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憂臉色一黑,罵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明明想吃了我們,還非要找些光面堂皇的藉口,看着就讓人覺得噁心!”
一光真人臉上閃過一絲陰沉,將捆仙繩甩出,“廢話少說,束手就擒還能少受皮肉之苦!”
捆仙繩是神級法寶,原本可以輕鬆將淺憂和黑狼束縛。
可淺憂自從吃了師父的仙藥後,法力高升,小小的捆仙繩,根本奈何不了她。
用精神力操縱靈氣,化爲一把大網,封住捆仙繩後,和黑狼配合向一光真人攻去。
一光真人馬上要到化身期,遲遲不敢不敢升級,就是因爲殺戮太重,生怕挺不過天道雷劫,因此纔要找至純之體和雷系屬性的妖怪。
對淺憂他要活體取心,黑狼也要抓活的,不能痛下殺手,使得他在攻擊時受到很大的限制,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漸漸的居然淪落爲下風。
被淺憂用靈力傷了幾下,吐出一口鮮血,一光真人惱怒不已,他什麼時候淪落成這麼悽慘的地步,都是面前兩隻小妖怪害的!
就算是至純之體和雷系屬性又能如何?天下之大,只要他耐心尋找,一定可以再找到!
這麼一想,一光真人也不再畏首畏腳,反而放開了打。
淺憂和黑狼發現他的變化,彼此對視一眼,看到了然後,直接拿出師父留給他們的寶物,噼裡啪啦地向一光真人祭出。
一光真人自詡宗主,寶貝那是絕對不少的,可這兩個小妖怪,隨隨便便拿出來的都是神級法寶,放到修仙者中,絕對是讓人垂涎不已的寶物。現在爲了能殺死一光真人,全都像不要錢般的扔出來,很快令一光真人吃不消。
他的身形越發狼狽,實在打不過後,從乾坤袋裡拿出一物扔到地上,“砰”地一聲變出一個活人來。
“小花,救我!”閆芳飛被捆成糉子,面容嚇得慘白,看到淺憂時,眸中迸射出希望的光芒,急急求助。
“哼,妖怪,還不快放下武器,否則我就將這個女人殺了!”一光真人躲在閆芳飛的後面,無恥威脅着。
淺憂冷笑:“躲在女人後面算什麼能耐?真是下作!”
一光真人陰森森的笑:“下作又如何,只要能達到目的!!”
淺憂燦爛一笑,眸光流轉,配上漂亮的容顏,好不動人。
她慢悠悠地上前,看着閆芳飛的目光帶着審視,隨後撇了撇脣,滿不在乎地說道:“廢話真多,要殺就殺,反正不過是個女人。”
她的態度很隨意,顯然是不在乎閆芳飛的死活的。
閆芳飛聽了,徹底變臉。在路上一光真人可是威脅她了,若是不能讓小花束手就擒,他就要把她練成鼎爐!
一想到要委身給這個糟老頭子,她便是一陣噁心。
此時哪還管什麼形象,對着淺憂大喊:“小花,我是你的主人啊!這麼多年對你處處照顧,若沒有我,你早就死在獵人的手裡了!”
淺憂退回到黑狼的身邊,“從頭到尾,你還不是把我當作消遣的玩物,哪裡管過我的死活?一邊求着我殺死要強暴你的上峰,一邊又要我去官府替你定罪去死,怎麼天下的好處都是你的?”
閆芳飛聽了這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嘴脣蠕動着要開口,淺憂卻又搶了先:“別說那些虛假的違心話,最是討厭聽!一光老賊,你若真想殺她就快點動手,別磨磨蹭蹭瞧着就讓人心煩。”
有那麼一瞬,一光真人真想將手裡沒用的廢物殺掉,可沉沉的目光落在淺憂身上後,突然陰惻惻地笑了,“差點着了你這小妖的道!”
語畢,他一腳踢開閆芳飛,向淺憂方向扔了一個煙霧彈。
“莫跑!”淺憂大喝一聲,轉而追上。
既然得知一光真人才是上輩子殺死原主的兇手,她又怎麼能放過他,當然是追上去。
黑狼當然跟着淺憂,三人很快又動起手來。
一光真人到底是有幾分道行,祭出本命法寶,一個巴掌大的鏡子越來越大,懸在淺憂上放,一股吸力向上,好似要將她的三魂七魄也全融合進去。
淺憂心中一凜,這法寶出現時,她便感覺到不對勁兒!
此時再祭出神級法寶,碰上一光真人的本命法寶,也是蚍蜉撼樹,毫無作用。
黑狼焦急不已,直接縱身飛到淺憂之前,將她牢牢護住,另一邊用最後一個法寶與之抗衡。
正膠着着,穿着一身黑衣的樊子衎突然出現,他眼睛一眯,十指合攏心裡默唸秘訣,渾身金光圍繞,數道符咒從身體飛出,直取一光真人面門。
“除魔師?”一光真人驚叫一聲,閃身躲開,本命法寶隨着他的動作,收回到手中,“你不幫我殺死這兩隻妖怪,反而攻擊我是何意!”
樊子衎神色淡淡,“妖怪之中也有好壞,我是不會濫殺無辜的。”
“笑話!妖怪就是妖怪,他們都該死!”一光真人狠狠罵道,“既然你助紂爲虐,我就替天行道,清理了你這小兒!”
已經殺紅眼的一光真人再次操縱本命法寶,與樊子衎纏鬥在一起。
淺憂咬了咬牙,趁此機會衝到一光真人身後,一劍扎穿他的胸口。
“噗!”一光真人吐出一口鮮血,眼中閃過瘋狂,拼盡全力使出脫身之法,肉身“砰”地一聲發生爆炸,元嬰快速飛出,尋找最近的身體。
他在樊子衎頭上飛了一圈,此時纔看到他一身正氣,正是難能可貴的修仙之體,便動了心思想要奪舍。
黑狼冷笑一聲,怎會如他願,直接祭出紫雷,對着元嬰劈去。
砰砰砰。
元嬰被符咒束縛掙脫不開,被紫雷劈個正着,成爲灰燼,就此從天地間消失。
“小花。”黑狼扶起淺憂。
淺憂被一光真人的脫身之法波及,震傷心肺,一張口便吐出血來。她擦掉脣角的血跡,對着黑狼燦爛一笑。
黑狼高懸的心安定下來,抱起淺憂要走。
“小花。”樊子衎忍不住喚了一聲,若是看他們就這樣走了,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