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染趴在牀上，拿着遙控打開監控。當她看到肖洛用芥末油催淚時，不由得佩服地瞪大眼睛。
“她怎麼想到的？”
“這就叫差距。”顧漠把洗好的車釐子放到肖染面前，坐到她身邊，寵溺地揉了一下她的頭髮。“以你的智商估計永遠也想不出這種辦法。”
“我終於知道我媽媽爲什麼輸給楊月娟。心機不在一個水平面上。”肖染在吃了一顆車釐子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這也要看男人的定力。你爸爸明顯不行。”顧漠冷傲地說道。
肖鵬程身上有着明顯的暴發戶特徵。有了錢就在外面玩女人，囂張地以爲有錢能買下一切。
當年他會那麼恨肖鵬程，就是因爲對方身上那種“我有錢，我玩不死你”的囂張。
“可他是個好爸爸。”肖染不想承認爸爸的壞，雖然那是事實。爸疼她，所做的一切都爲了她好，所以就算爸爸不是個完美的丈夫，害媽媽傷心，她還想維護爸爸。如果她贊同顧漠的話，爸知道了會很傷心。
“不可否認。”顧漠點了一下頭。他拿過遙控關掉監控，便開始體貼地喂肖染吃水果。
肖染撿了一顆又大又紅的車釐子，俏皮地塞進顧漠嘴裡：“大叔今天累了一天，獎勵你。”
“借花獻佛？”顧漠挑了一下眉。肖染粉紅的脣誘惑着他，他恨不得把她吞進肚裡。
“我是你老婆，你的都是我的。”肖染又給顧漠塞了一顆車釐子。“大叔，我的銀行卡送給我爸了，你以後要養着我。要供吃、供喝，要給我車費、幫我交學費，還有……電話費、上網費。”
“這麼好養？”顧漠彎下腰，親了肖染一下。
“這要很多錢！好嗎？”肖染看着顧漠，誇張地說道，“我嘴可刁了！一個月要好幾千呢！”
顧漠被肖染逗笑：“是好多錢！”
“一般人是養不起我的。”肖染驕傲地昂起小臉。
“所以只能讓我養。”顧漠把肖染壓在身下，熱情地吻住她的脣。車釐子的味道仍瀰漫在她的脣齒間，酸酸甜甜的味道，彷彿他們之間的愛情，只是他們的愛情還多一種味道——苦澀。
顧漠着迷地吻着肖染，不小心把裝滿車釐子的玻璃碗擠到牀下。
肖染推開顧漠，看着滾了一地的車釐子，可惜地捶着顧漠的胸膛：“都怪你！這些車釐子好貴呢！”
“你什麼時候這麼在乎起錢了？”顧漠笑着摟緊肖染。他賺的錢足夠她花十輩子，而且是肆意揮霍十輩子。如果換成車釐子的話，估計能在地球表面鋪很厚一層。
“從我爸出事，我把卡還給他開始。”肖染幽幽地回答。
爲了解決爸的困難，她把卡還給爸，自己手裡就只剩下幾百塊零花錢。顧漠那時候又一言不發地離開，她緊張地拿着幾百塊錢花了一個半月，去掉午飯費跟車費根本剩不下什麼。她連根冰棍都捨不得買。
從那一天開始，她就知道了錢的重要。
顧漠用力抱住肖染，心疼地在她耳邊不迭連聲地道歉：“丫頭，對不起。我再也不會把你丟下！以後沒錢要記得找我要！我養你！養你十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