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優璇有些歇斯底里的吼出聲。
從天堂到地獄是什麼滋味，說的就是她現在。
單寒桀能在她跑出御景別墅之後，拋下工作來找她。
知道她介意白薇，很清楚的給了她答案。
可是爲什麼，最後卻要告訴她，她得到的這一切，只是因爲她的體香……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有一個我擁有這樣的體香，就可能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單寒桀，如果哪一天，又出現了另外一個女人擁有同樣的體香，我又算什麼？”
秦優璇苦笑着，擡起手，深深的嗅了嗅。
她真的聞不出自己身上有什麼味道。
更不知道這個該死的味道哪裡吸引了他……
她什麼都不知道，就滿心的以爲，她現在觸碰到的他，是真實的單寒桀。
真是太可笑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單寒桀定定的看着她，似乎也沒有想過這種可能，眸光閃了閃，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裡，我算什麼。”秦優璇落寞的轉過頭，不去看他。
望着已經被收拾乾淨的桌面，她記得，她離開之前，這上面還有一個藥瓶。
一個她不知道，白薇卻一眼就能認出來的藥瓶。
她那時候的感覺，就像闖進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
有關他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隨便出來一個女人，都能將她打擊的體無完膚。
“我說過，薇兒只是妹妹，我有必須照顧她的理由。”單寒桀沉下眸，淡漠的出聲。
“我在乎的不是白薇，我在乎的是你，單寒桀，你明確的告訴我，在你心裡，我算什麼？”
是豢養的小鳥，還是圈養的一隻貓……
他一直喊她貓，是不是從心底就當她是一隻寵物？
秦優璇皺起眉。
眸光變得桀驁，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
“……”
單寒桀妖冶的眸一眯，眸光一瞬間變得深諳，深不可測。
單寒桀子瞳深處，彷彿氤氳出一片黑色的世界，一望不到邊。
“你是第一個敢這麼問我的女人。”
“……”
“如果我的答案讓你不滿意，你預備怎麼做？”
“……”
“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你以爲你走的掉？離開我的庇護，你很快就會被靳臣曄送進監獄。”
“……”
他在威脅她？
秦優璇倔強的瞪着他，就是不退讓。
單寒桀對上她澄亮的貓眸，子瞳緊了緊，蹙起眉。
伸出手，想要抱她。
“啪——”
手忽然被她打掉了。
秦優璇爬下牀，站到了離他最遠的位置，疏離的目光，直直的看他。
“……”
兩人對視了很久。
“跟我過來。”單寒桀倏爾出聲，偉岸的身軀邁下牀，隨手扯過浴袍披到身上，率先離開了房間。
“……”
秦優璇怔了怔，才咬住脣，邁開步子跟了上去。
剛出門，就瞥見單寒桀停在書房前的身影。
看見她，才輸入密碼，打開了門鎖，邁入。
秦優璇不知道密碼，連忙跟上去，在書房的門合上之前，閃身跟了進去。
一進到他的書房，秦優璇就愣住了。
瞪大了眼睛，半響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