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湘思沒想到會在這裡又遇到南珩。
她就說鬱家和她不對盤,十次來有八次都沒好事。今天淋了這麼一場大雨,回去說不定得感冒了。
黑捷豹緩緩開到她身側停下時鬱湘思還愣了下,直到車門打開,男人聽不出起伏的聲音響起她這才探頭朝裡面看了眼:“南總?”
“上車。”
語氣雖冷,卻不難聽出裡頭的關心。
猶豫之間,一陣冷風伴着暴雨灌了過來,鬱湘思本就今天穿得不多,頓時冷得打了個哆嗦。
她也沒再矯情,趕緊上了車。
春末的季節,一下雨溫度就直線下降。坐進車裡後,一股暖氣迎面撲來,和外面彷彿隔了一個世界。
鬱湘思搓着凍得通紅的手,剛想開口,就連着打了好幾個噴嚏——
“阿欠、阿欠——!”肯定是着涼了!
她今天上身穿的是一件薄薄的白雪紡長袖襯衫,這會兒淋了雨全都貼在身上,將曼妙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甚至連裡面胸衣的顏都清晰可見——
雖然狼狽,卻也誘人。
鬱湘思一開始還沒察覺,直到南珩將自己的西裝遞了過來——
“穿上。”
鬱湘思看過去的時候,南珩目視着前方,眼睛好像從來都沒在她身上停留過一樣。
鬱湘思的手伸了一半出去之際,突然想起昨天他身上那件一絲不苟的菸灰襯衫。
“謝謝南總體貼!”鬱湘思笑眯眯地將看了眼那件黑阿瑪尼西裝外套,婉言拒絕,“車子裡不冷,您應該是有潔癖?我就不把你衣服弄髒了,回頭賠不起……”
“誰跟你說的我有潔癖?”南珩轉過頭,面無表情地問她。
有潔癖,那是穆海在外面爲他擋住那些爛桃花的藉口而已。畢竟,他有臉盲症的事情不適宜也不可能拿出去大肆宣傳。
輕微潔癖的確是有一些,但還不至於到病態的份上,與一般愛乾淨的人無甚差別。
彼時,鬱湘思撇了下脣,這還用誰說嗎?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啊!
沒等她開口,南珩又道:“穿上!我是一個正常男人。”
嗯?什麼叫“他是一個正常男人”?
鬱湘思一臉不解地看向他的眼睛,卻發現他的視線下垂,落在自己身上某個發育極其良好的地方……
低頭一看,已經溼透了的衣服將曲線勾勒得一覽無餘,就連粉紅的胸衣也是若隱若現……
鬱湘思臉爆紅,本能地瞪了他一眼:“你看哪呢!”
見她只顧着生氣動都不動,南珩傾身過來幫她披上外套。
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面不改地教育了起來:“鬱小姐,女孩子家自己在外面要多長個心眼。今天這種情況,遇到了別人千萬別上他的車,不是每個人都會和我一樣坐懷不亂。”
這是在自誇?
不過仔細一看,她發現南珩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上竟也微微透着粉紅。
他臉白,看得十分明顯。
逗弄心思乍起,鬱湘思一邊攏緊身上的外套一邊挑眉道:“你這話說的,感覺就跟我爸一樣,只有他纔會不厭其煩地和我說各種大道理。還有啊,外面都說南總不近女,難道是因爲我長得太美了?”
南珩:“……”
鬱湘思竊笑。
“你好像很開心?”南珩問她。
鬱湘思努了努嘴,雙眼注視着他,眸子大而明亮:“不是,只是平時聽多了南總的各種傳聞,又說什麼您公司旗下多少美女明星,然後你看都不看一眼。今天這一對比,我覺得還挺有成就感的。”
南珩沒有迴應。
這時,穆海插了進來:“鬱小姐,請問您要去哪?我們先送您過去。”
在他眼裡,鬱湘思極有可能成爲未來老闆娘,現在可不得客客氣氣的先打好關係麼?
今天身上都溼透了,鬱湘思不想這樣回去讓媽媽看到了難過,思忖兩秒:“附近有沒有什麼商場?我想先去買一身衣服換一下,你把我送到最近的商場就行了。”
南珩皺眉:“先帶她回去!”
彷彿知道鬱湘思要拒絕,他搶先一步道:“你淋了這麼一場雨,不洗個熱水澡,肯定感冒,你也不想回去讓家裡人擔心?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沒興趣纔怪!沒興趣能臉紅?
不過,大約是因爲昨晚南珩出手幫了她,再加上他風評良好,鬱湘思覺得自己雖然漂亮,但還不至於讓他這種大人物特意把自己騙回去做些什麼。
“謝謝你啊!”鬱湘思再次道謝。
心裡也奇怪,南珩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幫她?難道……是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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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珩一本正經: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正常男人都是要吃肉的!
鬱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