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一句話噎的說不出話來。
十七八歲的女孩子，正是害羞的時候，可對方這麼不解風情，讓她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處：“你怎麼這麼笨啊！”
“女孩子怎麼這麼不講道理！你大姨媽來了，跟你生病有什麼關係？她還把病毒帶給你了？”
喬戀忍無可忍，“……不是大姨媽，是那個！”
“哪個？”
“例假！”
“例假是什麼？假期嗎？”
喬戀：……！！
這傢伙到底上沒上過生物課！
她噎的不行了，乾脆破罐子破摔，“是月經！這次總該知道了吧！”
對方一下子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才傳來了他小聲的嘟囔聲，“月經就月經啊，又說什麼大姨媽，又說什麼例假的……”
喬戀：……“行了，再給你說下去，我估計會一氣之下血流洶涌，失血過多而亡！”
如果是以前，她說掛電話，對方肯定會利落的掛斷，可是這一次，她這話落下，對方卻踟躕着猶豫了很久，半響纔開口：“哦。”
掛了電話，她躺在牀上傻笑。
這個子川，爲什麼在這方面蠢笨的……這麼可愛呢？
五分鐘後，電話又想起來。
她一看，還是子川。
接聽，對面傳來了子川的聲音，“我剛查過了，既然你是大姨媽來了，那就多喝點紅糖水，注意保暖，別凍到了……”
絮絮叨叨一大堆，讓喬戀覺得耳朵都快要磨出繭子了，才終於掛斷。
那天以後，他就會記得她每個月的日子。
後來，有那麼一天，她家裡來了親戚，她忙碌的沒有上游戲。
子川打電話過來，“你在幹嘛？”
喬戀：“我大姨媽來了！”
子川：“我看着日期不對啊！你不會是身體有什麼問題吧？”
喬戀：“……這次，是真的一個遠方大姨媽帶着他們全家來了！”
子川：“……”
—
喬戀想着想着，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樣的子川，怎麼能不讓人喜歡？
所以，哪怕是一個網戀，也足夠刻骨銘心。
想到這些，心底深處又涌上一股酸澀，她的笑容慢慢褪去。
許是身體的原因，她感覺自己今天心靈真的很脆弱。
她翻了個身，就看到沈涼川坐在沙發上，正盯着手機看，可那副樣子，明顯在走神。
他在想什麼？
沈涼川像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忽然擡頭：“給你一個今天去宴會的名單，算不算新聞？”
喬戀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這傢伙竟然是在擔心她明天沒有新聞交給報社嗎？
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算！”
這樣又可以不用暴露別人的隱私，又可以拿到獨家新聞，報社那邊也說得過去。
她整張臉都飛揚着喜悅，笑容甜美的開口道：“沈涼川，謝謝你！”
想到今天的事兒，她忍不住重複的開口：“謝謝你。”
謝謝你今天對我的維護。
“不客氣。”
他淡淡迴應。
氣氛太溫馨，喬戀盯着他俊逸的側顏，忽然忍不住開口：“沈涼川，你的初戀，是一個什麼樣的人？”