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算計南霸天
陳,陳九四!
看到走進來的人,周圍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他,目光全都聚集在陳九四的身上。
陳解一臉笑意的上了大堂,衝着唐萬年拱拱手道:“唐知縣,我來了,聽人說有人說我是兇手,我來自投羅網,就不勞煩唐知縣抓我一趟了!”
唐萬年聞言,立刻臉上堆笑:“呵呵……陳堂主說笑了,您怎麼可能是什麼兇手呢?”
“定然是這一對姦夫淫夫誣告陳堂主,陳堂主莫要見怪啊!”
唐萬年指着地上的那對酒鋪的小夫妻肯定說道,這裡面現在他就敢得罪這一對小夫妻,所以問題肯定出在這對小夫妻身上了。
你說這對小夫妻是冤枉的?
重要嗎?
不重要,因爲他們的感受沒人在意,在這種弱肉強食的環境下,唯有強大者可以生存,至於弱小者,就活該被欺凌嗎?
很不幸的說一句,是的。
因爲沒有強者的庇護,弱小者又不知道反抗,只能被當成強者的飼料。
陳解很同情他們,可是又幫不了他們,因爲陳解還不是那個至高,若是至高,他可以用自己的憐憫拯救世人,但是他不是。
他只是局中人。
陳解站在那裡,看了看唐萬年道:“知縣大人,關於昨天的事情,我跟您說一下,昨日之事,其實與我兄弟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啊!”
這時那個牧蘭女人厲聲喝道,聽了這個聲音,陳解斜眼看着她道:“你是?”
女人道:“塔拉正妻!”
“塔拉是誰?”
陳解看向唐萬年,唐萬年一頭黑線,竟然連死者都不知道,好吧,自己還真是糊塗縣太爺,判糊塗案子,就這樣糊塗的來吧。
唐萬年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道:“那位牧蘭貴族就是塔拉。”
陳解瞄了一眼道:“嗯,沒見過,不是我們白虎堂的人殺的。”
女人頓時怒了:“伱說不是就不是,你算個什麼東西!”
牧蘭人一向驕橫慣了,這時候直接對着陳解開噴,陳解看了她一眼,瞬間嚇得她連連後退,差點都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陳解看了她一眼道:“你要是在平日跟我這般說話,你已經死了!”
“就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惹十三太保嗎?”
陳解聲音冰冷。
女人打了個哆嗦,不過長達百年的民族優越感,不允許她被一個漢人所威嚇住,便怒道:“你狂什麼啊,我可是高貴的牧蘭人,你十三太保又如何,你敢殺我不成!”
陳解聞言眯縫着眼睛,沒說話,因爲若不是在公堂之上,她現在應該已經被剁碎了,扔進沔水河裡餵魚了!
一時間場面僵住了,唐萬年也不知道該如何判這個案子了。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緊跟着就見一身黑甲的其木格走了進來道:“九四,還沒完事,南霸天與柳老怪已經出發了。”
陳解聞言苦笑道:“統領,這位高貴的牧蘭貴婦非要把我下獄,我還在想如何跟唐大人求饒呢。”
唐萬年這時猛然看見了其木格,立刻站起身子,緊跟着一溜煙的跑過去道:“統領您怎麼來了,耶律大人有什麼指示?”
其木格在沔水縣有一個自己的特殊身份,那就是耶律大人的替身,經常替耶律大人去做一些事情,因此其他人看到他,基本就明白耶律大人的意圖了。
這時候,其木格道:“唐大人,審個案子怎麼婆婆媽媽的,趕緊判了吧,耶律大人說,白虎堂無罪。”
唐萬年聽了這話立刻道:“是,下官明白。”
說着唐萬年直接跑回了自己的知縣桌案前,而一旁的貴婦看着其木格皺眉道:“其木格,耶律大人什麼意思,現在可是咱們牧蘭人受了欺負,大人就這般不清不楚的把人放了?他是咱們牧蘭人的官,還是漢人的官?”
“嗯?”
其木格這時轉頭看向了貴婦,臉上帶着嘲諷道:“木業特.塔拉之妻,你們木業特家族最高不過只是出了一個千夫長,就憑你們卑賤的身份也敢質問三朝丞相出身的耶律大人的決定?”
“就你們也配!”
其木格可不慣着什麼狗屁貴婦,你們那家族一百年最多出了個千夫長,你們這羣吃祖宗老本東西,也敢對耶律大人,不敬,簡直是活膩歪了。
我耶律家再落魄,那也是大都的貴族,豈是你們這些鄉野土著能夠質疑的。
真是可笑。
總是拿着祖宗掙下來榮耀耀武揚威,還敢質疑耶律大人的決定,你們不知道自己都不如白虎堂的一個管事有用嗎?
耶律大人那是看在牧蘭人的身份上幫着你們,不然你們憑什麼在這裡跟陳九四耀武揚威?
就憑你們家裡那點拿不出手的實力嗎?
可笑,人家陳九四要是真的較起真來,滅你們滿門也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有時候,其木格都感覺好笑,這羣愚蠢的同族,怎麼就會覺得他們一個普通人,只因爲身份高貴,就敢對漢人武道強者趾高氣昂呢?
是,在身份上,他們不如你,你們是牧蘭貴族,他們是漢人賤民。
可是拋開身份,你們怎麼跟人家比。
愚蠢!
這是其木格給他們的評論,這一百年算是把牧蘭的一些貴族養廢了。
一百年前,他們的祖先,是馳騁大漠,征戰南北的牧蘭英雄,他們跟着大漢,一路馳騁,征服了歐亞大陸,那時候是何等的雄姿英發。
結果入主中原之後呢?
全都被中原的美好侵蝕,酗酒,武備鬆弛,讓曾經引以爲豪的戰鬥力,丟失一空。
只剩下一個空殼子的貴族身份。
要不是達魯花赤府的建立保證了他們的地位,他們如何能夠在各地過上如太上皇一般的生活啊。
現在的牧蘭族,可以說是一盤散沙,除了三大軍團還能戰鬥,基本沒有能拿得出手的戰鬥力了。
而且牧蘭人從來不肯放下自己的高傲,不肯漢化,學習漢人,融入漢人,最後只能是劇烈的民族矛盾。
他們總感覺漢人都是待宰的羔羊,認爲自己是高貴的民族。
可是他們怎麼不想想,遠在一百多年前,他們也曾經是別人眼裡的賤民,那時候有一個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