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爲知道眼前的兩個人早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茉莉也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
她拍着手,然後故意一臉崇拜的看着邱途,說道,“哥哥,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厲害。”
“七名神王呀,其中還有兩位四級神王,說殺就殺了。”
她故意指着最後死的那位,在路上還勾引過邱途的女神王,說道,“那個女神王在臨死前,還朝你拋媚眼呢。”
“難道你就不想留一下她的性命,憐香惜玉一把嗎?”
說到這,她甚至還故意用一副惋惜的語氣說道,“我感覺你要是留了她的性命,很容易一親芳澤呢。”
雖然茉莉從未承認過曌姬在她手裡,但是從茉莉這兩天故意挑事,故意引誘邱途說錯話,都可以看出曌姬在她手裡。
而且,不僅在她手裡,很可能還能看到外面的一切,聽到兩人的對話。
所以,見茉莉又開始給自己挖坑,邱途不在意的瞥了她一眼,一邊低頭打掃起戰場,一邊說道,“我對一親她芳澤並不感興趣。”
見邱途否認,茉莉卻是眼睛一轉,然後繼續追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好色了?”
邱途聞言一邊拎起那個皮膚黝黑的神王的屍體,隨手扔進「次元空間」裡,一邊隨口說道,“不。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口味更重了。”
“想要一親芳澤,我並不需要她活着。趁熱…也一
樣。
即使是已經在「混亂途徑」這條道路走到了盡頭,見識過太多混亂的現象和事蹟,但當聽到邱途這句話,茉莉的大腦還是不由的宕機了一下。
片刻,她一臉怪異的看着邱途,然後從嘴裡緩緩吐出了兩個字,“變態。”
邱途聞言,不由的笑了笑,然後說道,“這也算變態?”
“那你們「混亂途徑」也不算混亂嘛。”
茉莉輕哼一聲,說道,“你那已經不是我們「混亂」的領域了,而是「不朽」的範疇。”
兩人交談的時候,邱途已經飛快的把現場打掃乾淨。
當然,他並沒有趁熱。
他只是故意噁心下茉莉自己還沒有那麼變態。
把屍體、戰利品都收入「次元空間」,邱途並沒有去細細檢查,而是看向了「混亂西都」的方向,開口說道,“走吧。那邊已經打起來了,應該無暇顧忌咱們,咱們也可以去看看了。”
此時,聽到邱途的話,剛剛回過神的清娥這纔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多了一絲恍然。
她道,“所以…你之所以一直拖延時間,一直等到現在,是爲了等「混亂西都」和「不朽天墓」打起來?”
邱途聞言,一邊朝着「混亂西都」飛去,一邊開口說道,“當然。要不然,我閒的沒事幹陪他們跑這麼遠。”
說到這,邱途指了指遠處那片爆炸區域,又隨口解釋了兩句,
“現在整個「西部」,六大途徑實力最強的毫無疑問是「不朽天墓」。”
“三巨頭齊聚,又動員了「不朽天墓」大部分的有生力量,實力強的可怕,各大途徑都要暫避鋒芒。”
“咱們就這麼小貓兩三隻,硬碰硬連點水花都濺不起來。只能曲線救國。”
“「混亂西都」的實力雖然和「不朽天墓」的實力差距極大,但卻是「不朽天墓」在西部的第一戰。”
“「不朽天墓」爲了打出開門紅,一定精銳盡出,集中力量出手。”
“這種時候,他們很難再顧得上咱們,咱們就可以鑽一下空子。”
聽到邱途的話,跟着邱途一起朝「混亂西都」飛去的清娥,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了理解。
這和她剛纔的猜測一模一樣。
而在兩人交談的時候,飛在兩人身後的茉莉眼底也露出了一絲恍然。
怪不得邱途要浪費這些時間,跑這麼遠,原來是打這個主意。
這樣一來,確實要安全很多。
而此時,就在茉莉這麼想着的時候,清娥又開口問了個問題。
不過這一次,她明顯斟酌了一下,然後才仰着自己那漂亮的天鵝頸,開口問道,“邱途大人…如果剛纔剩下的那幾位神王會老實聽話,真的趴在了地上,你會放過他們嗎?”
朝着「混亂西都」飛去的邱途,聽到身旁清娥的話,不由的看了她一眼,但是並沒有說話。
不過,他不說話其實就是最好的回答。
清娥眼神也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瞭然。
不過,她並不知道的是,在她問了這個問題以後,邱途還在心裡腹誹着,
‘怎麼可能放了那幾位神王。’
‘別說他們了,要不是剛和你關係變得親密,而又打不過茉莉,我都想把你們倆滅口了…’
這次瞬殺七位神王,其實暴露了邱途不少底牌的細節。
比如…他變成了誰,就只會擁有誰的能力。而他想要使用自己的能力,只能變回原身。
——他是先變回了真身,才使用的能力。
比如…他有着可以越級瞬殺的能力。而且不用接觸對方,對方甚至都無法防禦。
再比如…他的能力明顯消耗不小,而且消耗和對方的實力、反抗力度呈正比。
——要不然他不可能在可以秒殺那幾位神王的情況下,還騙對方放棄抵抗,趴在地上。
在這個世界,特殊能力可以說是所有災變生靈的立身之本。
一旦被人摸透,就很容易被針對性的佈局,然後栽一個大跟頭。
像邱途這麼多年走過來,不都是靠着這種針對性的佈局來對抗強敵嗎?
再加上神王的眼和記憶就像是錄像機,即使過很多年,也可以直接翻出,進行分析,瞭解。可以說這種威脅是可以持續一輩子的。
所以,剛剛在連殺七位神王殺紅了眼以後,邱途是真的有想把在場的所有人都滅口的衝動…
當然,在衝動過後,邱途也很快就把這個念頭拋到了腦後。
倒不是因爲他把清娥、茉莉當成了自己人,也不是他知道自己不是茉莉的對手。是他想通了一點:
伴隨着他的實力越來越強,地位越來越高,知名度越來越高,那麼他肯定會引起各大途徑的注意。而他的情報也一定會被六大途徑的各方勢力收集、分析。
所以,他就算再怎麼掩藏,遲早有一天也一定會被人知道大部分的秘密。
這並不只是邱途自己的路,而是想要站上高位的所有鎮守神王、高階神王都是這麼走過來。
所以,當到了一定的實力以後,身上的秘密被人摸透是一個必然的事情。
這種時候,就是考驗一位神祇“成色”的時候了。
能度過這個時期,那就會一飛沖天;度不過這個時期,就會徹底隕落。
在搞清楚這一點以後,邱途就明白了:他現在要追求的已經不能是隱秘了,而應該是橫掃一切的霸道。
他的實力已經足夠強了:明明只是一個二級神王卻可以在花費一定代價的情況下,瞬殺四級神王。
他的實力、天賦其實早已經邁入了整個「亙古大陸」最強的那一批人之列。
而且,因爲他災變之力的特殊,就算別人推測出了他的能力,也很難輕易的解決他。
所以他應該從現在開始,就要有一個強者心態,遇到事不再遮遮掩掩,而是堂堂正正的碾壓過去。
這麼想着,邱途的目光都不由的變得更加的堅
定。
而與此同時,就在邱途這麼想着的時候,身處「混亂界」的曌姬一對美眸也落在邱途身上,眼神略有些柔和。
邱途猜的沒錯雖然身處「混亂界」,但茉莉卻是一直讓她可以查看周圍的情況。
所以她全程看了邱途的整場戰鬥。
當看到邱途隻手斬落七位神王的時候,曌姬還是有些驚訝的。
畢竟,在她的心裡,邱途雖然變得越來越強,但好像還沒有強到這種程度。
而現在飛在茉莉身邊,看着邱途身上的氣質在逐漸萃變,她的目光都不由的有些複雜。
‘他…越來越強了。
這麼想着,曌姬的目光都不由的慢慢冷了下來,然後看向了「混亂西都」的方向。
‘我也不能被落下啊…’
……
當時,爲了演戲演全套,也爲了拖延時間,邱途和那七位神王是一路沒有停歇的向「白霧區域」外圍飛去。
結果現在解決了事情,往回飛,邱途才發現這個距離有多麼遙遠。
他帶着茉莉、清娥足足飛了3個小時,才重新回到「混亂西都」外圍。
而此時,整個「混亂西都」的外圍已經一片狼藉。
到處都是點燃的營帳,被踩踏的柵欄,還有在輕風中獵獵作響的旗幟。
邱途見狀,蹲下身,仔細辨識了一下地上的痕跡,然後這才起身,一臉嚴肅的開口說道,“沒猜錯的話,牧心神王應該是組織了一次偷襲和刺殺。”
“要不然戰場不會蔓延到這裡。”
聽到邱途的話,清娥不由的詢問道,“那結果呢?”
邱途拍了拍手上的沾着的土,然後不在意的說道,
“以「不朽途徑」現在亮出來的實力,除非以「混亂魔女」爲首的幾位混亂高階神王出手,要不然這場戰爭的結果從一開始,結果就註定了。”
聽到邱途的話,清娥不由的看了茉莉一眼。
但茉莉就像是沒看到一般,還蹦蹦跳跳的在那廢墟中漫步。
見狀,邱途朝她招了招手,說道,“走吧。咱們現在去「混亂西都」。”
說完,他再次變成了鬼印,然後一馬當先,朝着「混亂西都」的戰場飛去…
……
而與此同時。
「混亂西都」前線。
「不朽天墓」對外情報負責神王:紫若,正恭恭敬敬的跟在一位臉上貼了七八張黃色符咒,符咒交界處只露出了一隻碩大獨眼的男人身後。
而在他們的腳下,則是兩股洪流宛如大河奔騰一般的撞在一起,激起無數的喊殺聲。
低頭看着腳下那一幕,片刻,紫若像是收到了什
麼消息,表情微微一滯。
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明顯也是心思敏銳之輩。
所以覺察到了她的異常以後,那個臉上貼滿了符咒的男人轉頭,看了她一眼,揹着手開口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個男人明顯非常瞭解紫若神王,所以紫若神王也不敢撒謊,而是坦誠的說道,
“回冕下。剛剛收到下面人的彙報,派去「神秘天國」那一隊神王,除了一位之外,全都隕落了。”
“而且,他們隕落的間隔時間還都非常短。”
“就像是有人以一種摧枯拉朽之勢輕鬆的殺了他們。”
說到這,紫若神王低頭,一臉認真的說道,“能有這樣實力的,大概率是高階神王。”
能被紫若神王稱呼冕下,而且還能追隨左右的也就只有不朽三巨頭之一的地魂神王了。
聽到紫若的話,地魂神王揹着手,透過符咒中間的縫隙看着下面在拼殺的神祇們,緩緩開口說道,“高階神王…?”
“難道「神秘途徑」的那幾個傢伙,也按捺不住,準備出手了?”
說到這,地魂神王想了想,然後說道,“再派兩隊前去監視。”
“不過這次小心點,離得遠一些,避免出現危險。”
說到這,地魂神王頓了一下,又評價道,“這些年,關於其他五大途徑,其實我們都摸的七七八八。”
“這其中,最讓我們忌憚的不是「秩序」,不是「毀滅」,更不是「混亂」。”
“而是……「神秘」。”
“他們的一切都像個謎,讓人根本看不懂,看不透。”
“所以,面對他們怎麼小心都不爲過。”
聽到地魂神王的話,紫若連忙應了下來,“是,冕下。”然後這才轉身前去安排。
……
與此同時。
白霧之外,神秘途徑的臨時情報點。
兩個黑袍人正一前一後走入了白茫茫的霧氣當中。
兩人明明走的很慢,但不知道爲什麼,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就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不朽那三個老傢伙,居然沒派人過來盯着咱們?”
聽到前面的黑袍人的話,跟在後面的黑袍不在意的開口說道,“盯咱們?他們也要能盯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