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升起墜落,木葉村內處處長燃燈火,燈火又在朝陽的照射下熄滅。
一身疲憊的江原一瘸一拐離開火影大樓,連夜制定應急政策很辛苦。村子裡的傷者急需藥品,村子的治安需要加強維持,還有被掩埋住的人需要救助,以村子的能力來應對這場危機很力不從心。
雖說村子的力量可以應付戰爭時期大部所需,但那時村子是生產機器,醫者不自醫也是此理由。村子的生產機器被摧毀,想要維持所需的一切很難,江原已經向巖隱村、大名城求援,快速恢復村子的生產是最重要的。
道路的兩側堆放着高高的碎石和建築廢料,路上行人神色匆匆,遇到江原時點頭示意然後小跑離開。
經過一天的混亂不堪,現在村子內已經穩定下來,所有人各司其職幹着屬於自己的工作。現在的一切讓江原感到恥辱和難以理解,忍界最強盛的忍村之一木葉隱村從混亂到基本穩定居然需要一天,而且江原所認爲的基本穩定水分很大。
遭逢大變的行政層最先的考量居然不是救災,而是去爭奪權力,聯想忍界的基本盤江原無話可說。忍界本就是封建領主制度式的世界,行政層這樣做也無可厚非,江原不祈求這裡的村民意識形態很高。
走在村子的街道上,江原突然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了,也漸漸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這就是一個制度老化腐朽不堪的世界,只是因爲忍者的關係使世界的推動力很慢,不會出現大規模製度變化。
江原在思索如何改變這個世界,推動世界向前邁過現存制度是不可能的,沒有一個人能獨自推動世界的進步,曾經的導師也只留下種子等待後人去種出蘋果樹。江原的道路,那就是從未設想過的道路。
邊走邊想的江原一不留神發現已經走到家門口,準備拿出鑰匙開門卻發現門沒有鎖,輕輕一推門便打開。
“酒子醬,是你回家了嗎?”
屋內無人響應,江原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客廳的一切與離開時無二,走到臥室輕輕推開門,酒子躺在牀上早已睡着,連鞋襪都未褪去。
“睡覺都不關門。”
江原輕輕褪去酒子腳上的鞋襪,擺正亂七八糟躺着的酒子又將被子蓋在她身上,江原長長鬆了口氣。又起身把窗簾拉上,免得陽光把她照射醒,江原坐在牀邊靜靜看着熟睡的酒子。
毫不知情的酒子翻了個身,如瀑的黑髮散落在她臉頰上,讓她的在江原眼中出現一絲狼狽。伸手捋起酒子的長髮,江原發現酒子眼角的淚痕,想伸手觸摸又怕驚醒她。
慢慢的江原睡意漸濃,握着酒子開始生出老繭的手思緒萬千。她的手不想以前那番柔嫩,睡覺時眉頭緊鎖的樣子越來越多,身材雖說還保持的很好,但也經不住時光的流逝,臉上嬰兒肥的小臉早已經消失。
江原感覺虧欠她很多,應該說一直在虧欠。感受到酒子青春流逝,江原反思自己做的一切是否正確,現有世界的發展很好,自己爲什麼要打破?
想着想着江原陷入夢鄉,不知睡了多久,醒來時窗簾被風吹的呼呼作響。江原起身把窗戶關上,而身後響起一道慵懶的聲音,酒子蓬頭垢面眼睛睜的大大。
江原被酒子這番模樣嚇了一跳,坐到牀榻旁輕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沒有~~”酒子搖頭晃腦。
“別嚇我酒子醬,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就娶第二任妻子,絕對不會糾纏你的。”
“混蛋,把不負責任的話說的這麼光明正大,你還是個男人嗎?”
酒子一躍而起撲向江原,死死咬住江原的耳朵不鬆口,四肢像一隻八爪魚似的黏住。咬的力度並不大,到像是情侶之間的玩鬧。
“好了,我去準備晚餐,快點放開。”江原拍了拍酒子的後背。
忽然江原感覺臉上有一絲熱意,正準備伸手去觸摸,酒子的低聲哭泣傳入耳中。臉上的熱淚越來越多,酒子鬆口抱着江原大哭起來。
“壞蛋,混蛋江原上。”
“到底出了什麼事,是誰欺負了你,告訴我!本大爺把他全家都做成肉醬,狗屁火影助理,老子不幹了,欺負我家酒子醬,管你TM是誰全部去見天照大神!”
酒子死死抱住江原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如數說道,聽完事情經過的江原回過味了,摟着面前的佳人輕聲安慰。
“都說了不要對外人說起曾經是宇智波的身份,你現在是江原家的女主人,已經和那個宇智波沒有一絲關係。還有那個出言不遜的人,我會讓他得到懲罰,不要在意,女孩子生氣多了的話會長痘痘。”
“可是江原,爲什麼?很多人跟我一樣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有接觸宇智波之外的人,平白無故就受到如此對待,這簡直無法理喻。”
江原苦澀道:“現實總比故事更荒誕無稽,認清現實總比活着想象中的世界難。所以說酒子醬你根本不用在意這些事情,這次是我自作主張讓你去醫院幫春柚姐姐忙,是我首先不對,我向你道歉。”
酒子搖搖頭,用自己佈滿淚痕的臉頰親暱蹭着江原,猶若一隻彷徨失措的小鹿。
“已經過去了,還有江原我好餓。”
伸手摸了摸酒子的頭江原微笑道:“今天我來做飯,還請江原家的女主人稍等片刻。把頭梳一下,不知道的以爲我把女流浪漢帶回家,等忙完這段時間我什麼事情都不做,整天陪着你。”
“不要,相處的時間多了對你產生厭惡感,我有好幾次收拾家務卻看見你躺在沙發上看雜誌,氣的差點想揍你一頓。”
江原尷尬的撓撓頭:“我躺在沙發上看青春修煉手冊是不對,但揍人這種事以後在我們家裡能不能少發生一點,每次睡覺都提心吊膽的。”
“親我一下就不揍你,麼麼麼。”
“啊——!”江原張大嘴巴。
酒子被氣笑,一腳踢了過去。江原好幾天沒有刷牙,而且也纔剛剛睡醒,嘴巴臭的很酒子忍無可忍踢了他。
“臥槽!你好狠的心,這可不能隨便踢。”江原捂着重要部位冷汗直流。
知道做錯事的酒子慌不擇言:“痛不痛江原,要不我幫你揉一下?”
“那···那要輕一點。”
“混蛋去死吧!”
“真的很痛,不信你摸摸。”
酒子掄起拳頭砸向江原:“男人果然如春柚姐姐說的一樣,就算是性命垂危也不忘這種事情。”
明月依舊,酒子乾脆梳了個馬尾,在廚房裡哼起歌做着晚餐。臥室中,江原無助的坐在牀上,看着皎潔的月光緩緩起身,撿起地上的衣物遮掩自己的身體,走路時雙腿十分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