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你們馭獸宗跟四長老訂下協議,串通一氣在西州橫徵暴斂,四長老與少主向來不睦,眼下族試大比在即,你們突然出手偷襲少主,你告訴我這跟你沒關係?”身着白衣的執法隊長用那標緻的丹鳳眼狐疑的看着秦越等人,誰不知道四長老的兒子也是新任獸皇的候選人之一,在他們少主出關之前數年輕一輩中最強的,如今少主突破至尊桎梏,正是他最大的競爭對手,而這個時候有人意圖偷襲而恰好四長老的“合作伙伴”出現在這裡,誰會相信和他們沒有關係?
“吶,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讓本少爺痛痛快快的揍一頓然後滾出獸域,二,由我們把你帶到獸皇那裡去評評理,看是我無理取鬧惹是生非呢,還是你們擅闖領地又偷襲我更加……”青年剔着指甲,連眼皮都懶得擡,將話語十分有條理的講給對面臉色越發難看的幾人聽。
“我……”秦越面色愈加陰沉,啞口無言,雖然他們的確沒有幹什麼偷襲的事兒,但是畢竟闖了人家領地在先,又找不着所謂的“逃犯”,要是真的捅到獸皇那裡,肯定是理虧的一方,何況他們面前的這個可是獸域血統最純正的少主,獸皇的親兒子!
而他們卻是時常抓走獸域子民去折磨馴化的人類,用腳丫子想也知道那位剛正不阿的獸皇大人會偏向誰了。
可是要是讓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兔崽子把他們踢出獸域,以後他們在西州、在馭獸宗還要如何擡得起頭來?
幾人的頭皮正在青年那戲謔的目光中越來越緊,千米之外的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暴動的雷音。
“啊!是他們!肯定是那幾個逃犯!”正焦頭爛額的秦越面色一喜,甚至有一點失態的尖着嗓子叫道,他身邊的人形狀態波瀾劍齒虎立刻腳下生風打算過去擒住那幾個在他們眼皮底下算計他們的傢伙!
“你好像忘了這是獸域領地,無論偷襲之人是不是你,這裡都不是你們能夠隨便亂闖的地方!”紫發青年的身影倏然出現在劍英成面前,一掌將他震了回去,用力冷哼一聲,眼眸中閃爍的紫色光芒瞬間將其鎮壓不敢亂動!
“該死……忘了這小子是獸皇之子,純種紫金翎貂的血脈……”秦越將手拍在接觸到青年目光而身體顫抖的劍英成肩上,用靈力爲其稍稍抵禦威壓帶來的痛苦,暗罵了一聲。
“你們看出這幾位‘客人’,我去看看怎麼回事!”青年對着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執法隊人員一揮手,後者瞬間嘩啦啦將秦越五人圍住,然後他身形一閃便向着那雷光的方向飛掠過去。
而此時,希雅若琳幾人卻面對着那不近人情的雷電而欲哭無淚,黑着臉對着面前那巨型藍鷹埋怨道:“你說你什麼時候渡劫不好,偏偏趕在這時候給我出幺蛾子!”
本來他們的計劃進行得非常順利,先按秦越他們的人頭數僞造了五道攻擊,遠遠地朝那一羣獸域的傢伙們打過去,然後再假裝暴露身形“逃跑”,時間掐的剛剛好,他們才跑出一點距離,秦越他們就到了,順理成章的被那些暴跳如雷的傢伙逮住,而他們也靠着身上隱藏氣息的陣法順利的遛了出來。誰想到這傢伙忽然冒了出來,嚷嚷着自己要渡劫了,還沒說兩句話天上的雷劫就到了!
巨鷹正是前段時間鑽進了空間石沉睡的風祁,它哭喪着一張臉,無比委屈的道:“我也沒辦法啊主人,雷劫這東西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幾人默然。這真是計劃不如變化來得快,怎麼就忘了這個不穩定因素呢……
“既然能夠引來雷劫,那麼等他成功渡過之後,便是能夠化成人形了,對我們而言也是一大助力,若秦越他們來了,就先拖延一陣吧。”雲麟面色嚴肅的感應了一下天空中那泛紫的雷光,沉聲道,“這雷劫的威力不小,百米之內外人應該無法近身,我們可以先退遠一些。”
“糟了,我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向我們飛過來,至少……是至尊!”凌辰忽然望着天空沉聲說了一句。
“是秦越?”雲麟微張嘴巴,驚訝的問道。
“不,是……”凌辰皺眉搖頭,這股氣息比秦越的更加凝重,剛想繼續說,希雅若琳神色一動,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搶先道:“是熟人!”
話音剛落,一聲同樣驚訝的輕呼也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咦?怎麼是你們?”
紫黑長髮的青年從空中飄飄然落下,眼瞳中泛着驚訝望着站立的三人。
凌辰和希雅若琳對視一眼,然後有點不確定的張了張嘴。
“敖九天?”
幾人先是張着嘴消化了一下對方帶來的震驚,隨即心有靈犀一般的相視一笑。
……
“嘖嘖嘖,不錯啊,這招一石二鳥用的真妙,要不是這隻鷹突然渡劫,我們應該都發現不了你們。”這青年正是在穹宵天與希雅若琳一同探寶後來不辭而別的敖九天,聽了他們的講述之後摩挲着光潔的下巴連連稱奇。
“因爲距離太遠,我也沒注意看帶隊的是誰,不過看起來你也沒什麼事兒,應該不會和我們計較吧?”希雅若琳坐在草地上,衝他尷尬的笑了笑。
“既然都是熟人,那就是個誤會,反正我也早就看馭獸宗那幫傢伙不順眼了,正好被我逮着藉口收拾他們一頓。”敖九天不在意的擺擺手,把手腕搭在腿上,眸子裡露出一道寒光。
“那就太好了,沒給你惹什麼亂子。敢打我家小云的主意,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宰了他!”希雅若琳握緊了拳頭,絕美的俏臉上露出難以遏制的殺氣。
坐在她身邊的雲麟微微一笑,把手放在她緊繃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