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色的身影從遺蹟中彈了出來,待蒙天看清它的模樣,都忍不住道了聲“乖乖!”
這是一條黑得油亮的巨蟒!一個巨字幾乎都沒有辦法形容它的龐大,蛇頭直徑有蒙天半個身子那麼高,此時只從地下挺起了一截身子就已經有十來米長!蟒蛇脖子上貼附着一圈閉合的肉膜,再加上它那龐大的體形,讓蒙天不禁神色凜然,他心中已是明瞭,這並不是一條平凡蟒蛇,而是一條蛇類異獸!
“嗯…”盧老這時在上方點點頭,認出那異獸品種,似乎鬆了口氣“原來不是什麼強大品種,只是條傘蟒異獸而已…”
“哎?”歐陽例卻是一驚,對着盧老道“而已?老盧,這條蟒蛇大成這樣,我說都要成精了吧…你就不怕你那寶貝學生沒了?”
“行了。”盧老卻道“他的實力你也是深有體會的,打不過還跑不掉麼。讓他自己解決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嘿嘿…”被點破的歐陽例只能訕訕的笑到。
“若是他真是不敵,等他跑遠了我們再回來接手就是…”盧老也沒有一味的吊歐陽例的胃口,還是安慰了他一下。
也許是因爲蒙天爲所欲爲地侵犯了它的領地,那傘蟒似乎很是憤怒,碩大的腦袋着搖擺四處張望,終於是發現了蒙天!
“呷!!!”那傘蟒像是泄怒般將大嘴張至極致,向蒙天發出了嘶叫!脖子上的肉膜驟然打開,如一把打開的圓傘一般,難怪被稱爲傘蟒!
蒙天卻絲毫沒被嚇到,反而藉此機會好好的觀察了傘蟒一番。瞧見傘蟒口中僅僅上顎生有兩排鉤齒,並無長如管狀的獠牙,而下顎更是一根牙齒都未生有,蒙天鬆了口氣,沒有毒牙,看來不是有毒的種類。若是這傘蟒身帶劇毒的話,蒙天或許就要不戰而逃了,畢竟他現在身上可沒有什麼解毒的手段。
那麼接下來就測試一下這異獸的實力,蒙天心想。此時他還是非常謹慎,這傘蟒雖是無毒,可這體形,怕是實力也非常強大,自己還是存在很大的可能性不是它的對手。
那傘蟒哪裡還給蒙天時間思考那麼多顧慮,蛇頭稍微向後一縮,然後“咻!”的一聲迅猛的向蒙天射來!蛇頭行至一半便已大張,似乎只有用蒙天的鮮血才能澆滅它心中的怒火!蒙天聚精會神的地盯着襲來的傘蟒,遠遠便已能看到它大嘴裡那如無盡黑洞的咽喉!
速度不是很快,自己可以反應得過來!蒙天心中稍定。
蒙天其實早就是已經將皓臣至於身後,擺好了架勢,畢竟雙弧斬的發動是需要條件的,這“地弧”的長短決定了這個招術的威力。若是可以蓄到足夠的力道,以蒙天現在實力來講,這招的破壞力還要在“扳斬”之上。
“雙弧斬!”蒙天大喝一聲,彷彿這樣可以讓自己爆發出的更大力量,他此刻戰意澎湃!
“哎?”那邊的歐陽例卻是一愣,冷不丁的冒出一句“連名字都想好了?這少年也入戲了吶…”
盧老第一次見到蒙天使用這招,也是饒有興趣的頷首點頭,看來這把皓臣確實適合蒙天使用。
“啪!”
“天弧”狠狠的斬在了傘蟒的頭側,打得蛇頭遠遠的摔在了地上!
傘蟒重重的摔落,可緊着接卻一個抖身,又立了起來!不過這次傘蟒並沒有再攻擊,只是“嘶嘶”的吐着信子,挺立的蛇頭微微的左右擺動,似是在觀察蒙天,又似是想要迷惑他然後再發動攻擊。它萬萬沒料到眼前這個丁點大小的生物居然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已是對蒙天有些忌諱…
蒙天也沒有貿然上前,而是看向傘蟒的頭側,一道血紅的痕跡從它的嘴角向身軀延伸出去,似乎還微微滲出了鮮血。
看到那掛在上面的印子,蒙天有點振奮,可以對它造成傷害!這異獸的防禦力似乎還不如那歐陽例的大虎異獸,蒙天暗暗比較…
“嗯…”盧老也看到了蒙天對傘蟒造成的傷勢,可並沒有稱道,反而皺了皺表情“可僅僅這種程度怕是殺不了這條傘蟒…”
一旁的歐陽例也是點頭表示認同。
“呲呀!”血盆大口突然撲向蒙天,傘蟒的攻擊再次發起!
這傘蟒似乎也觀察夠了,蒙天沒有先攻擊的意圖,它卻不同,它體內翻騰的可是充滿了攻擊性的獸血!
蒙天也是毫不示弱,再次予以還擊!
“啪!”傘蟒又一次被蒙天擊飛!
可那傘蟒卻是不屈不撓,接二連三的向蒙天發起攻擊,一點都不帶猶豫!
一人一獸就這麼你來我往的纏鬥了一炷香時間,蒙天卻是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因爲經過猛烈的高強度戰鬥,此時他已是消耗了大量能量,氣息微喘,雙臂漸漸發酸,手中的皓臣越發沉重。而那傘蟒卻依然如初始般生龍活虎!這還不是最關鍵之處,蒙天前前後後在這傘蟒身上砍了幾十下,可現在他卻發現傘蟒身上只有四五道傷口,其餘的血痕早已消失不見!蒙天瞬間就想明白了,這異獸雖是力量、速度和防禦力皆不拔尖,可它體力充沛,而且對傷勢的恢復能力驚人的好!在持久戰方面擁有巨大優勢!
其實蒙天的攻擊力也不弱,總是能打得那傘蟒幾乎皮開肉綻,可他卻從來不敢乘勝追擊,因爲他怕被傘蟒纏身,這纔是蛇類最強的攻擊手段。也是因爲這個原因,給那傘蟒留下了恢復的餘地。蒙天沒法攻擊到它的傷口進而加重它的傷勢,對於蒙天來說就等於白打!
想到這裡,蒙天立馬收起皓臣,扭身就跑!
“這小子終於發現了…”歐陽例打了個哈欠,從樹幹上站起身來就準備往下跳。
“再等等。”盧老卻是伸手將他攔住“小天退得如此決斷,說明他此時還很是理智,說不定能想出什麼克敵辦法,且看他還有沒有什麼手段…”
還得等…歐陽例無趣的翻翻眼睛,又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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