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宸依依不捨的離開季雪妖,匆匆的下樓吃了早餐,乘坐着黑色勞斯萊斯幻影消失在旭日東昇的光暈裡。季雪妖揉着還有些眩暈的太陽穴,又緩緩的躺回被窩,渾身的力氣就像被抽空了一般,眼皮沉重到直打架。看來這場病到最後還留了一點尾巴,想到這裡,季雪妖輕輕的闔上眼睛,緩緩的睡去。
陳詠菊一個上午都有些坐臥不寧,她將廚房收拾好之後邊坐在客廳,懷揣着滿滿的心事,像是等人的樣子。丹尼則則指揮着人,試圖將昨夜被君展豪燙出疤痕的地毯修復,季雪妖走下旋轉樓梯的時候,有些好奇的看着眼前忙碌的衆人。
“地毯壞了嗎?”季雪妖看着丹尼和一位神情嚴肅的男人正盯着地毯,似乎在比劃着說着什麼。
丹尼聽到季雪妖的聲音立刻站了起來,恭敬的說道,“昨夜有客人來,菸頭將地毯燙了一個洞。”
季雪妖這個時候纔看到眼前濃密柔軟的灰白色地毯上出現一個黑乎乎的傷疤,格外顯眼。微微皺了皺眉頭,帶着惋惜的語氣,“真是糟蹋東西。”
“我們已經找到修復的方法了,您不需要擔心。”丹尼立刻寬慰到。
季雪妖看看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便輕輕的坐在了沙發上,陳詠菊看到季雪妖的氣色好了很多。她等了幾天終於等到季雪妖恢復如常,立刻走到她面前,輕柔的說道“少夫人中午想吃什麼?我現在就去準備。”
“做些清淡的蔬菜粥吧,我沒有什麼胃口。”季雪妖沉吟片刻,大病初癒的臉頰泛着蒼白的光澤,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沙發上。
陳詠菊站在季雪妖的面前,無比糾結該怎麼開口。丹尼已經將地毯修好,帶着人輕輕的退了出去,客廳又恢復到往日的靜謐和安詳。
“陳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和我說?”季雪妖已經注意到陳詠菊糾結的表情,有些奇怪的問道。
“少夫人,我有件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陳詠菊不好意思的搓着手,似乎在思索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做下來說吧。”季雪妖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示意陳詠菊坐下來。
“我原本是將這件事告訴了丹尼先生,然後丹尼先生說現在你管家,這件事情是需要徵得您的同意。”陳詠菊正襟危坐,她的心理沒底,眼睛不住的打量着季雪妖的表情,“我女兒今年考上了長風大學。”
“這是大好事啊。”季雪妖的脣角微微揚起,帶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長風大學是名校,她能考進長風大學,孩子真的特別優秀了,前途一片光明。”
陳詠菊聽到季雪妖誇讚自己的女兒,剛纔的緊張神色慢慢的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自豪,“是呀,孩子一直學習都很好,順利考上長風大學,也算是給家人爭了臉。”陳詠菊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我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當時孩子她爸打我打的比較狠,沒辦法離了婚,孩子留在了她爸的身邊,我出來打工這麼多年,一直在不同的僱主家裡做家政和幫傭。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和孩子在一起,和孩子之間沒有什麼感情。我想趁着孩子來長風大學讀書的機會,和她好好的處處。”陳詠菊邊說邊觀察着季雪妖臉上的表情,低沉的聲音帶着懇求,“這個我週末想讓她來我工作的地方看看。”
“可以,沒問題的。”季雪妖看着陳詠菊越說聲音越小,有些窘迫的捏着自己的衣角,沉吟片刻,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只有一點,家裡不允許拍照。”
“謝謝少夫人,我一定會給孩子說清楚的,謝謝。”陳詠菊聽到季雪妖同意女兒來月半灣看她,臉上立刻堆滿了笑意,“下午的時候我包些餃子,晚上給少夫人做鍋貼吃,之後我就去接孩子過來。”
季雪妖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的邁着步子走上旋轉樓梯,腦海中出現了季玉華的身影。脣角掛着無奈的笑意,慢慢的走進了書房。
書房那張寬大的白色桌子上靜靜的躺着一份文件,季雪妖纖細的手指拿起,文件上陳雅麗的照片赫然在列。但看照片上的女人她並不熟悉,她盯着照片看了許久,或許眉眼之間,陳雅麗和之前的樣子有些相似之處。季雪妖靜靜的坐在沙發椅上,仔細的翻看着這份資料,陳雅麗整了容,所以自己纔沒有認出她。現在的陳雅麗看起來婚姻美滿,事業有成,季雪妖緊握着手指,心海之中一片淒涼。
薄薄的一份文件,季雪妖盯着看了許久許久,直到眼眸之中暈染着一抹水痕。陳雅麗在害死佩蓉蓉之後過的風生水起,甚至在縱火之後,毫髮無損,想到這裡,季雪妖璀璨的眸子蒙上了一層冰霜。季雪妖第一次產生了復仇的想法,她身上帶着罪孽的血脈,或許陳雅麗對她所做的一切,她都能忍。但是佩蓉蓉是無辜的,任何發生在佩蓉蓉身上的事情都是無法容忍的。季雪妖的眼眸就像君悅那場熊熊燃燒的大火一樣,迸發着熱度,水霧瀰漫在雙眸。陳雅麗,我季雪妖,要將你所擁有的一切慢慢的拿走,爲那些死去的人報仇。
季雪妖緩緩將抽屜打開,試圖將陳雅麗的資料放進去。這個書房大部分時間是君墨宸在使用,她即便是走進來,也只是選一本書。抽屜裡整整齊齊的碼放着資料,季雪妖剛想將抽屜合上去,文件上的一張照片吸引了她的眼球。白嫩的手指將資料拿了出來,攤在桌面上。心口開始莫名的狂跳,這一疊厚厚的資料上面,那張照片異常的眼熟,因爲照片屬於自己,屬於季雪妖。
文件被一張張的翻看着,季雪妖驚訝的發現這份文件竟然是自己從大學到華城,再到長風的一些經歷,甚至連她的大學成績都赫然在列。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着脣瓣,手指都有些微微的顫抖,這難到是君墨宸派人調查了自己的背景?所以君墨宸對自己並沒有信任?季雪妖的眼眸瞬間瀰漫上一層水霧。她靜靜的靠在椅背上,怔怔的看着攤開的資料,陷入了沉思。直到陳詠菊敲開了書房的門,喊她吃午飯,她纔回過神來。
陳詠菊離開之後,季雪妖將資料收拾好,重新放回原來的位置,心口一抹鈍鈍的痛意襲來。君墨宸竟然早早的就派人調查過自己的背景,真是一個做事滴水不漏的男人。季雪妖坐在餐桌旁,握着白色的湯勺,漫不經心的喝着新鮮的田園蔬菜粥。他爲什麼不問自己,而選擇去調查呢?轉念又一想,當初自己壓根就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過去,他的身份和地位怎麼會不去調查自己的來歷?普通人家結親,尚且多方打聽,更何況君家這樣的家庭?想到這裡,她似乎有些釋然,輕輕的嘆了口氣。
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碾過秋日的光澤,穿過長風的車水馬龍,緩緩的駛入君悅大廈地下停車場的車道。安如卉早早的等在車道旁,她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袖連衣裙,一頂寬邊的黑色圓帽子遮擋着她的半張臉,黑色的口罩捂得嚴嚴實實。
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出現在視野,安如卉立刻從路邊走了出來,站在車道正中央,遮擋着去路。張一鳴將車停了下來,看着站在車前捂得嚴嚴實實的安如卉,微微的愣了一下。立刻回頭,輕聲的向君墨宸彙報:“少爺,安小姐在車前等你。“
安如卉看到車輛穩穩的停在自己的面前,立刻邁着腳步轉到後排座位處,手指輕輕敲了敲玻璃窗。車窗緩緩的落了下來,君墨宸那張顛倒衆生的俊逸臉龐出現在安如卉的眼前。君墨宸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深邃的眸子瞟了一眼安如卉,拒人千里之外的濃烈距離感。安如卉爲了說話方便,將口罩微微下拉,露出嬌豔的紅脣,而手指則放在落下的玻璃上。
“君少,我是來和你道歉的。”安如卉的眼圈微微發紅,明亮的大眼睛裡一抹清淚已經醞釀成功,緩緩的沿着臉龐,滑落下來,“我知道錯了,請你給我和安家一條活路,不要對我們趕盡殺絕,放了我們吧。”
君墨宸靜默的坐在舒適的後座上,溫暖的橘色座位沖淡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冰霜,濃烈的距離感撲面而來。“安小姐,君悅只是不和安家合作也不再捧你,如果這個行爲在你眼裡叫做趕盡殺絕的話,那我真的是無話可說。”
“我”安如卉聽到這裡,微微抿起了脣角,“算了,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爲了表達我的歉意,這個送給你。”安如卉的手指伸進自己黑色的挎包內,摸出了一張印滿黑色薔薇花的名片。
“有人將這個名片送給我,還給我發了郵件,說想和我合作整垮君家,我並不知道是誰。”安如卉淚眼朦朧的看着君墨宸接過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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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節分明的手指看着名片上一串數字,臉龐上的表情一片寧靜,帶着一貫淡漠疏離的態度,“一鳴,我們出發。”車窗緩緩的升了上去,安如卉看着慢慢的駛向地下停車場的車輛。立刻又將口罩拉了上去,將帽檐壓的更低,遮蓋着她眼眸之中一閃而過的陰鷙。她的臉頰異常蒼白,還未完全恢復的身體不能暴漏在公衆面前,只能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君墨宸坐在辦公室,眼前那張名片靜靜的躺在辦公桌上,微微的皺褶眉頭,陷入了靜默的沉思狀態。黑色的薔薇花印在白色的卡紙上,沉默的黑色,帶着一抹窒息的壓抑感。
“一鳴,將這個號碼查一下。”君墨宸將名片遞到張一鳴的手中,“小心行事,我覺得這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張一鳴立刻接過名片,臉上帶着異常鄭重和嚴肅的表情。
君墨宸拿起手中的電話,手指滑動,撥出了一個號碼。
剛剛到達毛巾生產車間的喬子安看到是君墨宸的號碼,立刻接起,小跑着遠離轟鳴的機器聲,找了一個廠區僻靜的地方。
“今天晚上我和你表弟在溫利斯墨西哥餐廳聚餐,你過來和我們一起,我有事情想拜託你。”君墨宸渾厚優美的聲線透過電波傳來。
喬子安的眼睛都亮了起來,立刻點頭應允,他現在完全仰仗着君墨宸的幫助和提攜,自然君墨宸邀約,他斷然是不會拒絕。
長風大學,陳雅麗穿着卡其色的吊帶連衣裙,緩緩的走進王宏仁的辦公室。王宏仁剛剛結束一場報告會,略帶疲憊的靠在舒適的黑色沙發椅上,一杯帶着嫋嫋清香的煙氣四處飄散。
“王叔。”陳雅麗捏着嗓子,甜膩的微笑,靠在辦公室,風情嫵媚的站在那裡,“再忙也要注意好身體啊,我看見你的皺紋,心口都是疼的。”
“沒辦法啊,這麼大一個學校,事情又多,我不管哪裡能行呢。”王宏仁眯起了眼睛,眼角的光暈已經在莫莉莉的身上掃了好幾遍。
“工作要講究勞逸結合。”陳雅麗回頭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上,步態輕柔,搖曳生姿的扭到了王宏仁的身旁,慢慢的擠到王宏仁的座椅上。王宏仁順勢將陳雅麗的腰肢抱住,微微的笑了起來,露着微黃的牙齒。
“工作這麼辛苦,可是要好好的犒勞一番。”陳雅麗的手指握着王宏仁乾枯的手指,曖昧的氣息開始在兩個人身上流轉。
“你說怎麼犒勞?我都聽你的。”王宏仁眼角下的黑痣都笑開了花。
“我記得王叔一直都對季雪妖有些想法。”陳雅麗的嘴脣貼在王宏仁的耳邊,輕聲說道:“我這裡有她的電話,你要不要和她聯絡一下。”
“真的有她的電話?”王宏仁的眼睛都笑開了花,季雪妖完全長在他的審美點上。前凸後翹的嫵媚身姿,粉雕玉琢的臉龐,特別是那雙獨特迷人的雙眸,每次想起來心底都像養了一窩的螞蟻,四處攀爬,瘙癢難耐。
“嗯,我好不容易幫你打聽到的。”陳雅麗輕聲說道。
“季雪妖的脾氣太烈了,我每次和她接觸都是碰釘子,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底細,搞不清楚是真的貞潔烈婦,或者是欲擒故縱。”王宏仁皺了皺眉頭,輕輕嘆了口氣。
“她男朋友衆多,怎麼可能是清純可人呢?”陳雅麗輕柔的說道,“之前你一直都在公衆場合接觸的,她自然不會給你機會了,追女孩子要的是時機和恰到好處,不難的。”
“你的小嘴這麼一掰扯,我更喜歡你了呢。”王宏仁說着乾枯的手指捏了捏陳雅麗的圓潤的臀。
季雪妖半躺在梧桐樹下,因爲剛剛生過病,她穿着一條黑色的運動褲,白色的簡單短袖上面披着黑色的運動外套。臉龐上印着還未淡去的憔悴,海藻般的長髮隨意的紮了一條簡單的黑色的皮筋。夕陽斜斜的撒在她的身上,幾片鑲着金邊的落葉散落在她的腳下。季雪妖微微閉着眼睛,光斑在她濃密的睫毛上跳躍,耳邊傳來秋風捲起落葉的沙沙聲。
手機震動的聲音,提醒着季雪妖有短信息進來,她摸到放在石桌上的手機,打開手機,一條來自未知發件人的信息:“小妖,爲數不多的幾次相見,都讓我無比的懷念。手握一杯白茶,我在等風也在等你。獨酌一杯清酒,我在夢花也在夢你。”季雪妖的手指停在短信息上,看信息不像是君墨宸發來的。季雪妖微微皺了皺眉,打開對話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早已心有所屬,而且已經結婚了,如果我的某個行爲給你造成了誤會,我向你道歉。”因爲不知道發件人是誰,季雪妖保持着最大的善意。
一陣車輛的引擎聲將季雪妖的眼眸從手機屏幕上拉開,她輕輕的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崔露瑩已經從車上跳了下來,蹦蹦跳跳的走上了石板地磚上。季雪妖看到崔露瑩的那一刻,心底有些不悅開始凝結,陽光落在她的眸子,一抹緋紅的色澤將她眼前的世界罩上了一層輕紗,適應了一分鐘,她才緩慢的擡起了腳,不緊不慢的走回別墅。
崔露瑩興奮的衝進別墅,臉龐上的興奮和喜悅很快被困惑所取代,整個別墅冷冷清清,她的眼睛四處張望,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有些奇怪的愣在那裡。
“瑩瑩來了?”季雪妖緩緩的邁着步子,出現在崔露瑩的身後,輕柔的笑意蔓延在眼角。縱使心底對這個崔露瑩泛起了種種不悅的漣漪,季雪妖明白,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她不能讓君墨宸夾在中間爲難。
“小妖姐,怎麼就你一個人?宸哥哥呢?我聽說他出差回來了,這好不容易趕上我過週末,怎麼他不在家?”崔露瑩微微嘟起了嘴巴,帶着撒嬌的語氣。
“他去公司了。”季雪妖輕柔的說道,“今晚他有應酬,不會回來的很早。”
“好吧,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哦。”崔露瑩說着直接跳上樓梯,哼着不成調的小曲走上了二樓。
“小妖姐,我週末準備在這裡住兩個晚上,你看這個房間可以給我住嗎?”崔露瑩站在二樓,手扶着白色的欄杆,低着頭,衝着站在樓下的季雪妖大聲的喊道,手指指着身後的臥室。那間臥室是季雪妖和君墨宸結婚之前住過的,季雪妖微微仰起頭,看着居高臨下看着她的崔露瑩,“可以。你要是喜歡就住下吧。”季雪妖輕柔的回答道。
崔露瑩看到自己的目的達到,立刻又從樓上走了下來,“你們都搬回長風,只留我一個人住在翠微園,我覺得很孤單”崔露瑩眼角帶着笑意,雙手搭在季雪妖的脖頸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宸哥哥才能搬回翠微園呢,小妖姐,你知道他什麼時候搬回去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哦。”季雪妖的脣瓣揚溢着笑意,“大概我想搬回去的時候,他會跟回去吧。瑩瑩,我要去樓上休息了,最近我一直身體不太舒服,陪不了你了,你自己在院子裡看看,地下室有影院。”
“哦,那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沒問題的。”崔露瑩聽到季雪妖的話語,輕柔的說道。
長風大學,一輛白色的寶馬車停在女生宿舍門口,陳詠菊坐在車內,耐心的等待着自己的女兒焦美玲的出現。軍訓剛剛結束,焦美玲被曬的有些發黑,臉龐上帶着一絲黑紅的曬傷痕跡。她和陳詠菊的關係並不怎麼親密,但是她卻離不開陳詠菊的資助。這麼多年以來,她一直都有些恨陳詠菊,因爲父親和奶奶和她說的是,媽媽不要她了,將她拋在農村老家。直到她這一個月又接觸到自己的母親,才知道當初母親不是跟着別人跑了,而是被父親打走的。事實的真相已經清楚,但是親近母親她還暫時做不到。
焦美玲剛剛走出宿舍,就看到陳詠菊坐在寶馬車上衝她招手,她眼睛一亮,立刻被眼前的車輛所吸引。快步跑到車前,仔細看了一下車標,這才走到車門,拉開車門在副駕駛位置坐了下來。
“媽媽,你開的是寶馬車嗎?”焦美玲的長髮燙了一個最時尚的大波浪卷,眨着眼睛,帶着興奮的語氣問道。
“嗯,這是5系的車,不過不是我們的車,這輛車是主家配給我採購用的。”陳詠菊將車緩緩的駛出長風大學,鑽進長風的車水馬龍,向着月半灣的方向進發。
“你打工的那家人是不是很有錢嗎?買菜都配這麼好的車。”焦美玲靠近陳詠菊,臉上帶着興奮。
“確實很有錢,他們家保姆好多個,我只是其中一個。我帶你去的月半灣算是他們的別苑,司機兼保鏢都差不多十個人,大廚房有三個管做飯的,負責清潔的院子裡有一個人,屋子裡加上我是三個人,還有兩個園丁。”對於自己的女兒,她一心想重建母女之前,她異常耐心的和焦美玲說着月半灣的詳細情況。
“無法想象,這麼多人,那媽媽的工作是不是很輕鬆,畢竟這麼多人。”焦美玲說道。
“一點都不輕鬆,他們對衛生標準要求很高,主家不在的時候,我負責打掃廚房和二樓的區域。他們如果在的話,我要負責照顧女主人的飲食起居。因爲其他的僱員都是男同志,只有我是女同志,照顧女主人的任務就落在我的頭上。原本我是在他們老宅子裡工作的,專門給我調這邊來的。”陳詠菊輕輕的說道。
焦美玲聽到這裡,不由自主的帶着豔羨的目光,以前的她初中高中都是寄宿在管理嚴格的學校,再加上她的父親,一旦她做錯事情或者是成績下滑就會捱打,在這樣高壓控制下,她考上了長風大學。進入學校之後,她的心態開始發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