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9章 彎弧的力量

【第五紀元2358年春季,尋命運的軌跡至此島,欲完成命運的巡禮。運氣不佳,小住兩月毫無收穫,猜測巡禮的終點不在上而在下,於是進入島嶼地下,直至發現此處。

此處甚是怪異,不敢繼續前行。與本地人溝通,知曉一些古老的秘辛。聯絡教團向神明提問應該如何處理,神諭要求在此處建立神龕,並遺留一枚金幣進行供奉。

後世的魔女,謹記前方不可前行。神諭有言——古神埋葬命運於此,靜待最終的戲劇開幕。故事的終幕此島將有一場牌局,封印的看守者靜待主演們的到來。可惜,我看不到了。】

夏德讀完以後眨眨眼:

“七幕故事中,那場牌局還真是終幕?但封印的看守者.這裡還有看守者?”

克萊爾點點頭:

“有啊,不就是這座雪山嗎?”

芙洛拉和夏德同樣不理解:

“我聽你們說過,這座雪山有靈性,也能響應你們的祈禱和崇拜,但法圖蒙斯特雪山應該不存在人格化的意識對吧?候選人們要怎麼與山玩牌?”

“這就不知道了,也許儀式進行到最後,古神預留的什麼手段會讓雪山出現實體化的形象吧。”

克萊爾對此相當期待:

“我們先不要和外祖父他們說,到時候一定嚇他們一跳。”

這樣一來【預言家協會】說賭牌的那幕故事有可能與【創始·命運】有關夏德也能理解了,在大多數涉及到了超凡因素的紙牌遊戲中,萬象無常牌們都能發揮相當神奇的作用。

不過雖然那張絲綢上的字跡被夏德修復了少許,但他已經沒有足夠的月燼去恢復此地的神龕了。

當然,即使恢復了也沒用。舊神神諭讓信徒建立的神龕是爲了加強封印,但現在舊神的教團早已不見,神明也已經離去,神龕已經沒有效果了。

“惡魔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巧合,它難道也是爲了尋找這座神龕?是爲了那枚硬幣還是爲了這張絲綢?”

芙洛拉又猜測道,但不管是硬幣還是絲綢上的內容,應該都和那惡魔無關。至於它明明已經找到大概位置了卻沒有拿走這些東西,克萊爾嚴重懷疑對方根本感知不到這座神龕廢墟:

“即使神龕已經損毀,但水脈的力量依然存在,它無法突破這種力量。”

“我倒是有種猜測。”

三人從水下浮上來的時候,夏德眺望剛纔惡魔消失的方向:

“假設惡魔真的在與蛇先生合作,那麼它謀求的肯定是那件武器。它已經知道了武器被第五紀元的魔女藏匿在了雪山中,那麼是否有可能,蛇先生在不斷向它提供,第五紀元的魔女們曾經埋藏東西的地點呢?

這裡除了不是惡魔要找的地方之外,可是完美符合惡魔的需求。”

“那條蛇,也不知道‘武器’在哪裡?”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但對它來說,讓惡魔多替它跑一跑那些加強封印的位置,肯定沒壞處。”

總之雖然蛇牙沒能找到,但【預言家協會】最初給的提示倒是很正確,這裡的確有重大發現。

三人都不願停留在這裡,既然沒事了他們便打算離開。

先是從地下水脈回到了地底的通道,隨後速度很快的一路向上,直至回到了山腳下的那處隱蔽山洞。因爲進入時他們直接穿牆而過,因此不知什麼年代封堵在這裡的磚牆依然沒有變化。

徹底離開前克萊爾又回頭看了一眼,感覺自己的家鄉越來越陌生了。

(小米婭奔跑中.)

週三,夜,十點半。

三月灑下的光輝照耀着銀白色的蘭德爾河谷林地,無名之山的山崖側壁上,凡妮莎站在黑夜靈廟最後一道拱門的石柱旁,看着位於靈廟盡頭日月星辰儀式基陣中央的夏德,右手高舉握着那枚黑色的彎弧。

這地方對凡妮莎·貝納妮絲來說非常特殊,她在這裡爲夏德獻上了“月下之舞”突破了最後的關係,並且也成功的成爲了一衆姐妹中的第一位十三階。

她的眼睛雖然還在看着夏德,但心中想着的卻是那一晚的情況:

“我那時還真是大膽呢多虧了希里斯。”

月光彷彿全部投射到了夏德腳下的儀式基陣上,他閉上了眼睛讓銀色的火焰在月下升騰而起,隨後右手猛地用力一握——

咔嚓!

回過神來的凡妮莎便看到那枚黑色的彎弧在月火中被捏的粉碎,而彎弧破碎後,點點黑色的光點落向下方。一部分變作了1枚黑色的硬幣噹啷啷~的落在了夏德的腳下,一部分則附着在了此刻體表像是在發光的夏德的身上。

他的周身像是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但那黑焰的虛影卻又迅速在月光下消失不見。夏德睜開眼睛看着自己的手,相當不可思議的對陪他一同前來的凡妮莎說道:

“你可能不信,捏碎這枚彎弧後,我感覺自己的靈的上限、精神力、生命力、奇術咒法的強度都增長了,而且與【終結】【錯誤】有關的力量被大大增強——雖然我沒有後者。最關鍵的是,這彎弧居然可以消減我使用迷鎖時所需的靈。

各種基礎數值的提升和消減使用迷鎖的靈,似乎是所有種類的彎弧的共通力量,增強特定方面的力量則要看彎弧的性質。但這是什麼原理?我的迷鎖和命運有什麼關係?爲什麼只有這奇術會被特殊加強?”

凡妮莎溫柔的笑着:

“雖然我不是作家那樣精通啓迪的環術士,但我知道命運在童話中體現的最明顯。也許這和你的迷鎖都是與童話相關有關係,不過這種增強是永久性的嗎?”

“不是,只有三天時間。你現在如果用感知來接觸我,應該能夠‘看’到我身上存在黑色的弧光,這弧光消失後這份力量也就沒有了不過剛好可以覆蓋我們對抗墜星獸的時間,如果運氣好,我甚至可以帶着這份力量去第五紀元。”

夏德對此相當高興,他又找到了一種消滅無限蛇的方法,而且這種方法雖然最麻煩,但得到的好處也最多。

他又彎腰去撿地面上的那枚黑色硬幣,上面的數字是“6”,比夏德扭轉小貝倫命運時獲得的金幣上的數字還要大:

“普通消滅無限蛇,給出的是黑色的六面骰,所以用粉碎彎弧的方式,相當於將骰子的點數最大化嗎?”

但凡妮莎還有一點沒搞懂:

“不是說粉碎彎弧或者環的時候,靈魂會遭受環獸的衝擊嗎?我看到你獲贈命運的恩惠,但我沒看到你被襲擊。”

夏德於是擡頭看向頭頂的月亮:

“彎弧在月火中被我捏碎時,我的確察覺到了一條黑蛇向我撲來,但它還未接觸我就被月光消融了。這樣看來,命運粉碎後,無限蛇的最後力量其實根本不算什麼。”

“但我看這是月神對你的偏愛,其他人應該沒有這種待遇。”

見事情結束,她便走向了夏德:

“之後你可以多與教會合作去處理無限蛇,就算不爲了點數,彎弧能加強你的力量也是好事。”

她站在當初與夏德舉行“獻祭儀式”的位置與他擁吻,雖然昨天已經去過夏德家中過夜,但衆所周知,魔女們都是不懂得滿足的人。

週三沒能找到蛇牙,那麼週四夏德便繼續自己的搜尋,畢竟預言家協會提供的線索還有三條。就算最後找不到,他也可以再去找協會要說法。

伊露娜已經在週四的凌晨登上蒸汽浮空飛艇出發了,而露維婭到了週四應該也已經到達了洛瑪瑞市甚至即將從那裡離開,夏德思念紫眼睛的姑娘。

至於預言家協會的亂子也已經平息,夏德雖然知曉了破損彎弧的“好處”之後也惦念過預言家協會藏書庫裡的那條蛇,但那條蛇過於強大,協會根本沒敢將其留下來,直接讓持有蛇蛻的預言家們將其徹底消滅了。

夏德這一方有史黛拉、克萊爾、艾米莉亞、阿杰莉娜、多蘿茜五人持有蛇蛻,而且他手裡還有一張空白蛇蛻,預言家協會只會多不會少。

這天上午他騎着艾麗獨自前往了協會標記的海邊洞穴,一無所獲的回來時貝拉也已經到了,正在船上詢問瑪蒂爾達她們的近況。這樣一來除了下週才能到的卡珊德拉婆婆以及嘉琳娜與西爾維婭,夏德認識的九位大魔女便已經到了六位。

船姑娘看起來很是高興,比起空蕩蕩的船艙,她還是喜歡船上如此熱鬧。

“當然,這樣也能看到夏德和魔女們之間更多有趣的故事。”

這是她自己的想法,可不會說出口。

有了貝拉這位專業占卜家的幫助,接下來的很多事情都會變得很方便。她知道了明天要出發對付“墜星獸”,隨後又用自己持有的賢者級遺物【異畫占卜牌】幫夏德佔卜了剩下的兩條線索中,到底哪一條能夠找到蛇牙。

被翻出的牌面上只有一個指向前方的箭頭,夏德沒搞懂這是什麼意思,女伯爵便解釋道:

“你瞧,這箭頭指向的是東南方,所以你應該向東南方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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