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小黃瓜更重視哪個！”
秦林眯了眯眼睛，斬釘截鐵地說道。
這倒算是一個辦法。
袁芷點點頭，讓小黃瓜有顧忌的地方，那他就大概率不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說到底，秦林也沒有答應過小黃瓜什麼，只不過是表示要考慮一下而已。
考慮過了, 覺得不合適，不是很正常的行爲嗎？
要不是考慮到小黃瓜背後的老黃瓜，秦林根本就沒必要跟袁芷擔心那麼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要是沒有老黃瓜，秦林說不定當場就直接拒絕了，又怎麼可能還要拖延時間，想盡辦法讓小黃瓜不至於惱羞成怒？
小插曲略過。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秦林忽然說道, “麒麟外賣那邊, 我讓張浪聯繫銀行，商量合作進行網上支付方式開發的事情，愛存不存銀行那邊怎麼說？”
其實去年，阿寶就已經出現了，但秦林顯然不想用三十九大盜的支付系統，受制於人可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秦林還是白狗的股東！
所以他希望能夠另起爐竈，跟銀行合作，共同開發新的支付系統。
倒不是說自己開發不出來，關鍵是如果有銀行背書的話，可信度和安全性將獲得極大的提升。
阿寶可是一直到11年的時候，才被人行正式發文承認的。
在那之前，阿寶的支付方式，其實都屬於灰色區域。秦林可不是傑克馬，他纔沒興趣給別人留把柄！
“不太理想。”
袁芷緩緩搖了搖頭，“銀行那邊倒也不是不感興趣, 只不過你要求的是不僅能接入他們銀行的網銀, 還要有其他銀行的接口, 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好吧，其實袁芷這話已經說得很客氣了。
實際上，若非愛存不存銀行那邊是趙昊當初介紹的關係，知道麒麟的背景，還不知道要說什麼話呢！
你跟我合作，這是沒問題的。
但你還要我免費拉我競爭對手一把，這就過分了啊！
雖然國內的銀行大部分都是公有的，但這並不代表互相之間就沒有競爭關係，除非秦林有本事拉上人行一起合作。
“咦，對啊，爲什麼不去找人行呢？”
秦林一拍腦袋。
這真是提着豬頭找錯廟門了，愛存不存銀行雖然後世很牛，但他終究只是一家國有銀行，可人行卻是所有銀行的頂頭上司。
“不過，想找人行合作，可就有點難度了。”
秦林摸摸下巴，覺得自己的好朋友趙昊應該上線了。
......
“不可能，你想多了，人行怎麼可能會跟你一個普通人合作開發這種東西？”
趙昊想也不想地堅決拒絕了秦林的提議。
“你也不用腦子想想，人行是制定政策的，什麼時候你看到它涉足具體問題了？”
“更何況，哪怕人行有這個能力，它需要考慮一下下面那些銀行們的想法啊，這種軟件開發出來，對於下面的銀行有什麼好處？”
“呃，可以幫他們拓展業務？”
秦林弱弱地回答了一句，旋即眼睛一亮，語氣堅定了許多。
“沒錯，相信我，網絡支付行業將來可是一塊大蛋糕，走過路過不能錯過的那種。”
要不然阿寶那幾年爲什麼能牛哄哄地想要改變銀行，還不是因爲底氣足嘛！
秦林覺得，自己有義務幫助銀行提前涉足這一行業。
講道理，雖然十幾年後，阿寶跟阿微支付確實很方便，甚至國家出臺了數字大洋也沒能撼動它們在網絡支付方面的地位。
但在最開始的時候，真沒幾個人敢用這個玩意兒。
而如果換成銀行背書，可信度不比阿寶強多了？
也就是銀行那些過於驕傲了些，而且因爲性質的原因，上面不發文件，下面就不敢突破創新，陰差陽錯之下，才讓阿寶和阿微起了勢。
換句話說，如果現在秦林就想辦法推動銀行涉足這一行業，阿寶還能不能起勢，還真不好說。
當然，前提是秦林真能推動銀行插手這一塊兒。
“老趙，你是瞭解我的，我秦林什麼時候說過大話？”
秦林一臉真誠地看着趙昊，看得後者頭皮發麻。
“相信我，這是一個千億、甚至萬億級別的市場，單位說不定還是美刀，你覺得銀行真能不心動？”
“呵呵，我不信。”
趙昊感覺秦林在把自己當傻子忽悠，還千億、萬億級別的市場，忽悠誰呢！
秦林描述的支付系統，無非就是一個銀行卡網絡平臺，技術上並無多大創新之處，只不過相對於那些銀行單打獨鬥的網銀支付系統，秦林這裡把其他銀行的網銀全綁定上去而已。
方便是方便了些，但同時卻也有可能帶來很多問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支付安全。
誰能保證這種網絡支付軟件，不會被黑？
這幾年，國內的互聯網上，可是各種電腦病毒橫行的，盜號之類的事情，簡直不要太常見。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想要說服銀行，還得先開發殺毒軟件，解決掉網絡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腦病毒唄？”
秦林斜眼看着趙昊，我勸你善良！
這種事情，是踏馬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嗎？
或者，我提前去找周先生把三百六給做出來？
“聯合開發肯定是不可能的，人行不會爲個人企業背書的。”
趙昊攤攤手，一臉的愛莫能助。
“那我要你何用！”
秦林瞪着眼睛。
“不過......”
“不過什麼？”
秦林眼睛一亮。
“不過，雖然不能聯合開發，但你可以申請讓人行監督啊！”
趙昊給秦林出了個注意，“反正現在這一行業還處於灰色階段，並不能界定到底違不違法，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擔心將來有可能出事嘛！”
“所以你乾脆就申請人行介入監督好了，企業在把握不住方向的時候，請求國家監督和指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很正常嗎？”
秦林的眼睛瞪得更大，“我怎麼沒聽說過？”
“那是因爲你之前的層次不夠。”
趙昊斜眼看着秦林，語氣中帶着一股濃濃的檸檬味，“不過現在嘛，嘁，內地前十的富豪，勉勉強強也湊合了。”
“這件事你不要着急，我回去跟我爸商量一下，看看怎麼幫你操作。”
趙昊搖着頭說道，“人行那邊的事情，很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