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兩年沒有來了,如今比往年可是熱鬧了好多。”姬安說幾句話似乎都要深吸一口氣,這幾年來病情又開始加重了。他雖然更加努力的修煉鍛體訣,卻還是沒能擺脫虛弱的命運。
老樑只能稍微搖頭,該做的他都做了,姬安也認真的學習了,卻還是一副老樣子。那隻能算是命運了。
四處觀看的姬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姬安病情的加重。或是已經習慣了姬安體弱多病,引以爲常了吧。
“姬兄來得真是及時,快點進屋,世伯已經期盼你們好久了。”青衫青年就在門招呼。他早就知道姬安等人今天會到這裡。
“還真勞煩周兄了。”姬安雙手抱拳回禮,“對了,周兄是怎麼得到消息,我們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的?”
“先進裡邊見見世伯吧。”周康邀請姬安等人進屋。
“姬安和姬蘭是吧,兩年不見,都長大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你們兩個結成連理,倒時候可別忘了給世伯我送上請帖啊,別光顧着站在外邊,快點進來。”禮部周世伯顯然是跟姬家的關係很好。
客套一番之後,各自回了住宿。
“周兄說說是怎麼知道我們今日到來?”姬安詢問周康。
“你父親早就已經傳信過來了,他們信中寫道,你們就在這幾日到達這裡。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就讓我們影樓的人注意了。話說回來,影樓可是當時我們兩個建立的,你這個副堂主也太不管事了,耍一下威風就拍屁股走人了。也太不厚道了。”周康打趣道。
“這個我倒是忘記了,還請康兄多多體諒,況且我近兩年舊病復發,少來京城也是正常的事情的。”姬安道歉。
“我只是打趣的,你也別認真,要是沒有你這個神秘一流高手在背後支持,我們影樓能不能辦成還是個問題。說好了明日你得過去露個臉,指點那些不服氣的弟子。”說完這話,周康走到門口觀望了一會,確認姬蘭去府上逛了之後,開口對姬安說,“我說小子,你可聽聞最近商江畫舫出美人之事情?”
“倒是聽說一些。”姬安皺眉說道。
“我說你小子可別擺這臭模樣,你有姬蘭這樣的大美女,自然是對這種事不上心,可是你兄弟可沒你這般好福氣,還是光棍一條,要是能夠抱得美人歸,那是最好的事情。你也知道,這種地方一個人去太沒有面子,今晚你就跟我去,不能拒絕。”周康一臉堅決。
姬安就那麼幾個同齡朋友,況且兩家都是世交。那隻能無奈的點頭:“我跟你去,不過這事得先告訴姬蘭。”
“你瘋了,去那種地方你還要告訴他,有病!”周康對他的想法很是不滿意,但也沒有別的理由阻止,只能無奈得道,“你怎麼做隨你的事,我可不多管你們兩個的事情。”
姬安不多時找到了姬蘭,就將去畫舫的事情告訴她。姬蘭用詫異的眼光,從上至下看了一遍姬安,又從下至上巡視了一遍。姬安感到不寒而慄,想要解釋什麼,卻有說不出來。本身去那種地方就不對,又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小安安長大了咯,翅膀硬了,知道尋花問柳了。是不是想退婚啊?”姬蘭逗笑到。
臉皮夠厚的姬安對這樣的話還是不知道該怎麼會答,只能支支吾吾的說:“不是這樣的。”
“好了,就算你在怎麼正經,去了這種地方,誰還會保證不發生什麼事情。爲了避免這種事,我就跟你去吧。”姬蘭早就已經有決定了。
“這樣就好辦了,你去我房屋,把我那幾件衣服換上,畫舫是不會歡迎女客人的。另外我還得去周兄那邊說。”姬安見事情和平解決,心裡邊的一塊大石頭算是放下了。
入夜,很多京城的店鋪已經打烊。然而一些店卻是在這個時候開門。這時都會點亮掛滿整個房屋的燈籠。猩紅的燈光,在加上牆壁上的粉紅壁紙,可謂活色生香。
畫舫也不甘落後,點亮了燈籠,開始放下甲板。外邊的一些青年俊傑,早已經急不可耐。見到甲板放下就想着衝上去,但想到面子,還是忍耐着焦急之心,不做出粗魯的舉動。
“步入江湖七載,我還是頭一次進入這種地方。”望着巨大的畫舫,姬蘭感嘆道。
“這畫舫應該可以容納上千人吧,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姬安搖頭,對這樣耗費工程的事情,不太贊同。
“總算漲見識了吧,這個的畫舫,可是大回國第一畫舫,還受到朝廷的保護,誰都不能在裡邊亂來。”說到這裡,周康壓低了聲音,“等會進去可注意了,我知道你們兩的武功,但不要鬧事。如今可不比往常,一陣風吹草動都會惹來兵差。”
“我知道你在說誰,惹惱本少爺,到時候周伯伯那裡可就不好交代嘍。”姬蘭威脅着說道。
周康聽到這話,臉色大變,連忙說道:“鬧也可以,不過不要暴露身份就行,別把我扯進去。”
說完話的周康扯了扯姬安的衣服,讓他幫說好話。
“周兄放心,小蘭是開玩笑的,別當真就行。”姬安開口解釋。
得到姬安保證的周康,才大爲放心:“那就好,那就好!”
“咱們也別顧着說話,畫舫就要開始了,在不走,就只能劃舟跟上了。”經過姬安的提醒,幾人立即動身前往畫舫。
月光柔和,商江上圍傳出歌舞之聲,在江上捕魚的漁夫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於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離他們還是太過遙遠,唯一的想法是多撈點魚,給家人吃飽穿暖就滿足了。
畫舫裡有着各色的美食,其幾道菜就是江裡邊剛捕捉上來的新鮮鮎魚做的。金龍鮎是商江特有的一種魚類。這種魚類不僅僅味道鮮美,還大補,有養顏壯陽之效,可謂男女通殺。姬安和姬蘭則是非常喜歡這道從未吃過的菜餚。
跟兩個人的欣喜相比,其餘的人就不一樣了。他們來這裡可不是來品味菜餚和一些普通的曲子。來這裡可是另有目的。
大多數心中都有同一心聲,卻是看哪個人忍不住打破這樣的局面。
又過了好久,終於有一個年輕男子坐不住了,大聲開口叫道:“林湘姑娘怎麼沒有出來,告訴你,我們來這裡不是來看這些庸脂俗粉的。”
這個男的也算是會說話了,一個“我們”就將所有人都拉下水了,衆人雖然對他這樣的話不爽,卻也算是他們的心聲了,也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