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戴着黑框眼睛，認真地翻閱着文件，不時關心地看一眼正趴在書桌上寫作業的肖染。見她一會兒咬着筆尖沉思，一會兒噘起小嘴皺眉，便露出寵溺的笑容。
他放下文件，貼上她的背，緊緊地摟着她的腰問道：“不會做？”
“你忙。我再想想。”肖染回過頭，朝着顧漠嘿嘿笑了兩聲。
她知道顧漠很忙，桌角那一大堆文件都等着他審閱。
她不想耽誤他工作。
顧漠大致看了一眼練習冊上的題，笑着說道：“你在be之間畫條線試試。”
肖染聽話地拿起直尺畫了條虛線，認真地研究起來：“我明白了。再在c點與be之間畫垂線，然後……”
肖染恍然大悟，興奮地回頭對顧漠說起解題思路。
“聰明！”顧漠揉亂肖染的長髮，笑着說道。
肖染湊過來，感激地親上顧漠的臉頰：“老公，你是我的救星！”
顧漠拍了拍肖染的腦袋，寵溺地說道：“有困難找老公！”
肖染用力點了點頭，便轉回身開始做題。
顧漠推了推黑框眼鏡，繼續認真地看着文件。雖然他的目光一直在文件上停留，可是隻要肖染一有困難他立刻放下文件給她指點。
臨近午夜的時候，肖染困得兩個眼皮打架，趴在桌上睡着了。
顧漠放下文件，打橫抱起肖染，輕手輕腳地走出書房，抱着她回到臥室。
他將她放到牀上，體貼地蓋好被，便起身走回書房。
打開電腦，聯接上鄭旭的視頻，他便開始跟對方談起公事。
肖染突然醒過來，看到身邊沒人，便從牀上坐起來。
“顧漠呢？”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看向牆上的壁鐘，“三點多了，他還沒睡？”
她下牀，光着腳丫，踩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走出臥室，走向書房。
門縫內飄出來顧漠說話的聲音，她悄悄打開房門，往裡面扒頭。
顧漠在跟人視頻，滿口流利的美式英語。
他不困嗎？
是不是因爲幫她輔導，耽誤了他工作？所以大半夜還在忙。
她帶着歉意偷偷看着顧漠。
他的美式英語腔調很動聽，她一臉崇拜地看着他。
“過來！”顧漠突然看向門口，笑着招呼她過去。
“忙完了？”肖染立刻笑着跑過去，跳上顧漠的腿。
顧漠關掉屏幕，緊緊圈住肖染的腰：“怎麼不睡覺？”
“醒了看不到你，就猜到你還在工作。”肖染心疼地捧住顧漠的酷臉，兇悍地命令道，“黑眼眶都快出來了。趕緊休息去！”
雖然知道顧漠是個工作狂，可是真看到他工作到快天亮還不睡，她的心還是痛了。
她對他來說，除了是個小累贅、小麻煩，似乎沒太多用處。
“遵命！”顧漠笑着點頭。
關掉電源，他托起肖染的身體，摟着她走到門口，關掉書房的燈，帶她回房。
回到臥室，他把肖染放到地上，便脫掉睡衣。
“我要你好好睡覺，你脫衣服幹嘛？”肖染紅着臉瞪了顧漠一眼。
顧漠腹黑地笑了一下：“這是老年人對你的懲罰！”
聽到顧漠的話，肖染紅着臉逃向大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