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芮嫿微微一震，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眨巴了一下眼睛，明明聽懂了他那句話，可又像是聽不懂。
他母親是瑞典的前王后，一國的國母……
“她是被毒殺的，而她當時喝下的那碗粥，一開始是給我送來的，只因爲我是當時最得父親寵愛的小兒子。”
第五擇閒微微眯起眸，“那種毒，是瑞典最常見的毒草，也是最毒的一種草藥，毒發的很快，我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去，卻無能爲力。”
第五擇閒眸光一暗，雙手緊了緊，握成拳。
手背青筋泛起。
那時候他，還太小，不夠強大。
甚至連兇手，都沒有能力查出來。
如果換成現在，他母親不會死。
只可惜，待他一身醫術出神入化，最想要留住的人，早已經消失在生命裡，再也回不來。
當時因爲王后的去世，派系之間爭鬥，讓瑞典的局勢一下變得動盪。
那時候的第五擇閒一心思都在追查兇手上，卻沒有想過，當他追查到一些線索之後，下令讓他終止調查的人，卻是他最敬愛的父親。
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幕，卡爾十七世用那高高在上的口氣告訴他，他母親在重要，也沒有一個國家的穩定重要。
死了一個女人，對他而言，就像少了一件衣服。
從那時候起，第五擇閒就明白，在王室，親情手足，都是可以戕害踐踏的東西。
“那兇手呢？後來查到了嗎？”
芮嫿遲疑了幾秒，才猛地回過神，幽幽的問道。
她的話落，第五擇閒就轉過頭，詭異的瞄了她一眼。
那種眼神，讓芮嫿不寒而慄。
“死了，被我一刀一刀凌遲，泡在福爾馬林溶液裡製成了標本。”第五擇閒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從那以後，他就離開了瑞典。
永生都不打算再回去。
“……”
芮嫿猛地一顫，手指有些發抖，看着這樣的第五擇閒，心裡莫名的有些難受。
伸手想要抱抱他，手卻驀地被他抓住了。
“現在你都知道了，有比不知道好嗎？”第五擇閒眸光一眯，眼神森冷的看着她。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去揭你的傷口，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家人，想你知道我一樣，我不知道會是這樣……”
芮嫿越說越小聲，她都不知道自己心虛什麼。
但是對上第五擇閒受傷的眼神，她也莫名的覺得不高興。
只能一遍遍的說對不起。
第五擇閒看了她很久，看到芮嫿以爲他會開口罵她的時候，第五擇閒突然牽過她的手，轉身就往門外走。
“第五擇閒，你要帶我去哪裡？”
“證件都帶上了？”第五擇閒扭頭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也看不出喜怒。
“……”
芮嫿心裡咯噔一下。
完了，她剛纔說要走，這下是要被趕走了。
心裡悲催的想着，芮嫿這個時候又拉不下臉，只能硬着頭皮點了點小腦袋。
下一秒，第五擇閒就拉着她出了別墅。
“我可以一個人走，你不用送我。”走出別墅的時候，芮嫿的小腦袋都是低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