巫是極其邪惡的魔鬼。
媽惹法克。
墨菲斯托想到那個時候被活活燒死的女巫們，就是有些感到怒火中燒：“幸好當時至尊法師有先見之明，當時要是讓那羣鳥人拿走地球，眼下的地球那裡還有這麼勃勃生機且萬物競發。”
陸克聞言，很是認同的點頭，然後朝着墨菲斯托笑道：“我估摸着，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怕是他們會以妓女出身的爲榮呢。”
墨菲斯托先是一愣，也是看了一眼陸克。
四目相對。
下一秒。
兩者心照不宣的大笑了起來。
這一次似乎也一樣。
那個地獄小兒的母親，也是墨西哥的站街女郎。嘖嘖。
陸克嚴重懷疑，天堂，在某些事情上，是不是有怪癖來着。
亦或者……
那個誰的母親，也是站街女郎？
陸克和墨菲斯托不約而同的想到這一點後，彼此對視了一眼，再一次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站在一旁，全程聽着兩人對話的希爾，低眸看着自己脖間掛着的十字架。
她在猶豫着，要不要用這個十字架，將這兩個惡意編排上帝的傢伙給亂架捅死。
畢竟，陸克不信教，墨菲斯托是惡魔，但她還是信教的。
還好。
兩人肆無忌憚的大笑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爲墨菲斯托打算走了。
陸克見狀，也沒有挽留。
雙手抱拳。
“老墨，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再見。”
“……再見。”
面對小詞一套套的墨菲斯托再次愣了愣神，然後回了兩個字後，徑直的化作沙土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
陸克就感受到了，一處依附在地球上的維度空間，直接拔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飛速的遠離地球了。
很明顯。
這是墨菲斯托在搬家。
“嘖嘖。”
“怎麼了。”
“也不知道，今日一別，下一次見面，會是什麼時候了。”
陸克瞥了一眼希爾，有些欷歔。
希爾挑眉：“你之前還喊着要攻進地獄，殺了墨菲斯托的，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似乎還不捨得墨菲斯托呢。”
陸克搖頭：“你不懂。”
還是那句話。
男人跟男人之間的友誼，跟女人和女人之間的友誼是不一樣的。
希爾翻個一個白眼。
“誰說我不懂，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那你還問。”
“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麼。”
希爾看向雙手插兜的陸克：“你剛剛的感覺，好像，你似乎打算拉攏墨菲斯托一樣。”
一口一個老墨。
親熱的很。
要不是她之前親眼看到陸克還一口一個老狗的叫着，還以爲陸克跟墨菲斯托是老友，只是在演她呢。
陸克哈哈一笑，然後點頭。
“是的，我的確有這想法。”
“拉攏？”
“對。”
陸克再次搖頭唏噓：“墨菲斯托的從業經驗是相當豐富的，這麼一個老員工，誰不喜歡。”
可惜了。
他剛表露這個意思呢，老墨就連忙，帶着自己的家當跑路了。
而且還是那種不做任何逗留，直接提桶跑路的那種。
希爾看着一會唏噓，一會嘆氣的陸克，有些無語的一笑，扯開話題：“對了，剛剛墨菲斯托說的那個天堂維度，你有什麼計劃嗎？”
陸克回神，看去希爾。
“計劃，啥計劃。”
“天堂要過來打你了。”
“來唄。”
陸克語氣隨意：“我又沒攔着他們，不讓他們過來。”
希爾聞言，面色嚴肅。
“你應該攔着。”
“啥。”
“地球！”
“……”
陸克聽懂了，看去希爾：“你是擔心，天堂維度的那羣鳥人過來，會把地球給打壞吧。”
希爾沉聲的說道：“是的，而且，如果天堂真的來人的話，你覺得，暴露在地球上，會引發多大的騷亂呢。”
陸克聳肩。
騷亂就騷亂唄，管他鳥事。
他又不是神盾局。
希爾看着陸克臉上的表情，呵呵的笑了笑：“而且，你覺得，天堂如果真的降臨，你那個讓天使女王取而代之的計劃，還行得通嗎？”
陸克收起了無所謂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的看向希爾。
是哦。
這幫鳥人，如果真的提前降臨的話，會可能會導致他狸貓換太子的計劃胎死腹中呢。
不對。
是特麼直接流產的那一種。
一旦天堂再一次降臨，他想打壓教廷，然後讓天使女王玩幾次人前顯聖，配合天國教皇卡西利亞斯全盤接受遺產的計劃，就徹底的行不通了。
一念於此。
陸克收回目光，轉身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不行。”
“唉。”
希爾看着轉身就走的陸克，連忙跟了上去。
“你去哪？”
“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