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木葉醫院愣是被砸出一個巨大的破洞。
那名被舍人一角踢飛的根部忍者直接倒地不起。
不過下一瞬間，再次出現四名根部忍者，將舍人圍住，警惕地盯着他。
舍人開啓生門後漲紅着臉，頭上的青筋鼓動，一步一步地朝着病房走去，一副只要有人敢攔着他，他就打誰的表情。
四名根部忍者不敢靠近，只能跟着他移動。
隨後舍人就看到了那個躺在病牀上，面無表情的忍者雄太，對舍人造成的動靜，他彷彿熟視無睹。
走到他面前，盯着這個人。
從他的表情中，舍人大致猜到了，應該是團藏抓住了他什麼把柄，亦或是抓住了他的什麼軟肋。
只是這樣一來，原本氣勢洶洶想要來揍他的，此刻卻是有點興致都提不起來了。
“你有你的難處，但不代表這樣就能得到別人的諒解，你永遠都不知道，對別人的還傷害有多大。”舍人冷冷地說道。
雄太沒有表情的臉上出現一絲變化，微微張了張嘴。
沙啞的聲音響起，“來吧。”
舍人攥緊拳頭，也不猶豫，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爲了揍他！
哪怕他可能也是受害人！
揮拳。
不過在他攻擊出去之前，旁邊看着四個根部忍者終於也出手。
不能讓舍人就這樣對雄太出手，他們的任務就是在這裡保護他。
感知到他們的變化，揮出的拳頭瞬間一滯。
“等的就是你們！”
收拳，朝着一旁距離通他最近的那個根部忍者攻擊而去。
拳頭上裹挾着大量翻涌的氣流，身上的雷霆也順着手臂盤旋凝繞在手臂上。
“是誰同意你們距離我這麼近的？！”
轟！！！
乾脆利落的一拳，病房內的牆壁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並不只是一面牆，連續的，多面的牆，全都被貫穿。
另外三名根部忍者不爲所動，手中的刀，苦無，手裡劍等等都朝着舍人照面而去。
“傷門！開！”
這是他所掌握的八門遁甲中，最後一道不會過度還傷害自身的門，也是他此刻心中怒火最後的呈現。
無論是苦無還是手裡劍，全都被從他腳下騰起的，越發洶涌的氣流給吹散。
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再次出現時，是在一名根本忍者的身旁。
嘭——
再次一人被轟飛。
這些被他擊中的人，無一例外，倒下之後，就失去了再次站起來的能力。
“通知大人，有敵襲！”
其中一個帶着貓類面具，上面刻畫着綠色紋路的根部忍者開口道，應還會守護在這裡的根部忍者中的小隊長。
另一人也不猶豫，立刻朝着空中釋放出一枚信號彈。
他們面對現在這種狀態下的舍人，真沒有多少反抗能力。
在木葉醫院這種地方，被明令禁止不能使用大殺傷性的忍術，舍人可以仗着自己強大的身體，不講理的體術爲所欲爲，但他們卻不得不遵從命令束手束腳。
現在的狀態是，只要被磕着碰着，他們不死既殘，根本無法抗衡。
而且那不講道理的速度與力量，更是忍術型忍者最大的剋星。
體術難以修煉，並且見效非常慢，但如果能堅持下去，當將體術提升到一定程度，由量變產生質變的時候，體術型忍者對於忍術型忍者的剋制就體現出來了，特別是在現在這種狹小的空間中，在這種近距離的狀態下。
簡直就沒有反抗與還手的能力。
對於體術型忍者而言，剋制他們最嚴重的可能還是幻術型忍者，而忍術型忍者又在一定程度上剋制幻術型忍者。
忍術、體術以及幻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可以算是相互剋制的一種狀態。
嘭！嘭！
一掌，一拳，剩下的兩人也幾乎沒有多少反抗能力就到下。
沒有誰會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敢在木葉醫院動手，這些根部忍者的實力並不強，在舍人面前顯然有些不夠看。
解決掉這些礙事的根部忍者後，他一步步地走到病牀前。
不過他依舊面無表情，彷彿剛纔這裡發生的一切和就沒有多少關係，心中的怒火併未完全發泄。
注意到舍人靠近，注意到他腰間還在刀鞘的中的短刀，雄太臉色和眼神出現了變化。
順着他的眼神也看了看自己腰間的短刀。
好似是明白了舍人與旗木朔茂的關係。
“來吧。”
舍人點點頭，也不猶豫，“這一拳，是我替朔茂大叔打的！”
嘭——
鮮血四濺。
“這一拳，是替死去的那些木葉忍者打的！”
嘭——
“還有這最後一拳，是替我自己打的，讓我一度陷入不必要的危機中。”
轟！！！
最後一拳落下，整個病房內的地面坍塌，那人直接昏迷，嘴巴中，全身上下都崩裂出大量的鮮血，原本蒼白的臉上浮現着病態的紅暈。
舍人還是收斂了力道。
但內傷不輕。
打完三拳後，舍人身上洶涌的氣流消散，解除了八門遁甲。
嘴中不停地喘着粗氣，不管是使用幾次，八門遁甲都會對他的身體產生不小的負擔，如果不是這次真的怒了，也不會直接使用八門遁甲來速戰速決。
不過他還是知道分寸，只是重傷他們，卻不是要殺了他們。
不管怎麼說，都是木葉的忍者，要是真的殺了他們，可就要承擔不小的責罰，說不定還要被迫成爲叛忍。
就算是別人再怎麼不對，他心中再怒氣難消，也不能殺了他們。
這一點理智，他還是有的。
“舍人大人，你真的沒事！”
“舍人大人，這裡是...”
三個人靠近這裡，正是舍人醫療三班的三個組長，也是目前敢靠近這裡的人。
“你們來了，這個人就交給你們，治療他會髒了我的手。”說着，擺擺手朝着牆壁上那被他砸出一個大洞的地方走去。
“是！”
舍人準備離開時，又有一個聲音響起。
“舍人小鬼，還真是暴脾氣啊，你覺得你這樣做，對朔茂會有什麼幫助嗎？”
自來也在舍人出去之前，從牆壁上的大洞中走進來，朝着外面揮了揮手，嚴陣以待的暗部忍者們得到他的命令，迅速離開。
舍人板着臉看了一眼自來也，生硬道：“那自來也大人，你又做了什麼？”
說着，不再理睬他，直接從他的身旁走過，從大洞走出，縱身一躍消失不見。
自來也待在原地，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表情顯得有些無奈，“這小鬼，還真是脾氣大...”
停頓片刻後，繼續自言自語道：“不過別說，還挺帥的，我倒是開始有些喜歡他了...”
隨後他也離開了，留下一句，“把醫院修補好，別再讓別人靠近，那個混蛋可挨不了一拳了。”
......
回到實驗室。
靈香看到舍人表情難看地回來，一頭鑽進了實驗室，立刻小心翼翼地上前幫忙。
不過緊接着，他就看到舍人打開一個卷軸，解除封印後，一具男人的屍體就這樣平躺在特別準備好的實驗桌上。
“舍人，這是...”
靈香略微有些驚訝，這還是他第一次見識到舍人帶人類的屍體回來。
雖然以她並不是很排斥見識到人類的屍體，見識過世界最黑暗的她，有什麼事情沒有接觸過。
她只是意外於一向都小心謹慎，不願意過多觸碰到人類的舍人，今天居然毫不猶豫地拿出了一具人類的屍體。
這是要做什麼？
研究人體。
“這是我在霧隱村執行任務時，一個霧隱村的冰遁血繼限界忍者。”舍人淡淡地說道。
“冰遁？”
靈香作爲舍人最信任的助手，可是知道他有一個不爲人知的小癖好，收集在別人眼中，少見且珍貴的血繼限界。
其中就有在上次中忍考試中弄到的，熔遁、灼遁、沸遁、爆遁等等。
再加上這次的冰遁，毫無疑問，舍人的血繼限界藏品中，又多了一種。
“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可能要開始一個新的實驗分支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後接觸到的人類屍體頻繁度將會提升。
接下來的幾年，忍界又要不平靜了，在這之前，能增加多少力量就增加多少。”
舍人對於靈香沒有多少避諱。
他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對待任何事情，都會從最壞的角度去考慮，這樣的優勢就是如果真的發生最壞的情況，他也絕對會有一定的後手。
但不好的就是從一開始，就不會真的出現一個能讓他百分之百信任的人。
所以哪怕是作爲此刻最親近的助手靈香，舍人也不會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只能說依舊有所保留。
研究人體實驗是一個很大的忌諱，但如果只是外村人，且已經是死人的話，就算是真的曝光了，也不會有太大的麻煩。
這次發生的白牙事件，給了舍人一個很大的警告。
強如木葉白牙旗木朔茂這樣的人，木葉高層想要弄他的時候，都不帶多少猶豫的，這的確讓他從某些程度上感受到了危機。
他二尾人柱力的身份雖然沒有木葉白牙那麼有威懾力，但單論敏感程度，絕對是遠超他的。
這樣一來，就導致別人在他身上做文章的可能性和成功率就會更高。
再加上他自己本身的確也沒有做到很乾淨，如果木葉的暗部要從頭到尾調查他，並不是就找不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只不過他一直表現出來的友好態度再加上行爲，在一定程度上掩蓋了別人對他懷疑的可能性。
團藏這次擺了猿飛日斬一道，一段時間內肯定是無法再攪風攪雨，趁着這段時間要抓緊機會，誰也不知道下次會被盯上的，是誰...
...
第二天。
一個足以震驚整個忍界的消息席捲整個木葉。
威震忍界，令人聞風喪膽，夜能止小兒啼哭的木葉白牙，昨天晚上在家自縊身亡。
這個消息是由旗木朔茂的妻子傳出來的，沒有人會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假。
也正是因爲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所以聽到這個消息的人，全都愣住了。
因爲他們都想不到，前幾天他們還在討論的木葉白牙旗木朔茂，居然就這樣自縊身死？
可能，很多人在討這方面的事情時，根本就沒有人想得到的，自己的幾句話，居然會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力。
人言可畏...
在有心人的支持下，少數人的推波助瀾下，一句句無心的話，成爲了那柄最鋒利的刀，一點點地刺進了旗木朔茂的胸膛，一根根地刺進了他的心臟。
在這個年代，這樣的大環境中，旗木朔茂成爲了第一個直面言論暴力的人。
只有少數人知道，旗木朔茂會有這樣的反應，更多的是因爲火影猿飛日斬的放任不作爲，讓他感覺心灰意冷。
這件事情的發生，導致當天整個木葉的熱鬧程度都下降了不止一個度。
這一天，震驚整個木葉的白牙之死，對舍人來說就好像沒有發生一樣，只是一直待在自己的實驗室內，沒有離開。
不過這些天一直都沒有出現的猿飛日斬倒是出現了。
他先出來確定了舍人沒有死的這件事，隨後就旗木朔茂這件事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表示自己的歉意，並證明，木葉白牙旗木朔茂絕對是木葉的英雄，他對木葉作出的貢獻，容不得任何人的抹黑。
木葉白牙的名字將會被鐫刻在木葉的英靈碑上。
最終，猿飛日斬還是出來證實了旗木朔茂的功績。
只是，因爲他的猶豫，是晚了一點，對木葉貢獻如此之大的暗部部長，居然在自縊在了自己的家中。
這是整個木葉的巨大損失。
本來只是猶豫着要不要幫大蛇丸一把，又或者說乾脆就是心中的一些私心在作祟，總之，猿飛日斬的本意絕對不是想要讓旗木朔茂死亡。
木葉好不容易有這麼一棵能夠保護整個隱村的參天大樹，卻親眼看着一句句的話變成一把把的斧頭，一點一點地將這棵樹伐倒，而砍下最重那一刀的人，居然是身爲火影的猿飛日斬。
這簡直就是最好笑的笑話。
這件事的發生，影響了不知道多少人，其中受影響最大的，無疑是還在忍者學校上學的旗木卡卡西。
第三天。
整個木葉爲旗木朔茂的身亡舉行葬禮。
幾乎整個木葉的人都身穿黑衣，參加了這次葬禮。
天空昏暗，彷彿就連它也爲旗木朔茂的死感到悲哀。
在淅淅瀝瀝雨中，衆人目睹了裝有旗木朔茂遺體的棺槨，被埋葬在了木葉的英雄墓地中，並且由猿飛日斬親自將他的名字鐫刻在了英靈碑之上。
這一天，舍人也從實驗室中走出，身穿黑衣的他面無表情地參加了葬禮。
同時也在葬禮上看到了許久未出現的大蛇丸。
大蛇丸表情冷漠，黃色的眼瞳中，沒有太多的情感流露，不過舍人知道，旗木朔茂的死，絕對對自己這個追求永生的老師，帶去了巨大的衝擊。
木葉白牙的實力在三忍之上，如此強大的強者，卻依舊逃不過死亡這一個結局，對於大蛇丸來說，他是如何死的，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了，一個實力強大的前輩的死亡，木葉少數能夠得到他尊敬人的離世，堅定了他追求永生的路。
舍人沒有去找大蛇丸說話，大蛇丸也沒有找舍人，兩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彼此之間的熟悉讓他們並不需要太多的交流。
一起來參加葬禮的，還有舍人的好朋友波風水門和旋渦玖辛奈，兩人對於舍人沒有去世這件事，本該表示高興，只是發生在旗木朔茂的葬禮上，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而且舍人略帶冷漠的表情，讓兩人多多少少覺得有些不太自然。
不過他們也沒有多想，因爲他們知道，這個以“木葉小白牙”自居的同伴，是真的十分崇拜旗木朔茂，並且旗木朔茂也的確是教導過他刀術，算是他在刀術上的啓蒙老師。
意義特殊的前輩離世，對於他的衝擊肯定不會小。
所以兩個知心的朋友也沒有上來交流，只是希望舍人能從這陰影中走出去。
對此，舍人也都看在眼裡，但他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站在組前面，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銀髮少年身上。
背上揹着旗木朔茂的那柄白牙，也不見他傷心，也不見他流淚，只是默默地站在人羣的最前面，如果不是旁邊有一個面容憔悴的女子幫他撐着傘，估計淋溼在雨中，他都不會有多少情緒波動。
葬禮很快就結束，舍人一直在等待着的，也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一隻本身有淺藍色紋路的貓，穿過人羣來到舍人的身旁，縱身一躍跳上他的肩膀。
“怎麼樣？”
小藍默默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不過舍人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
看着一點點被掩蓋起來的棺槨，不經意間嘴角輕輕地抽動了一下。
隨着人羣的逐漸散去，他朝着依舊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的卡卡西走去。
蹲下身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卡卡西不爲所動，今天他聽到的那些所謂的安慰的話，難道還少麼？
“你體會過黑暗嗎？卡卡西？”
人羣散去，只留下了舍人和卡卡西兩人。
第一次，聽到不是安慰的話，卡卡西半睜半閉的眼睛出現了變化。
“不要聽別人看似安慰的話，你永遠不知道其中隱藏了多少東西，用你自己心，好好去感受，感受你父親的想法與做法，嘗試去理解他。
就算現在不理解沒關係，等你長大了，終究會明白。
努力成長吧，當你足夠強大時，就會理解你父親的所作所爲。”
聽着舍人的話，卡卡西一時間有些不太明白。
不過在舍人的肩膀上的小藍，在看向卡卡西的時候，身上的查克拉，隱晦地出現了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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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本來吧，標題我是不想加問號的，但我覺得有些人可能看不懂，所以特別加了個問號，也是挺無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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