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坐在乃乃牀邊給她揉着腿：“乃乃今天看着滿面紅光，氣色不錯。”
“乃乃高興。”乃乃笑着說道。“顧然也定下來了。乃乃的心事又了了一樁。”
肖染端着洗好的車釐子走上前，俏皮地說道：“乃乃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
乃乃聽到後，笑得更加爽朗。
肖染將車釐子遞到乃乃嘴邊：“這個車釐子特別甜。”
“那我可得嚐嚐。”顧乃乃接過水果盤，笑着說道。
肖染坐到牀邊，跟顧漠一起給乃乃按摩雙腿。
顧乃乃的目光寵溺地看着兩個孩子。
顧漠跟肖染，這算夫唱婦隨。
兩個孫媳婦都讓她滿意，她高興。
“你們知道顧然那臭小子生姓風流，女朋友一個換一個。乃乃特怕他弄個打扮得跟鬼似的女孩子回來。”顧乃乃一邊享受着美食，一邊說道。
“打扮得跟鬼似的？乃乃，你這形容詞要是被顧然哥哥的前任聽到會氣死。”肖染笑着說道。
有些女人喜歡化濃妝，想來乃乃是不喜歡那一類女人。
她跟佳慧都不喜歡化妝，所以深得乃乃喜愛。
“氣死活該！顧然之前有一個女朋友嘴化得跟剛喝了血似的，眼睛描得都看不到黑眼珠了。你看過《吸血鬼日記》沒有？跟那裡面的吸血鬼一個模子。”顧乃乃誇張地說道。
“乃乃，您還看《吸血鬼日記》？”肖染驚訝地問道。
她以爲像乃乃這麼大歲數的人，應該只喜歡看《婆婆遇上媽》這類的電視劇。沒想到乃乃竟然還看美劇。
“你乃乃我當年也是個很時尚的人。”顧乃乃像個老頑童似地笑了起來。
肖染也被逗笑：“乃乃現在也很跟潮流。”
顧漠望着肖染的精眸裡充滿愛意。
她總是這麼善解人意，這麼可愛。
幸好，他沒有被仇恨迷住雙眼。
幸好，他沒有錯過她。
顧懷禮打開門進來，笑着問道：“媽，您這一覺睡得夠好？”
看到爸爸進來，顧漠知道顧湘的傷已經處理好，便對肖染笑了一下。肖染明白地點了點頭。
“睡得好。好久沒有睡這麼香了。”顧乃乃笑着說道。今天晚飯吃得早，吃完飯她就困得睜不開眼睛，讓保姆送她回房睡了。這一覺足足睡了四個小時。
“廚房給您煮了宵夜。”顧懷禮打橫抱起母親，將她放進輪椅裡。
“我好像聽到顧湘的聲音？”顧乃乃在房門打開那刻，疑惑地問道。“她不是跟人約好去爬山嗎？”
“沒爬成。半路上被人追尾，車拋錨了。”顧懷禮按照大家商量好的話說道。
“人沒事吧？”顧乃乃立刻緊張地問道。
“人沒事。只是崴了腳，腦袋撞了個包。”顧懷禮趕緊解釋。
“人沒事就好。車撞壞了有保險！”顧乃乃笑着說道。
聽到乃乃的話，肖染跟顧漠相視而笑。
“媽，您懂得真多！”顧懷禮失笑。
“你們別以爲我天天坐在家裡就什麼都不懂。電視上什麼都有。我可是很與時俱進的！”顧乃乃笑着說道，“快推我去看看湘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