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搜查過三個目標,最後就該搜查黃振邦婆娘的那間臥室。
不管黃太太的臥室有沒藏東西,都要找一找的,這是必然的步驟。
丈夫與兒女們的臥室都藏有大量來歷不明的財物,黃太太已經失去判定能力,自己也不敢說自己臥室有沒被黃振邦悄悄藏東西。
她提心吊膽的等着結果。
兩支警隊仔細地檢查過黃振邦婆娘的臥室,她的房間並沒有發現現鈔、金條之類的,但找到了大量首飾,以金和金鑲寶石的貴重首飾爲主,價值不菲。
藍三和戰警們也依法將首飾作爲來歷不明的贓物帶走。
如果黃太太能證明那些首飾是合法財產,而不是用黃振邦的贓款所購或者不屬於不法之物,待案子結束後將依法歸還本人。
事實上,黃太太自己也清楚,她沒法證明首飾的來路清白。
當看着自己的首飾也被封查,聯想到以後自己將真正的一窮二白,黃太太再也承受不住打擊,急暈過去。
警哥們對於救急還是很內行的,麻利地掐人中,很快就將閉過氣的黃太太救醒。
被強制救醒的黃太太,只覺世界一片黑暗。
搜查結束,警哥們收隊。
藍三與戰警們相當“體貼”,秉乘着有始有終的原則,返回時也捎帶上黃太太,順路送她去丹市醫院照顧她兒子。
從拾市去襄市出差的一支戰警小隊,爲了趕回去吃晚飯,路上沒捨得浪費半點時,一路緊趕慢趕,總算趕在六點半前返回拾市警署。
他們歸隊時,秦將燕少等人已經去了臨時餐廳,準備吃飯。
風塵僕僕歸來的一隊小隊伍,把帶回來的證物先送入證物室保管,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去餐廳。
黑九看到看到藍三跑到自己身邊坐下後長吁一口氣的樣子,衝着他擠眉弄眼地笑:“其實,你們不用那麼着急的,隊長和秦大佬幫你們留着一份呢。”
昨晚大夥兒商量好了,週一晚上吃從小蘿莉家打包回來的藥膳。
其實,他們也想省着吃,每天吃一個藥膳菜,但小姑娘說藥膳不宜久放,如果放冰箱冰凍過再解凍,不僅口感變差,還會流失一部分營養。
戰警們哪捨得浪費藥膳的珍貴營養,忍痛決定儘快吃掉它。
週一上午不僅有支小隊去襄市出差的小隊,還有幾支小隊也出差了。
有兩支小隊去的外省,預計最早也要明天晚上才能返回,燕少和秦爲出差的小隊分出一份藥膳,打包放酒店的冰櫃裡保存。
藍三和隊友們因爲惦着藥膳,所以去襄市出差也是來去匆匆。
“這不是因爲覺得吃飯還是大家坐一起吃飯更香嘛,所以急忙忙地趕回來與兄弟們共進晚餐。”
“就是這個理,想想昨天在小姑娘家吃飯,以及我們以前在部隊時,兄弟們聚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嘛嘛香。”
匆匆趕回來吃飯的戰警們,一本正經的表明心跡。
他們的理由很充足。
沒出差的戰警們也很配合,一致點頭。
出差的一支小隊也到齊,酒店上餐。
晚飯菜主要是小蘿莉做的藥膳,酒店大廚們另做了幾道以蔬菜爲主的家常小菜做爲配菜,菜式很豐富。
秦大佬也很大氣,體諒酒店的工作人員不易,分他們一隻竹筒雞,還切了一塊燜羊肉給他們加餐。
酒店的廚師和服務員們也高興,上完菜,自己進廚房吃他們的那份藥膳。
燕帥哥等人熱熱鬧鬧地吃飯時,中午抵達首都的蕭少,還紮在律師事務所的辦公室加班加點的忙工作。
同樣,拾市市政的頭兒陳先生家也正熱鬧着,陳先生家在招待市政部門的吉祥寶貝——小晁同志。
爲了讓小晁同志不覺得尷尬,陳先生也叫上了他的機要秘書武秘書,還請了市委機構部門的章先生和章先生的父母。
美少年晁少從容赴約。
陳先生請吃飯也是普通的家常飯。
主賓們邊吃邊聊,氣氛融洽。
酒過三巡,陳先生也沒繞彎兒,打聽消息:“打從秦領導來後,我這心就七上八下的,秦領導的動作越來越大,我這心慌的一批,每天連覺都睡不太安穩。
小晁啊,你再透露點消息,讓我們心裡有點底兒,秦領導查的的案子究竟是什麼案?”
章先生也同樣關注着警署那邊的動靜,因爲完全沒個頭緒,心裡也不太安穩。
美麗少年露出無奈的笑容:“秦將在查的案子涉及機密,真不能說,我只能說案子的源頭仍舊是拾市曾經的望族黃氏家族,目前牽連進去的相關人物也多是他們以前與黃家有勾結。
陳先生和章先生您們儘管把心放肚子裡好了,不管E北的官場又將發生發震還是海嘯,不影響您們的仕途。”
“小晁這麼說了,我這心也穩了。”
陳先生緊繃的心絃鬆了鬆,又問:“據說昨晚秦領導率部下去了九稻,是公事還是私事?”
“私事。”美少年展顏笑:“您放心,秦將去九稻純屬私事,大佬來E北出公差前就打算好了要去我妹妹家,昨天正好是小年,大佬帶着部下去我妹妹家吃年夜飯。”
章先生忙接話:“我前天聯繫過陳廳,想在小年那天去陪領導們一起吃飯,陳廳說秦領導有安排,原來竟是去小姑娘家吃飯呀。
可惜我腦子不靈活,那天愣是沒反應過來,但凡我機靈點,要是猜出點眉目,肯定厚着臉皮跟去小姑娘家蹭頓飯。”
“秦將和燕少他們在辦案,暫時不宜與兩位先生多接觸,我知道他們小年那天會去我妹妹家,我去九稻時也不好邀請章先生和陳先生去做客,領導們要是不嫌我妹妹家的粗茶淡飯,什麼時候下鄉去九稻工作,歡迎去我四叔家坐坐。”
“明年春季部門要下鄉督查春播工作,九稻鄉是重點督查的點之一……”
陳先生知曉秦領導查的大案與黃氏有關,一顆心也穩了,他比章先生來拾市早好幾年,調任拾市的原因卻是差不多——因爲與黃氏家族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黃支昌與黃家沒出問題,拾市是黃家的一言堂,黃家哪能容許不是他們那陣營的人在拾市長久任職。
因爲他們沒有與黃家同流合污過,黃家曾經做過的事自然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章先生心裡也有了底兒,配合着陳先生轉移話題,再不提警署的那邊的案子,愉快的聊哪天下鄉時去九稻樂家走訪。
樂小同學並不知有兩位領導暗搓搓的計劃來樂家訪察民情,一無所知的她也還在吃晚飯。
她白天忙了一天。
早上吃過飯後,先以蓋物雜物剩下的木頭和木板釘了幾個置物架,放在雜物間裡,用來擺放竈、鍋之類的用品。
忙完家務事,再去洗漱,待吹乾頭髮,立馬走馬上任,化身教導主任,考校周家兄弟、陳家姐妹功課。
曹冰月也沒能倖免。
周家三兄弟與陳家姐妹,一個接一個的輪流登樂家北樓二樓,接受樂姐姐的考校。
沒輪到自己的時候,一羣大孩子與樂善、李承啓、曹冰月守着泥蛋子烤,先把幾個泥蛋蛋表面的泥烤硬,再埋進竈肚裡的火燼堆中間。
埋好一批,再搬一些泥蛋蛋慢慢烤泥面。
樂善李承啓和曹冰月同齡,仨半大小孩子沒任何心裡壓力,一心惦記着泥燒兔子泥燒雞。
等待考覈的三個大孩子,心裡還是難免緊張的。
小蘿莉首先就逮了周天宏進行考校,之後是陳曉竹、周天藍、陳曉荷、周天星。
考校功課也費時間,上午是周天宏和陳曉竹、周天星,陳曉荷和周天星排在下午。
考校完周天星的功課後還有時間,小蘿莉又抓着曹冰月也考校了一番。
大小六個娃,每個人都在二樓與他們最敬重的樂姐姐促膝長談了一個來鍾,差點點“考”糊。
他們底子不錯,都過關了。
饒是挨住了考校,每個人都緊張得出了一身汗,過關後仍心有餘悸,他們自己也能感覺出來了,他們還有很多不足,需要更加努力。
樂善和李承啓沒有直面姐姐/樂姐姐的壓力,上午守着烤泥蛋蛋,中午也吃到了心心念唸的泥燒雞。
下午他倆自己學習。
周家兄弟與陳家小姐妹和曹冰月仍在樂家吃飯,晚飯菜有一道吃泥燒兔子。
吃完晚飯,六個孩子在樂家坐了小會兒,趕緊回家。
每個孩子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等着的家長作報告,說在樂家的經歷。
周天星簡略的作了報告,又向爺爺奶奶轉達樂姐姐的話:“樂樂姐跟我們幾個說如果年前家裡沒什麼活,叫我們去她家學習。”
周滿奶奶滿心歡喜:“呆在家裡學習,哪裡有在樂樂那裡學習進步快,你只管去樂樂家學習。”
周村長也贊同:“我們家二十八才殺豬,家裡沒啥活,你和堂哥他們在樂家機靈些,不能讓樂樂力氣活,知道不。”
“爺,奶,我知道的。”周天星忙不迭地點頭。
周扒皮扒嬸和陳大臉夫妻,周哥李女士的反應與周村長周滿奶奶一樣,都萬分樂意,有什麼活能比伢崽們學習更重要?
莫說冬季沒活,哪怕是雙搶期間,若小樂樂家空教伢崽們,他們寧願自己苦點累點,也不會耽誤伢崽去樂樂那裡接受教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