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尋找着什麼,那裡是否會有期待,沒有什麼也許,將來我也不會存在,如此的天空,即使那些雲,也比我自在!
我在感嘆着什麼,生命是否會有情愛,沒有什麼諾言,未來我也不會感慨,寂寞的世界,虛度那些人,只會更無奈!”
一個風塵僕僕的流浪歌手,抱着一把看起來頗爲陳舊的吉他,站在這城市的繁華之外,光鮮亮麗的邊緣,悠悠的唱着這首歌謠。
在他身後的那面白牆上,寫着這樣的一句話,
“人若是沒有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字體潦草,給人一種蒼白無力,而又桀驁不遜的感覺。
在這句話的下面被人塗鴉,也是跟着寫了更多的話,
“我要的是麪包,你跟我談夢想。”
“夢想可以讓我有豪宅麼,可以讓我有美女麼。”
“老子有了錢,就什麼都有了,還扯什麼夢想。”
“切,還夢想,我看是屎還差不多。”
“這年頭竟然有人談夢想,真的腦子被門,不,被石頭給砸壞了。”
···
一個穿的像乞丐一樣的清瘦少年駐足在這裡,身邊放着一個大大的蛇皮袋子,聽着那流浪歌手的歌,看着牆上的那些話,久久沒有離去。雖然他穿的寒酸,但他的眼眸卻是清澈的宛如一汪清水寒潭。
“雲中歌,我們快走。”正待少年發呆的時候,突然從不遠處跑來一個少年,神色有些驚慌,手裡亦是拿着一個看起來有些骯髒的蛇皮袋子。
“怎麼了楊暉,你不是去藥店了嗎,怎麼這麼慌張?”雲中歌看向奔跑而來的少年,有些不解。
“快走,這裡有病毒,很厲害的傳染病毒。”楊暉一把拉過雲中歌,就是向城南跑去。
“什麼病毒?”雲中歌有些不解,不過看楊暉這般的緊張,便是問道。
“你還記得前幾日嗎,那一場流星雨。”楊暉邊跑邊與雲中歌說道。
“記得,怎麼了,這和那流星雨有關?”
“嗯。”楊暉點點頭,“據說這病毒就是因爲那一場流星雨引起的。現在這北原城裡面已是有不少人感染了這個病毒,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好的。”
雲中歌也沒有再多問,隨着楊暉快速的向城外跑去。
可是不待他們跑出城外,在他們不遠的大街上,突然衝出幾個四肢扭曲,臉目猙獰的傢伙,一到街上,逮着人就咬。
被咬的那些人猝防不及,頓時一聲聲慘叫傳來。
這一幕正好被奔走的楊暉與雲中歌看到。二人見此,不由大驚失色,連忙繞過那幾個行動極爲怪異的人。
不,此時應該稱他們爲怪物纔是。
但是他們跑不遠,又是從一處街口竄出來幾個與先前一樣的怪物。
直接攔在了楊暉與雲中歌身前。
二人又是猛地大驚,連忙退後了幾步,又是改了個方向跑去。
單那幾個怪物的速度也是不慢,緊緊地追在二人身後。
“我們怎麼辦,往這個方向的話,可是離貧民窟越來越遠了啊。”雲中歌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楊暉大急,
“要不我們這樣,從那邊的街巷繞過去。”
“好的。”雲中歌點點頭。他回頭看了那幾個怪物一眼,猙獰駭人的臉目讓他不由得一陣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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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歌與楊暉繞過幾條街,此時整個北原城的大街上,越來越多的這樣的怪物衝到大街上,開始瘋狂的撕咬那些驚慌不已的路人。
整個北原城,片刻間就是陷入了巨大的混亂與恐慌之中。
半個小時後,二人終於平安的離開了北原城,他們途徑工業垃圾場時,
“楊暉,你先回去吧,我想撿一些有用的東西再回去。”雲中歌看向這工業垃圾堆,說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楊暉勸了句。
“什麼時候我們也得還錢吃飯啊。”雲中歌說道。
“那行吧,你自己在這裡吧,我先回去了。”楊暉擺擺手,“記得別太晚,總愛點回去。”說完他直接離開了這裡。
雲中歌提着蛇皮袋子在這裡轉悠了一圈,拾取了一些看起來還有些用處的東西。
他剛要離開,突然看到遠處疾馳而來一輛私家貨車,那輛私家車停在一處垃圾堆旁,車剛一停穩便是走下兩個人來。兩人似是怕被人發現一般,向左右看了看,纔是小心翼翼的繞到車後備箱。打開之後,急忙的拿出一黑色的大包,還有一把寬劍,丟進了垃圾山之後,便是匆忙的離開了。
雲中歌站在比較隱蔽的位置,並沒有被他們發現。等那幾個人走後,雲中歌好奇的來到那黑色的大包前,他沒有立即打開,而是先看了下那把寬劍。
這把寬劍已是鏽跡斑斑,五尺長度的劍身看起來也是頗爲的笨重。雲中歌思量間,走上前試着掂量了下,卻是差點沒有拿起來。
雖然末世時代的人並不崇尚武道,但也會有一些傢伙喜歡加入格鬥館。這把寬劍很顯然就是那格鬥館裡面淘汰下來的。
雲中歌也喜歡格鬥,同樣也是渴望能夠一把屬於自己的劍。眼下這把劍雖然看起來鏽跡斑斑,但是隻要精心的打磨一下,應該還能用。
欣喜之下,雲中歌看向那黑色的大包。他憂慮了片刻,便是上前將那黑色大包打開,準備看看裡面放的是什麼東西。
當他解開那黑色大包的口時,突然看到裡面躺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確切的說是一名白衣少女,但那一身白衣卻是染成了血色,看起來十分可怕。雲中歌不禁嚇了一大跳,連忙鬆開那黑色大包,向後也是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雲中歌也不敢在這裡多留,準備拿起那把寬劍趕緊離開這裡。
他彎腰拾劍的時候,那個黑色袋子動了下,嚇了雲中歌一跳。當他再看過去時,那名受了重傷,渾身是血的少女動了下,柔弱的聲音響起,
“救我,求你救救我。”
雲中歌又是移步,看向袋中的少女,約麼十五六的樣子,此時這少女已是睜開了眼睛,一臉無助的看向雲中歌,“求求你,救救我。”
少女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非常的吃力。
雲中歌看看她,又是看了那把寬劍,還有放在一旁的蛇皮袋子。
“嗯。”雲中歌點點頭。他小心翼翼的將她從那黑色袋子裡扶起,“你可以走路嗎?”
少女搖搖頭,“我,我快不行了。”話說完又是昏了過去。
雲中歌一看,連忙將少女扶着,慢慢的將她放到地上。他迅速的將那把寬劍綁在了他的那個蛇皮袋上,而後背起少女,一手提拉着那個蛇皮袋子離開了這裡。
夕陽近晚,夜幕漸漸升起。
雲中歌的家在市郊,距離這垃圾場也是有着一段的距離。雲中歌吃力的揹着少女,回到貧民窟邊緣的一個小院中、這裡便是雲中歌的家。
院子不大,前後不過十米方圓,一座看起來十分破敗的兩層小閣樓佔據了這院子的大半。雲中歌將那蛇皮袋扔在了院子裡。他將少女背到閣樓中,放到了自己的牀上。
他靜靜的看了少女一眼,又是走出去將院落的門關上,將那把寬劍拿進了閣樓中。他走到樓梯的後方,用力的推開一張桌子,露出一個圓形的鐵皮,似那窨井蓋的形狀,約麼三尺大小。
雲中歌打開後,順着一個鋼筋梯子下去了,連帶着還有那一把寬劍也被他帶了下去。
雲中歌來到下面之後,‘啪’的一聲輕響,原本漆黑的地下室也是亮堂了許多。
這裡面積不小,甚至比上面的院子還要大上不少。不過這裡零零碎碎的放置着很多的東西,這些都是雲中歌一點一點收集來的。這地下室也是他的一個秘密空間。
他小心翼翼的將那把寬劍放在一張看起來十分破舊的木桌上,又是欣喜的看了幾眼,纔是匆忙的回了上面。將一切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後,他來到少女身前。
此時這名少女依舊昏迷着,雲中歌不懂醫術,也不知道怎麼去幫助她,更沒有錢去給她請醫生。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帶她回來,給她一些吃的,一個可以睡覺的地方。
雲中歌走到外面,打來一盆青水,又是拿出一條自己一直捨不得用的新毛巾,爲少女擦洗臉上和手上的髒污與血跡。
雲中歌擦拭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少女一般。過了一會兒,少女悠悠轉醒,她看着雲中歌小心翼翼的爲她清洗手上的血跡,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謝謝你,你能不能給我一些水和食物?”
“你醒了。”雲中歌有些不自然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你等下。”說完雲中歌起身,來到一個木製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麪餅。
“我這裡只有這個,你就先將就着吃吧。”雲中歌將那麪餅遞給少女墨,“你先吃着,我去打來一些水給你喝。”
“謝謝。”少女淺淺一笑,如是盛開的百合一般,十分的美麗。她看了看手中的麪餅,一點一點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