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與劉主任坐在醫生辦公室，面色凝重地看着所有檢查結果。
“這張是幾個月前的檢查結果，這張是現在的。”顧漠拿着兩張核磁檢查片，指給劉主任看。
“幾個月就發展這麼快？”劉主任皺起眉頭。
“我也沒有想到。”顧漠抿了一下薄脣。“因爲之前瘤體很小，我沒重視。”
“雖然是良性，可這種發展速度，必須馬上手術。”劉主任認真地說道。
“好。我來安排。要讓您多費心了。”顧漠起身，握了握劉主任的手。他非常清楚伯母的腫瘤位置特殊，要動手術有些麻煩，要避開許多重要血管與組織。
“別客氣。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我的責任。而且我喜歡挑戰。”劉主任儒雅地笑道。
顧漠道過謝後，便轉身走出醫生辦公室。劉主任留下來與其它醫生商議手術方案。
“小漠，結果怎麼樣？劉主任怎麼說？”蔣夫人緊張地站起來。
“您的腦瘤是良性。不要擔心。只是因爲發展迅速，所以要馬上切除。”顧漠笑着安慰，“放心，只要切除就沒事了。”
“你沒騙我？”蔣夫人擔心地問道。
“我沒必要騙您。您是護士，如果是惡性，手術後的化療與用藥我騙不了您。”顧漠拍拍蔣夫人的手，輕聲說道。
“也是！你騙不了我。”蔣夫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聽到他們這麼說，肖染總算鬆了口氣。
如果蔣夫人再得了癌症，蔣家就沒人了。
那樣的話，她會一輩子自責。
她永遠也不能原諒自己。
任性不能做爲犯錯的藉口。
“伯母，是良性的。太好了！”應閔有些激動地抓緊蔣夫人的手，“我就說吉人自有天相。您這麼善良，老天不會待您那麼不公。”
“嗯。”蔣夫人用力點了一下頭。
顧漠走到肖染身旁，握住她的手，溫柔地說道：“沒事了。有劉主任，手術會成功。”
肖染含着淚，笑着朝顧漠點點頭：“我相信他。”
顧漠揉了揉肖染的發，沒再說什麼。
他能猜到她的自責，所以手術必須成功。
蔣家不能再死人！
這時，一名護士走過來，恭敬地對顧漠說道：“顧先生，我帶您去辦住院手續。”
“好。”顧漠鬆開肖染的手，跟着護士走了兩步，又回身給了肖染一個安定的眼神。
肖染笑了笑：“去吧！我陪着乾媽。”
顧漠走後，蔣夫人冷着臉說道：“我有應閔陪着就好。”
肖染立刻尷尬地收起笑容。
“眼不見心才能不煩。”蔣夫人不待見地瞅了一眼肖染。
“乾媽，我哪裡做錯了嗎？”肖染心酸地看着蔣夫人。
乾媽今天對她格外冷，好像特別不滿。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又惹對方不開心，一直在抗拒自己的關心與親近。
“不要煩我。我在想我女兒。”蔣夫人坐在椅子裡，微閉上眼睛，似乎心有所想。
“乾媽……”
肖染想解釋幾句，結果被蔣夫人一聲大吼給震住。
“我說了，不要煩我！”
“伯母，您彆着急！消消氣。”應閔趕緊安慰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