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勘九郎喊出棄權這兩個字的一瞬間,不知火玄間只感覺有一股濃郁到了極點的怨念從身邊傳來。
“考官大人,比賽應該是不可以提前棄權的,對吧?!”
推了推眼鏡,志乃渾身的怨念幾乎快要化爲實質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勘九郎居然會給他來這麼一招,棄權啊,他都已經到了比賽場上了,這傢伙居然想棄權?
墨鏡片上反射過一抹寒光,志乃看向不知火玄間的眼神中滿含深意,只要監考官不同意棄權,那麼這場比賽自然就可以繼續下去了。
“呃,這個…這個……”
不知火玄間背後的冷汗唰唰的往外冒,被志乃用這種眼神盯着,他心裡實在是瘮得慌,而且,是否提前棄權那都是考生的自由,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監考官罷了,這事兒真的是不歸他管啊。
疾風,你現在究竟在哪兒?趕緊過來救場啊!
心裡淚流滿面的不知火玄間咬了咬牙,迎着志乃怨念滿滿的目光,硬着頭皮說道:“那個,油女志乃同學,棄權與否是考生自己的自由,我…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監考官,這事兒我真的管不了啊!”
“……”
志乃雙手插在口袋裡,渾身散發着陰沉的氣息走出了比賽場。
“咳,由於砂隱村的勘九郎選手提前棄權,本場比賽獲勝者爲木葉村的油女志乃……”
目送着志乃離開比賽場,不知火玄間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他這輩子都不想再主持和油女一族的人有關的比賽了,這羣走神秘風格的傢伙實在是太可怕了。
觀衆席上,志乃面無表情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戴着墨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勘九郎所在的方向,一言不發。
勘九郎感覺自己快要瘋了,這傢伙明明戴着墨鏡啊,而且和他之間還隔着這麼遠的距離,怎麼那飽含怨念與殺氣的眼神居然還能準確無誤的傳到自己這邊來?
最關鍵的是,被這個眼神盯着,勘九郎居然有了一種大庭廣衆之下被扒光的錯覺,媽蛋,他這帶兜帽的衣服都阻擋不住這傢伙的眼神啊。
“手鞠……”
勘九郎縮在座位上,可憐巴巴的對着手鞠發出了求救信號。
他是真的受不了了,再不趕緊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恐怕他就得精神崩潰了。
“你自己造的孽,自己想辦法解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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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鞠很是無情的拒絕了勘九郎的求救,這個愚蠢的弟弟自己造下的孽,她才懶得去搭救呢。
“……”
這日子沒法過了!
勘九郎心中淚流滿面,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他剛纔絕對死也不會說出棄權這兩個字的啊。
“志乃,這個給你……”
蘇黎有些不自在的把一個巴掌大的詛咒娃娃遞給了志乃,雖然志乃身上的怨念是對着勘九郎去的,可是,坐在志乃附近的他也難免的受到了一些牽連,這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真的是糟心啊。
“你可以在詛咒娃娃的背後寫上別人的名字,然後拿千本或者苦無去戳它,用來發泄心底的怨念簡直再好不過了……”
看到志乃接過詛咒娃娃之後,嘴角露出的瘋狂笑容,蘇黎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又加了一句。
“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夠真實的話,也可以把名字主人的頭髮或者是指甲,亦或者是鮮血之類的東西弄一點在這個詛咒娃娃上面,這樣會更加的有代入感!”
“詛咒娃娃嗎?!”
志乃推了推眼鏡,一陣陣低沉的笑聲從喉嚨裡傳出,那陰森森的聲音讓周圍的一羣人都是冒出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起身走到了勘九郎的旁邊,看着縮成一團的勘九郎,志乃伸手摸出了一支苦無。
“借點頭髮用一下……”
“你想幹嘛?!”
勘九郎動作飛快地雙手抱頭,保護住了自己的滿頭秀髮,這傢伙到底是要幹嘛?難不成是準備以要他頭髮爲藉口,背地裡偷偷的給他來上一苦無?
“借你一點頭髮用一下,如果你不同意的話……”
志乃放下苦無,又掏出了一把閃着寒光的菜刀和一個跟成年人手臂差不多大小的巨型針筒。
“也可以選擇借我一點指甲或者是鮮血的!”
“……”
指甲和鮮血?這菜刀是準備直接把他截肢嗎?還有這個針筒,一針下去,他的小命還能留得住嗎??
面對着志乃手裡的菜刀和巨型針筒,勘九郎咬了咬牙,哭喪着臉選擇了頭髮。
兩分鐘後,差點被志乃給剃成了禿子的勘九郎流着眼淚用兜帽把自己的腦袋死死的捂了起來。
這個惡魔,說什麼借一點,這是一點嗎?這是‘億’點纔對吧?要不是他及時發現不對勁,攔了對方一下的話,恐怕這會兒就得直接變成禿子了吧?!
取了‘億’點頭髮的志乃心情很好的走了回去,動作麻利的用筆在詛咒娃娃的背後寫下了勘九郎的名字,並往詛咒娃娃的身體裡塞了幾根頭髮之後,便是正式開始了自己發泄怨氣的行動。
噗嗤——
長長的千本被一根根的戳進了詛咒娃娃的身體裡,一邊戳,志乃還一邊小聲的在那裡唸叨着,時不時的還會冒出一陣陰森森的笑聲,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中世紀的邪惡巫師一樣。
勘九郎顫抖着手按住了胸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每次志乃用針去戳詛咒娃娃的時候,他都會感覺到隱隱約約的疼痛從自己的五臟六腑傳來,就好像被針戳的那個真的是自己一樣。
“中忍考試第三場第六局比賽,木葉村的秋道丁次對戰雲隱村的希奧,請雙方選手儘快入場……”
觀衆席上的志乃開始了報復勘九郎的行動,而比賽場中的不知火玄間在定了定神之後,也是宣佈了下一場比賽的雙方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