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沒禿！”
王澤雲悲憤地用力一捏拳頭，擡起，然後平靜地放到自己的後腦勺，從後往前細細地捋了一遍，看我這濃密的秀髮，大聲地告訴我——“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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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個……
包括秦林在內的所有人同時用同期的眼光看着他，一語不發。
你要是覺得自己沒禿，那就沒禿吧，這是世界性難題，解決不了不丟人。
“.……”
王澤雲頓時覺得眼眶之中有什麼東西即將流下來——是什麼讓我常含淚水？不是這麼多年來受到的苦，而是有些苦無人能懂。
罷了，罷了，隨他去吧，人間不值得。
王澤雲嘆了口氣，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若是今天秦林不能想昨天他承諾的那樣，把人與人的估值推高到八千萬，老紙今天就吊死在他的牀前！
這麼一想，王澤雲突然覺得心情好受了許多，秦林實現了目標，他王澤雲跟着賺錢，相當於讓那貨爲自己打工，秦林沒實現目標，那自己也可以用餘生來噁心一下這貨。
想想看都是穩賺不賠的生意……纔怪啊！
王澤雲狠狠地瞪向秦林，一臉的殺意凌然。
“你這混蛋今天要是實現不了目標，我們兩個就只能有一個站着走出酒店大門！”
Emmmmm，坦白來說，“酒店”、“站着走出去”，這話爲什麼有些細思極恐呢？
好在秦林並沒有從王澤雲的眼神中GET出什麼意思來，所以他無知者無畏。
“咳咳，總之，爲了人與人的發展，我們的很多人都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甚至有些代價幾乎是難以承受的痛。”
“不過幸好，到目前爲止，我們勉強算是成功了。今天各位能出現在這裡，就已經證明了我們的成功。”
秦林說着，突然又搖搖頭，“不對，也不能算是成功，目前只能說是付出總算看到了回報。”
他決定嚴謹一點，不然到時候被媒體批評說自己飄了怎麼辦？
作爲一名立志要成爲首富的人，秦林一點都不想給自己留下任何黑點。
如果有......
那麼或許可以考慮將黑點和製造黑點的人一起消滅掉，秦林目帶殺氣地掃了王澤雲一眼，然後彷彿沒事人一樣，又不留痕跡地轉移開來。
“總之，感謝全體人與人的員工這麼長時間以來不懈努力，才讓我們有資格站在這裡，向在座的各位，正式介紹一下我們人與人公司。”
“......”
所以說，感慨了那麼久，這纔剛說到正題？
衆投資人用一種“你是在逗我”的表情看着秦林，雖然理論上說，今天是你表演真正技術的時候，但大家的時間也是很寶貴的，能不能不要這麼多廢話？
殊不知此刻秦林眉頭也在抽搐。
媽耶，老紙都拖了這麼長時間了，佩奇和布林那倆貨怎麼還不來？
明明答應好的事情，難道他們打算鴿了我？
秦林心中碎碎念，“不會吧，不會吧，這兩個傢伙不會那麼小氣吧，說好過來給老紙撐場子的，現在還不來！”
有一說一，雖然佩奇前兩天在秦林拒絕了狗歌收購人與人公司之後，確實說過依舊想要投資人與人，但融資跟收購完全不同，這種事情根本用不着佩奇出馬，更不用說還要加上布林。
實際上，隨着狗歌上市在即，佩奇和布林的聲望越發高漲，以這兩人目前的身份，出現在人與人的融資推介會上，明顯是給秦林擡轎子的。
這種行爲對於人與人而言，當然是不折不扣的好消息，能夠實打實擡高賣身價的。但與之相反，對於狗歌來說，這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別忘了，狗歌可也是打算投資人與人的。
這時候幫忙擡升人與人的估價，豈不是在跟自己的錢包過不去？
一開始，別說是佩奇了，就是跟秦林關係更好的布林都不願意過來，這是在損害狗歌的公司利益。
可惜，他們碰到了一個不知道臉皮是何物的秦林。
不答應？
不答應俺老秦就賴在你們辦公室不走了！
最後無奈之下，兩人只能像吞了蒼蠅一樣，臭着一張臉答應了秦林的要求，捏着鼻子表示會抽時間過來一趟。
這就所謂的“好女怕纏郎”！
咳咳，說錯了。
其實主要原因是秦林答應佩奇和布林在人與人的融資中要優先考慮狗歌，同時還允諾了他們自由選擇是否參與二輪融資的資格，簽下了種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遵守的口頭約定，纔算把兩人騙過來幫忙站臺。
有這兩人在，秦林確信今天人與人的估值還能再漲個一千萬！
這就是秦林的底氣所在。
身爲一名合格的老闆，他怎麼可能會給王澤雲半夜吊死在牀前的機會？會不會嚇到自己先不說，王澤雲如果完蛋了，他還上哪兒去找這麼合格的工具人？
嗯，主要就是後者。
至於前者，活着的王澤雲他都不怕，死的就更不用說了。
大不了裹上面包糠炸一炸，說不定葉知秋那女人都能被饞哭。到時候老王說不定還甘之如飴，活着的時候沒能跟女神走到一起，死後進了女神的胃裡其實也差不了多少。
從此再也不分你我，大家永遠在一起，多好！
終於，在秦林已經胡思亂想到是該對王澤雲油炸好還是清蒸好的時候，佩奇和布林雖然姍姍來遲，但到底還是出現了。
秦林遠遠地就看到隨着工作人員走進大廳的兩個人，布林倒是還好，雖然沒有打領帶，但西裝還是穿着的，看起來依舊很正式，可佩奇那貨......
他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帶個能把半張臉遮住的墨鏡是做什麼？
當自己的大明星麼？
秦林那個氣喲，老紙今天就是指望着你們的那兩張臉來騙、咳，來提高投資人對公司的信心，你把臉遮住了我怎麼辦！
佩奇......裝作沒看見秦林的臉色，甚至若非布林拉着，他都打算去找個角落貓着，吃點東西喝喝小酒，順便坐看秦林出洋相！
老紙是答應了你會出席人與人的融資推介會，但可沒答應幫你一起忽悠那些投資人。
反正我人都到了，至於做什麼，與你無瓜！
比如說——
不好意思今天起來地太匆忙，早飯沒吃飽，所以過來你這邊蹭點吃的喝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