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給不給吧，我們是忍者，又不是政客，一肚子花花腸子做什麼？我可沒興趣陪一老頭打機鋒，比起你來，我更喜歡和外面的小瞳妹妹聊聊天，談談人生。”觀月輕笑着。
既然都和霧忍們幹起來了，再說什麼家國情懷，那就是扯蛋，他又不是中途穿越的半吊子，忍界之中，平民忍者不說，類似這種家族忍者，比起村子和國家，他們更看重家族，家族的傳承不斷纔是他們的追求目標，至於國家利益，呵呵，這種東西只能排在家族的後面。
這一點上，就算是輝夜這盛產莽夫的家族也不例外。
“哼！”
走廊上傳來一聲冷哼，很顯然小瞳妹妹很不開心。
“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沒耐心，不尊老偏愛幼······唉！！”老頭搖頭嘆氣。
“畢竟是忍者嘛！你不能指望靠殺人吃飯的人有多高尚的情操不是？那樣的人註定了都是鳳毛麟角。”觀月聳了聳肩，“而且老人家，你身上的血腥味洗乾淨點再說這種話更有說服力。”
“哈哈！”
老人大笑。
“不愧是天災，鼻子可真靈。”
“嘛——！我不覺得天災和鼻子靈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不過算了，我只是來問情報的，直接說給不給吧？”
觀月問道。
老人的笑聲戛然而止，空氣變得一片寂靜。
“世上沒有不要錢的午餐，如果有，那裡面估計不是摻了毒藥，就是藏了鐵釘，反正，吃下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老人緩緩說道。
艹！
說白了不就是要報酬嗎？直說就行了，非得這麼費勁，觀月心底豎起了中指。
“你想要什麼？如果是錢財之類的話，說實話，我雖然小有身家，但估摸着怕是不會放在輝夜族長的眼裡。”觀月問道。
“那就要看你想問什麼了？”
老人端起茶碗，不緊不慢的飲了一口綠瑩瑩的茶湯。
“······我想知道霧隱村裡面還有漩渦一族的倖存者，這個消息是真是假？”觀月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緊緊盯着端着茶碗的老人，濃烈的殺氣毫不保留的釋放出來，如颶風海嘯，橫掃整座庭院，頓時驚起了藏在庭院中的一大票人馬。
走廊下面，庭院中的池塘裡，房子屋頂上，到處都藏滿了人，此刻一個個都竄了出來，大多數人都是握着短刀苦無，少數幾人卻是手腕處生長出來潔白尖銳的骨頭，比如輝夜六郎和輝夜瞳便是如此。
血繼限界，屍骨脈。
“都退下。”
老人揮手，瞬間就讓擠滿走廊的人影消退，輝夜六郎等幾人也站了回去，強大的威望畢露無遺。
等到庭院恢復寧靜，老人才放下手中的茶碗，擡頭看着觀月。
“漩渦嗎？原來如此，是爲了族人······”老人露出了恍然般的表情，“老實說，這件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雖然確實知道當初霧忍確實是擄掠回去一批漩渦一族的族人，不過現在還有多少人活着我就不清楚了，霧忍藏得很嚴實，我們安插再霧隱村的間諜或許還不如你們木葉的間諜厲害呢，畢竟我們一族大多數人都不怎麼喜歡動腦子。”
嘆了口氣，老人神情有些憂傷，似乎在爲自家那些不喜歡動腦子的莽夫而頭疼！
“沒有更詳細的情報了嗎？”觀月繃着臉。
“等等，六郎，你帶兩個人去找你二叔，讓他把最近兩年關於霧隱村的情報都整理出來，然後搬過來。”老人吩咐道。
“是，族長。”
輝夜六郎應了一聲，點了兩個人便直接離開。
庭院中傳來清婉的鳥鳴，一隻翠綠色不知名的小鳥兒落在池塘假山之上。
觀月默默的閉上了眼睛，老人簡單的一句話，就透露出漩渦一族在霧隱村活的是很等絕望，再也沒有心情說笑，只覺得胸口堵得慌，恨不得砍人發泄！
過了約莫十分鐘，走廊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輝夜六郎帶來了最近五年所有關於霧隱村的情報，按照不同的年份擺放在觀月的面前。
“東西全部在裡面了，閣下自己動手？還是由我來找人······”
“我自己來就好。”
觀月打斷了老人的話，雙手結印，一大羣影分身出現在房間之中，各自取了一份檔案，便專心翻看起來。
老人嘴角抽了抽，這纔回想起漩渦一族雖然沒有血繼限界，但是其強大的查克拉和封印術在忍界亦是聲名在外，這一點就是他們輝夜一族都比不上，誰讓他們窩在水之國這一個旮角，可了勁的玩內鬥，名氣什麼的自然不可能又多大。
三分鐘的時間，最後一個影分身合上了手中的文件。
將所有的文件重新歸位放好，觀月方纔解除了影分身之術，頓時腦海中盈滿了許許多多的情報，掌握了霧隱村最近五年來的大體情況。
而且中涉及漩渦一族的情報確實是少之又少，霧忍毫無疑問是極爲專業的，冷血的手段讓間諜活動充滿了難度，漩渦一族的事情又不是什麼重要情報，不可能會專門去花費人力偵察這種事情，頂多就是偶然聽到兩句風言風語，然後隨手記錄一筆罷了。
不過就是這隨手的一筆，讓觀月臉色陰沉無比。
漩渦一族倖存者確實有，不過人數不多了，當初擄掠來的大多數人都已經在各種實驗中死掉了，活着的人隨着時間推移越來越少，也許再過幾年，就不會再有一名倖存者。
“情報我收到了，現在談一談報酬吧！”
觀月屈指輕輕敲擊着茶几，壓制住心底的衝動，這時候衝動不能解決問題，只會將事情搞砸！
“咳咳，老朽希望能得到閣下一個承諾，在需要的時候能助我輝夜一族一臂之力，當然這是在不危及火之國利益的前提下，不知可否？”老人神情肅然，心中卻微微有些七上八下，不確定這個年輕人會不會發怒。
嚴格來說，他的這個要求比較過分了，他所提供的情報價值有限，除了他們，能弄到類似情報的家族還有好幾個，比如水無月一族收集的情報絕對比他們這些要更豐富，他們不過是佔了一個先手的便宜。
“承諾嗎？”
觀月沉默了，這個要求在意料之中，不過他沒有一口答應，而是垂頭思索起來，心底浮起一個大膽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