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晴收起電話,思量了許久,走給父母說了舒家讓他們過去聚個晚餐,聊聊天什麼的;
安家二老聽完心裡一陣涼,該來的還是要來了,想起那天閨女在急救室裡做手術,他們趕到的時候,舒斌說的那番話,足以讓他們看清楚了自己在舒家人眼睛是怎樣的人,既然要聊,那就聊吧,攤開來說,總比暗着暗着來得強。
想着點頭答應,安以晴給舒鴻彥提前打了個電話,告訴,今晚他們家跟他回舒家吃飯,舒鴻彥聽完也大概猜到是什麼事,低沉應了聲後,便繼續埋首工作,一到點,便準時下班回花季新城接人。
安家二老稍稍作了番打扮,跟閨女一同下樓等舒鴻彥開車過來接人。
知道今晚要接人回舒家,舒鴻彥讓保鏢特地回別墅把萊斯來斯幻影開到公司來,好一同過去。
車子一到樓下,就看到安家三口候在那裡,保鏢下車,恭敬給他們打開車門,待都坐好後,這才合門,出發。
一路上,安以晴格外緊張,從未去過舒家,那裡是舒鴻彥和舒浣浣從小到大長大的地方,今晚是否又會看到舒浣浣,上回她受重傷,現在是不是已經痊癒了?
“別緊張,凡事有我在。”舒鴻彥知道安以晴緊張,伸手握住人兒的手,在她耳邊道了聲安慰;
“我肯定會緊張的,第一次去你家……”安以晴說完咬了咬脣瓣,試着努力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些。
“傻丫頭,就當回自己家一樣就好了。”舒鴻彥低柔的話語,說得理所當然,他只是覺得,他的家便是她的家罷了。
“……”安以晴聞聲差點把‘怎麼可能……’給說出口了,可在道出口的一秒剎住。
安家二老的想法跟安以晴的差不多,他們怎麼可能把去舒家當成回自己的家一樣,而且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舒家二老那天晚上的態度是那樣的……
唉……
車子漸漸駛近一處片龐大的圍牆,再往前些拐彎是兩扇黑雕花大鐵門,車子一靠近鐵門咔嗒一聲,自動左右退開,保鏢緩緩駛過大門。
安家三口的心在聽到鐵門打開的聲音,如同被什麼撞擊到了般,忐忑不安,看着寬闊氣派的入門花園,哪怕他們曾經也未曾有過這般盛景,這便是癩蛤蟆與天鵝之間的差異……
車子在一座紅牆藍瓦的都鐸建築前停下,門前左右兩根一米高的粗柱子上,擺着兩隻面對面貔貅漢白玉雕像,其模樣栩栩如生;
車子停穩,屋大門被人打開,走出來兩個着妝嚴肅的男人走過來,那是舒家的執事,步伐矯健地走到車門前,恭敬打開車門,微微俯身,恭候車內的人下車,同時不忘打聲招呼。
安家三口被舒家的氣勢給震到了,這般情景,通常都是在電視上演,如今身臨其境,總覺得好不適應,這根本不像是他們所能踏入的世界。
帶着滿懷複雜與不自在,隨舒鴻彥一同走進屋內,屋內大廳是巴洛克風格的複式,如是中世紀的貴族名門的府氏,非常富貴且奢華,讓安家三口產生壓力,這彷彿在強烈的暗示着他們兩家之間的差異。
早已恭候多時的舒家二老,看到舒鴻彥和安家三品的身影,便起身打招呼;
“安先生,安夫人,以晴,你們來了,這邊坐吧。”舒斌淡淡的打了聲招呼,唐蜜話後接着吩咐傭人開飯;
安家三口隨往,來到餐廳處,沿圓餐桌邊齊齊坐下,氣氛特別的彆扭,坐如針扎,這看似一場鴻門宴,吃過這餐飯後,舒家便會宣佈些什麼事,而這事,是他們所擔憂與不安的……
飯局上,兩家人之間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吃,這讓教安家三口更是食之無味,味同嚼蠟,與其在這樣壓抑的氣氛環境中吃山珍海味,還不如坐在路邊椅子上吃個白饅頭。
這感如同等着舒家判他們死刑……
終於熬完到飯後,傭人奉上茶水菓子,舒斌和唐蜜靜坐着,看看兒子,再看看坐在他身邊的安以晴,大病初癒,臉色仍然有點泛黃,再過去是安家夫婦,他們兩家的孩子能走到一塊,也算是有緣。
想着,舒斌開口道沉聲道:“以晴,身體現在好些了吧?還有哪不舒服,我待會讓人給你帶點補品回去。”其實他本來想直接給她說關於退出歌壇的事的,但又刀口刀面的說,會傷了兩家人之間的和氣。
“舒……伯父有心了,多謝。”安以晴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稱呼舒斌好,伯父這一稱呼應該適合吧……
“以晴,你很喜歡唱歌,是嗎?”唐蜜面色淡然,手捧起茶杯,看了眼茶水面,擡頭眸色嚴肅看向安以晴。
安以晴不懂爲什麼唐蜜要問她這個,老老實實的點頭應道:“嗯,我很喜歡唱歌,這是我的夢想……”
“想當歌壇天后嗎?”唐蜜又問。
“嗯……”安以晴是想當歌壇天后,想走出國內,走出亞洲,面向全世界,讓全世界的所有人,聽到她歌聲,想要更多的忠實聽衆。
“今年年底將會有歌壇封后,屆時我把天后的頭銜給你,但,有個條件……”唐蜜說到頓了下,目光略冷一寸,彷彿在強烈示意着安以晴不許拒絕。
安以晴越聽越感覺心跳怦怦跳得更快,吞了下唾液,問道:“什麼條件?”
“從此退出歌壇娛樂圈,我們舒家,接受不了娛樂圈,如果你想做我們舒家的媳婦,就得退出娛樂圈。”唐蜜輕放下茶杯回桌上,目光不容質疑,不得有異議。
“……”安以晴聞聲如遭受晴天霹靂,她……她那是什麼意思?
她唱歌,有錯嗎?
如果,如果唐蜜說,嫁入豪門拋頭露面不好,她還能接受,但是她那麼的直接,態度那麼的強硬,讓她拿到歌壇天后的頭銜,要做舒家的媳婦就得從此退出歌壇……
這些跟歌壇有什麼關係?
安以晴想不通,心裡總覺得舒家在刁難她……
“媽……”舒鴻彥急急喚了聲,他知道父母這樣是爲了安以晴好,但是這樣未免……
“阿彥,我們這是爲了以晴好,娛樂圈骯髒,黑暗,你看她,一次又一次被人傷害,若是人家只是想讓她摔一跤,還好,只是皮肉傷,扭傷個腳,還能治好。那要是再像注膠飲料,在食物裡放寄生蟲,流產了怎麼辦?”舒斌慍怒,一想到乖孫沒了心裡就痛煩。
“你你你們說什麼?我流產了?”安以晴聽到舒斌的話如似五雷轟頂,頭皮發麻,震驚的激動站起身來,兩眼有些發直,淚霧氳氤視線一點點變得模糊,按在桌上的雙手越發明顯的顫抖,這事實令她簡直難以置信!
寄生蟲?
流產?
她嗎?
這就是凌琳第三次對她的殘害?
所以所有人都瞞着她,都不敢告訴她,流產?
……!
這般的打擊,讓安以晴怎麼接受得了,想到這整人失重跌坐回椅子上,眼淚滾滾滑落,滑過脣瓣,漫入口中,鹹到發苦……
舒鴻彥見狀,連忙伸手撫穩住她,生怕她摔地上,他們都不告訴她,就是怕她承受不住打擊,像如今這個樣子……
安家二老看着女兒飽受打擊的蒼白模樣,心疼得擰成一團,舒家夫婦怎可以告訴她這麼殘酷的事實,要晴晴退出歌壇,他們會勸她,但爲什麼要告訴她……
舒家一爾再,再爾三是什麼意思?
要逼他們安家識趣走人,不妨直說,他們不會死皮賴臉着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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