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函治軒才鬆開紀璃。紀璃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不清,即使函治軒鬆手她還是呆呆的站在那裡,吃驚的表情依然……
而函治軒皺眉看着紀璃,‘她身上有不屬於凡人的氣息,大概這就是殭屍害怕的的因素吧……’這樣暗暗想着,但是他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剛纔他是爲了確認紀璃是凡人才探紀璃的脈搏,但是紀璃的脈搏……似人非人……似乎有股獨特的力量在保護着她,但絕對不同於妖……
函治軒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樣一個女子,的確奇特……
“剛纔恕在下冒昧,只是因爲昨日不辭而別,又探聽說兄臺先行一步到達了皖安,實在擔心……方纔看見兄臺平安無事太激動了,所以才……”看見紀璃依舊呆在那裡,函治軒無奈,只得假裝突然察覺到自己失禮的樣子連連道歉,並且刻意強調紀璃現在是男裝打扮……
“誒?”聽到函治軒的話紀璃突然回神,看着自己的裝束……頓時如夢初醒,剛纔的尷尬立馬消失到九霄雲外,十分豪氣的說道“哎呀,沒事,咱倆誰跟誰,看吧,我這不活得好好的~”說着還蹦躂兩下。
“恩……”函治軒有些鬱悶,他真的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但是好奇歸好奇,這皖安百姓的事情他也不能置之不理,“不知兄臺剛纔是否接觸過什麼人?”
“接觸過誰?”紀璃重複了一遍問題,想了想答道,“沒有啊,我就一直個人。”
“這樣……”函治軒明顯不信,回答的也毫無誠意。
“哎呀,不要糾結這些了,我找到一個殭屍不敢接近的地方,總之咱們還是先到那去休息一下。”害怕函治軒萬一一想不通又追問自己,紀璃趕緊岔開話題,一把抓住他朝酒館走去。
走在前面的紀璃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她不確定救她那個人和那個小不點是不是人類,而且她的直覺告訴她那兩人絕對和皖安之亂有莫大的關係,但是這次朝廷派遣太子到皖安來也是爲了調查此事,萬一太子對他們不利她就難辦了,所以還是不說爲妙……
而走在後面的函治軒看着紀璃的背影,他不明白她爲什麼要說謊,那種氣息很明顯是緊密接觸後沾染上的,而且絕對是不久之前…既然那些殭屍害怕那種氣息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氣息的主人與這次皖安之亂有關,皖安之亂的目的…多半就是衝着他來的,想逼他現身嗎?沒那麼容易……但是她,幫那些人隱瞞,她也同這次事件有關嗎?但是從棕馬那裡聽到的不像是這麼回事啊……自從整件事和她搭上關係後都變得那麼複雜,一個爲了看新奇而不顧他人生命的女人居然會爲了救一匹馬而招惹大批殭屍到自己身上……到底哪個是真實的她……
街上的兩人牽着手一前一後,雖各自想着不同的事情,質疑着對方,但是從遠處看來完全就不是那樣的,從一開始就像一對情侶久別,重逢,相擁,同行而歸……至少焱的眼中看到的是這樣的,所以纔會放射出駭人的目光……
看着兩人朝着剛纔的酒樓走去,焱心裡那股莫名的氣焰越發膨脹,赤眸一閉,不再看二人,僅丟下一句“好好監視函治軒,有一切可疑舉動隨時通知我。”
焱的本意是指若是函治軒露出白衣居士的馬腳便通知他,但是貓雀和泍安主觀的把話的意思曲解了。待焱離開後,泍安看着踏入酒樓的二人,悠悠的開口道:“若是他對嫂子有什麼可疑舉動的話我一定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